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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於康熙末年》 第六十六章 議親

第六十六章議親

康熙四十八年八月十一,聖駕抵達林右旗,隨扈而來的後宮嬪妃、文武百、蒙古諸王、八旗兵勇不下十萬眾。

十三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前回了差事,隨後在行宮外住下。

在曹顒出來辦差事後,小滿就跟著十六阿哥的護從在一塊,如今跟小太監趙混得很。這次見到自己公子爺,小滿滿是雀躍。

曹顒的心卻算不上好,殺死文繡的兇手的同夥終是沒有找到。

曹顒與十六阿哥不在前這半個月,寶雅與蘇赫魯的關係倒是比先前切。寶雅,經常跟著蘇赫魯賽馬打獵。

到達林右旗后,寶雅與塔娜這對冤家頭,自然又是一番爭執。不過,兩人都是自小規矩長大的,前不敢放肆,在康熙面前始終是其樂融融地模樣,私下裡恨不得吵個翻天覆地。

寶雅沒有做客的覺悟,塔娜也沒有為主人的涵養,兩個小格格每每見面,就要張牙舞爪。

曹顒漸漸想開了,就算對方查到他上又如何?自己多加防備就是,對方不過是想要抹黑太子,早已達目的,若是還無休無止地,那自己就先行一步,將這個公之於眾。眾所周知下,自然沒有滅口的理由。只是,那樣的話,自己難免為靶子,說不定還會引起康熙的不滿,實在是下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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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四十八年八月十五,康熙在林行宮設宴,招待隨扈的蒙古諸王與文武百。同日,加封和碩榮憲公主為固倫榮憲公主,烏爾袞為固倫額駙,公主之塔娜指婚給皇長孫二貝勒弘皙為嫡福晉,明年三月完婚。

固倫是滿語「天下」的意思,皇帝是「九五之尊」,其兒自然當得上固倫的稱號,但是不是所有的公主都有資格都有「固倫」的名號,通常只有皇后所出的公主才能封為「固倫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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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和碩公主位比郡王,那固倫公主就為位比親王。弘皙是太子最年長的兒子,未來儲君的不二人選。似乎所有的林人,都相信在十幾年、或者幾十年後,他們的小格格會為太子妃、會為母儀天下的皇后。整個林沸騰了,為了萬歲爺洪恩舉部歡慶,各種大小盛宴不可勝數。

曹顒冷眼看著這一切,心中為榮憲公主嘆惋。雖然只跟著十六阿哥見過公主兩次,但是曹顒對的印象很好。

在康熙諸位公主中,榮憲公主雖然排行第三,但是因前兩位公主早夭,使得為實際的長是個很溫子,臉上總是帶著恬淡的笑容,不怎麼說話,對待與兒同齡的弟十六阿哥很慈。就算是對曹顒,也不擺公主的架子,拉上幾句家常,讓人倍親切。

曹顒不知道這位榮憲公主在歷史上結局如何,但是既然為皇太子的姻親,那下場應該也好不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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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娜被指婚後,就被拘在王府學習各種規矩。曹顒算是得了清凈,空寫信給父親報了平安,還給京城的母親李氏、姐姐曹佳氏、紫晶與曹忠寫信。

曹家抬旗的恩典已經頒了正式旨意傳到了南邊,曹寅的謝恩摺子在前幾日到的。還有給曹顒的家書,無非是念天恩浩,囑咐兒子要好好當差之類。

在京城郡王府照看兒的李氏也有信寄來,除了念十六阿哥的提挈外,還提了見過幾家小姐,正在為兒子尋找良配,不過最後還是要等曹顒回京后,再確定此事。

曹顒看了李氏的信,哭笑不得,自己這個小子才十五周歲好不,娶媳婦是不是早了點兒。想到娶媳婦,他不由有些想非非。兩世為人,雖不是男,但是在婚姻上卻是實實在在的菜鳥。未來相伴一生的人,到底是什麼模樣?按照約記得的紅學資料,歷史上曹顒的妻子是馬氏。眼下,認識的小姐還真有兩家姓馬,馬俊的妹妹與務府郎中馬連道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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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俊的妹妹,就是當年在林下齋見過形的小腳閨秀,年紀與曹佳氏相仿,如今已經十七、八歲,看年紀應該早已婚配。馬連道的兒,十三歲的豆芽菜,低眉順眼的小姑娘。

曹顒想到這兩位馬姓小姐,頓時失了做夢娶媳婦兒了興緻。「老天爺,看在我熬吧得這般不容易的份上,那些不影響大局的歷史能改就改點吧!」他忍不住要暗暗禱告。

不過,若是媳婦換了人,那曹雪芹還能夠有機會來到這個世上嗎?這算不算大事件?沒有曹雪芹,就沒有《紅樓夢》這篇瑰寶巨作,那他曹顒豈不為中國文學史上的罪人!不過,就算是生出小曹雪芹又如何,曹家不敗落,自己不早夭,後代子孫的生活亦不會大起大落。

至於犧牲自己,犧牲曹家,保全《紅樓夢》,這個念頭曹顒是半點都沒有的。他承認,自己不過是個尋常人,可沒那麼偉大的。一切的犧牲,都建立在保全自己的命、保全自己的安逸生活的基礎上。至於《紅樓夢》,等以後有了兒子,講給那小子聽,咱不跟兒子搶署名權。

十六阿哥過來尋曹顒時,曹顒正看著李氏的家書想這些七八糟的。等他發覺有人進來時,十六阿哥已經在他後站了好一會兒,看到了李氏信中打算給兒子定親之事。

十六阿哥這兩天正覺得悶,找到這個話題,自然開始藉此戲弄曹顒。曹顒素日里表現得溫文儒雅,連葷話也很出口,對於主示好的子只是一笑了之,頗有些不如山的架勢。

十六阿哥子頗為輕佻,以為曹顒在男之事上還是懵懂,有心幫他開葷,所以才會在前兩個月的祭敖包的日子灌曹顒酒,同時安排了兩個蒙古子去曹顒的營帳等候。後來,聽說曹顒背了個子回來,以為這木頭終於開竅,怕耽誤他的好事,打發人送走營帳里的子,沒想到最後只是個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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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十六阿哥鬧了兩天,曹顒即將定親的消息在行營傳了開來。像德特黑、述明這兩什同僚,見了曹顒,自然是賀了又賀。就連寶雅也信以為真,睜著亮晶晶地大眼睛盯著曹顒,偏要打探出是哪家的閨秀不可。像蘇赫魯那樣的老實人,則開始琢磨著,準備什麼作為曹顒的大婚之禮。

曹顒終於見識到「三人虎」的威力,傳來傳去,定親都被穿曹家等他回京完婚,照這樣下去,過不了幾日,怕就是要傳出他已婚的消息。

果然,有人開始送賀儀上門來,來人是自打指婚後就消失在眾人面前的塔娜。面容有些清減,眼神不像過去那般傲慢,可能是近日學規矩累的。為了做一個合格的皇孫福晉,如今塔娜由專門的人教導規矩,估計再也不能像過去那般逍遙自在。

曹顒對這個刁蠻的小格格沒有好,但是心中也談不上憎惡,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孩子。對待奴僕的態度,在貴族中只是尋常,只是因為出與生長環境的局限。對於糾纏自己,在曹顒看來,不過是使小。只因他與寶雅關係好些,經常在一起玩兒,塔娜吃味而已。

塔娜送來的賀儀,是一隻尺長的紅木盒子,裡面放著十二個小金錠子。每個五兩,總計六十兩。

曹顒見塔娜打開盒子,出裡面的金錠子,有些不解:「格格,這是……」

「這是我送你的賀儀!」塔娜臉上出些笑模樣:「三十兩算是補做你上個月的生辰禮,三十兩算是你的大婚之禮?」

「格格誤會了,婚姻之事不過是十六爺戲言而已,這些還請收回吧!」曹顒雖不憎惡塔娜,但是也沒興趣與有所瓜葛。

塔娜看向曹顒:「終究有一日你要親不是,不過是早點送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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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禮還是太重了,曹顒愧不敢當!」曹顒仍是推辭。

塔娜半天不應聲,只抬著頭,著屋頂,眸子里慢慢蒙上一層水霧

曹顒看向塔娜時,的眼淚順著略顯蒼白的小臉流了下來。低聲說著,像是對自己,又像是對曹顒:「我知道,你們都不喜歡我,你們都厭煩我!我不如寶雅討喜,不如三格格乖巧,大家都不喜歡我!」

「我羨慕寶雅,有你們陪著玩兒!」

「我打聽你家的事了,確實是需要銀錢。這些雖不多,卻是我的心意!」

「知道你不待見我,可我仍想做你的朋友,這是我平生第一次給人送禮。」

「你別退給我,退了我也沒臉收回,要是收著不自在的話,就準備份回禮。大婚的,是我呢!」

最後,塔娜離去,留下了那一小盒金錁子。

曹顒不是心之人,也沒有多餘的同心,但看過這個小姑娘孤單絕的眼神后,終究沒有開口再次拒絕這份不合時宜的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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