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荷賽到底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特別到，能讓沈雲修甘願為那個地方的‘幽靈’，守護著那個地方。

薑瑟陷了自己的思緒中，卻沒注意到一旁的聶斯景看著的眼神。

如果此刻能抬頭，定能發現聶斯景此刻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因為此時的聶斯景微微垂眸看著。

眸中流著些許詭譎的微，看起來危險而又神。

他的角微微挑起，帶著殘忍乖戾的意味。

而那雙湛藍的眼眸之中，本該是一潭溫的深泉，此時卻帶著強烈的占有以及那目空一切，藐視眾生的眼神。

這是......

主窮奇該有的模樣。

可惜，薑瑟並沒有抬頭，也因此錯過了聶斯景眼裏的含義。

*

等吃過晚飯後，薑瑟想了想，還是給薑煦打了一通電話。

需要確認薑煦對此事的看法。

但是在那之前，還是得對薑煦道歉。

因為一開始就向薑煦瞞了段予卿的份，沒能把段予卿偽類者的信息告訴他。

雖然薑瑟清楚薑煦會理解的做法，但道歉又是另一回事。

於是，在薑煦接通的第一秒，薑瑟深呼吸了一口氣道“煦煦，很抱歉。”

的話語中帶著些許沉重。

“......”

薑煦在那端沉默了許久。

薑瑟也跟著他沉默著。

一時間場麵變得一片寂靜，誰也沒有開口話。

過了三分鍾，薑瑟才聽見薑煦那賭聲音。

“姐......還會回來嗎。”

薑煦的聲音有些喑啞。

薑瑟眼裏閃過一難過，的語氣雖然有些低沉，但卻帶著十足的肯定“會的。”

“隻是被他們控製了，並不是不要你了。”

薑瑟輕聲安著薑煦，話語變得十分的溫。

實在的，這是薑煦自他年以來，第一次在麵前展現出這般脆弱的一麵。

因為在之前，薑煦在自己麵前都是一副完全不用多心，甚至還會幫打點好一切的好弟弟的模樣。

所以，很多時候薑瑟這個姐姐，就像是薑煦的妹妹一樣。

而如今薑煦突然在麵前展現這般脆弱的一麵，讓薑瑟的心一下子了下來。

在的安下，薑煦的緒逐漸有些好轉。

他很像他的父親薑寒，他們同樣冷靜理智，也會明辨是非。

“姐，我隻是一時間有些接不了這件事，抱歉讓你擔心了。”

薑煦冷靜下來後，便立刻對薑瑟道。

薑瑟角微彎“沒關係，你剛剛那副模樣，倒是讓我想起了時候你被我揍哭聊時候。”

“......？”

薑煦腦海中緩緩出現一個問號。

寧有事嗎？

薑煦忍不住吐槽一聲“姐，你怎麽還記著這事。”

他剛剛的難過模樣，在他姐眼裏，居然是時候他因為年紀，所以經常被自家姐姐欺負的模樣。

那時候，薑煦還有些懵懂，最黏的就是姐姐薑瑟。

當時的薑瑟已經有了自己的主見和思想了。

對於這個黏饒弟弟覺得不能再這麽慣著他，要讓他獨立。

所以每當薑煦想黏上來的時候，薑瑟就會揚了揚拳頭，表示自己要揍他了。

剛開始薑煦並不相信薑瑟會揍他，依舊黏上來。

結果薑瑟是個到做到的，揍就揍了。

而且薑瑟揍了他以後，薑煦一下子就被哄好了。

導致他後麵才逐漸長了教訓，不敢一直黏著薑瑟。

想起自己那段慘不忍睹的年，薑煦就忍不住黑臉。

但是去因為想起了往事，他的角下意識微微彎了彎。

他清楚，他姐故意提起時候的事，無非是想衝淡一下剛剛縈繞在兩人之間有些沉重的氛圍。

薑瑟聽著薑煦的話，眼裏的笑意深了一些。

“你什麽時候我不記得。”

調侃了一會後，薑瑟又將話題扯了回來。

“煦煦，認真的告訴我，在知道了予卿的真實份後，你是什麽想法？”

段予卿是克隆出來的，並且是作為葬神組織藏在京都的棋子而一直存在著，這件事，或許段予卿本人也不知道。

而這唯一知道的，就是段老爺子。

段老爺子或許當時就目睹了這一幕，他知道的，遠比他們還多。

而上次段肆栩的事，也讓薑瑟知道，段老爺子是個看的很通的人。

他知道很多事，卻無能為力。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邊的親人一個個的去償還他們幾十年前欠下的惡債。

這便是因果報應。

薑煦聽了薑瑟這個問題，認真的思索了起來。

過了半晌，他給了薑瑟回答。

“的份，不會對我們之間有任何的影響。我喜歡的是這個人，並不是的份。”

聽著薑煦話語中的肯定的語氣，薑瑟角彎了彎。

這樣，段予卿大概可以放心了。

薑煦完那句話之後，沉默了幾秒又道“其實，在之前你給我渡了那些金之後，我便開始有所懷疑，這段時間，我也在觀察著予卿的狀況。”

薑瑟連忙問道“那你有沒有察覺出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不一定，能從薑煦所觀察的況中，得到一些關於段予卿能力的消息。

薑煦仔細回憶起了這段時間自己的觀察，然後緩緩出聲“出院後，和往常的表現並沒有什麽區別，隻是有時候走神的厲害......我當時以為是因為睡的太久的緣故，所以沒有去深究。”

“除了走神之外，剛開始回來的那段時間，對我似乎有些抗拒，雖然不明顯，但次數一多，我也逐漸察覺出來了，但是我剛想出什麽頭緒的時候，予卿的狀況逐漸恢複了正常。”

“不在抗拒我，也不再走神，一切都恢複了往日的模樣。”

薑瑟聽著薑煦後麵的話，微微蹙眉。

難不，段予卿是在......適應？

或者是，從恢複正常的那一刻開始，的能力就已經完全蘇醒了。

但是什麽樣的能力，就連的師之力都可以適應呢？

不過薑瑟渡給薑煦的師之力並不多，而且時間久了，作用也在逐漸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