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基地大概是晚上七點半,和隔壁一群菜比約了八點半的訓練賽,大家放了包洗把臉休息一下就在電腦前面各就各位了——因為明天和紅箭戰隊的比賽是陸岳上,所以今天的訓練賽也是陸岳打……這是理所當然的,謠和明神站在他后負責圍觀。
……順便指手畫腳。
謠:“不是艾克就是沙皇,老哥你拿點別的吧?我舍友臨死之前想看一眼你的發條啊拉克啊小魚人啊……”
明神:“他就會這兩個。”
陸岳:“被賽的中二病和退役的老年人別說話。”
話語剛落就被明神手上的手寫板K了下腦袋,陸岳抬起手擋:“不是,謠你說的這些比賽都沒人用練他干嘛啊……”
“沒人用你就不能用了嗎,有時候套路比游戲版本更加重要。”謠趴在陸岳的椅子后面,看了眼對面艾佳拿了辛德拉,挑挑眉,“之前不是一直在練辛德拉麼?你想想啊拿它的時候打什麼你最煩?”
“小魚人。”陸岳回答。
“那就選啊!”明神手推了下陸岳的腦袋,“智障啊你,就算是替補你也是打滿了去年兩個賽季的職業選手,選什麼還要人家謠來教,沒出息。”
陸岳“哎呀”了兩聲,小狼狗變小狗。
埋怨地看了謠一眼不不愿地讓陸思誠給他拿了小魚人……此時BAN&PICK差不多結束,陸岳陸思誠的時候謠也順勢回頭看了一眼,從陸岳座位方向只能看見陸思誠的背影,不知道此刻他是什麼表——
謠撓撓頭,將整齊的頭發弄得有點。
游戲開始后,隊員開始打訓練賽,謠和明神趴在陸岳后閑聊,明神問:“我們隊長還是不理你麼?”
“嗯。”
“他是擔心你。”明神說,“你別以為他就冷酷無了,今天在飛機上我坐他旁邊,親眼看見他把手機里那個節目單的照片刪掉,還讓我別說出去……”
“……咦?噯?”謠將沮喪的下從陸岳的椅子靠背上拿起來,轉過頭看著明神眨眨眼,“什麼玩意兒?”
明神聳聳肩,意思是就你聽到的那樣。
謠又想起下午陸思誠莫名其妙堅持讓小胖他們最后還是做了展方安排的活,這才有了后面被錄像拍攝放出來,然后出現萬千破方微博和節奏帖的盛況……
謠:“……”
謠“咳”地清了清嗓子,抬起手了下自己的耳朵,與此同時聽見明神在旁邊說:“不管你怎麼想,首先陸思誠是這個戰隊的隊長,他有義務照顧好你們每一個人、照顧好這個戰隊不要出事——去年這小子(指指陸岳的腦袋)出事的時候,他也是跑斷了才勉強把事下來,罰了個賽一個賽季,不然鬧起來終賽也不是不可能的。”
謠:“噢噢。”
明神:“但是有些事他幫不了你們,也教不了你們,別太依賴,自己明白才是真的明白。”
明神:“一群不省心的小孩。”
謠:“……”
謠臉微紅,有點不好意思,正想說什麼,這時候陸岳嚷嚷著“你們煩不煩別在我后面說話沒看見老子了好幾個補刀啊啊啊啊啊啊我的炮車”,謠和明神不約而同翻著白眼退開了。
這一次和一群菜比的訓練賽打得非常痛苦,因為有了教皇,隔壁保級隊隊伍風格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這種神奇的化學反應導致現在他們三條線都和ZGDX基本可以說是五五開……比賽一度僵持到五十分鐘,你送一波我送一波,大家和諧發育拖后期,訓練賽打這樣每個人都有點抓狂。
“穩住穩住,哎喲老貓,別送了兄弟,”打到五十三分鐘的時候,小胖都快哭了,“我要死了,媽賣批能不能打完了?”
做后一次團戰居然是陸岳這個瓜皮站了出來——雖然他前期瘋狂刀被艾佳捶傻子,但是拖到這種大后期大家都是六神裝滿狀態金錢溢出,前期那點線上優勢然無存……而陸岳的作好,反應快,團戰時候披著兔寶寶皮的小魚人真的像兔子似的蹦噠來蹦噠去,蹦噠著蹦噠著,團戰就贏了!
小胖嚎著歡呼著推掉了一群菜比的基地,轉過頭看著陸岳看著恨不得沖上來親吻他。
謠拍拍陸岳的背:“忽略對線期的白金水平補刀你的小魚人可以了啊!”
用的是終于看見兒子長大的語氣。
陸岳哼了聲。
與此同時明神也在記錄板上記錄下最后一筆,而后淡定道:“第一次暴打,第二次輕松打,第三次覺到了小小的阻力,第四次覺到了困難——到現在的五五開,你們這些人清醒點,下次在聯賽里遇見隔壁戰隊,真不一定能贏。”
老貓:“說點好聽的。”
明神:“好聽的?有啊,以后非放假時間,再在訓練時間玩連連看、看漫畫、看畫片的,統統扣工資。”
老貓:“……”
老K:“麻將呢?”
明神:“麻將也不行。”
老K:“那是國粹!”
明神:“國粹也不行。”
老K看向謠,謠做了個鬼臉:“我等排隊的時候一般看比賽錄像,偶爾玩玩掃雷。”
老K:“你本不是一個合格的中二病。”
在本隊上野與數據分析師兼爸周旋之時,小胖嚷嚷著了要去吃宵夜,一堆大男人只在飛機上憋屈地吃了個飛機餐,這會兒確實得不行,所以小胖的提議也算是一呼百應,眾人扔了鼠標站起來一窩蜂往外走……當陸思誠站起來往外走時,謠走到他旁邊自己的位置上,彎腰打開電腦。
與此同時明神也在記錄板上記錄下最后一筆,而后淡定道:“第一次暴打,第二次輕松打,第三次覺到了小小的阻力,第四次覺到了困難——到現在的五五開,你們這些人清醒點,下次在聯賽里遇見隔壁戰隊,真不一定能贏。”
老貓:“說點好聽的。”
明神:“好聽的?有啊,以后非放假時間,再在訓練時間玩連連看、看漫畫、看畫片的,統統扣工資。”
老貓:“……”
老K:“麻將呢?”
明神:“麻將也不行。”
老K:“那是國粹!”
明神:“國粹也不行。”
老K看向謠,謠做了個鬼臉:“我等排隊的時候一般看比賽錄像,偶爾玩玩掃雷。”
老K:“你本不是一個合格的中二病。”
在本隊上野與數據分析師兼爸周旋之時,小胖嚷嚷著了要去吃宵夜,一堆大男人只在飛機上憋屈地吃了個飛機餐,這會兒確實得不行,所以小胖的提議也算是一呼百應,眾人扔了鼠標站起來一窩蜂往外走……當陸思誠站起來往外走時,謠走到他旁邊自己的位置上,彎腰打開電腦。
“謠你干嘛?”小胖問。
陸思誠彎腰穿鞋的作一頓。
謠不知道他是不是往自己這邊看了一眼——覺得是,但是在看過去的時候,陸思誠已經重新低下了頭。看著在很認真地穿鞋子。
“你們去吧,我不去了,不啊。”謠含糊地擺擺手,“我直播一下算了,工資都快被扣了揮霍不起……”
陸思誠穿好鞋直起腰來。
“踹了一腳凳子十幾萬貴不貴?有那錢買幾個包買幾條子樂呵樂呵多好?嗯嗯,那你直播吧,一會兒我們給你帶點吃的回來,”小胖說,“你開直播老實點別說話。”
在謠嘟囔著“知道了知道了”的敷衍聲中,原本基地里鬧哄哄的一群人走出了基地,基地里一下子又安靜下來……謠坐在電腦發了一會兒呆,然后突然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回過頭看了一眼陸岳的位置。
盯著陸岳空無一人的椅子,發了一會兒呆:不知道為什麼,好像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哪里不太對勁。
然而還沒等謠仔細琢磨明白這來得突然且好像不太健康向上的負面緒覺是怎麼回事,這時候放在桌面上的手機亮了起來——
【阿它娘:我家那個說剛跟你們打了一把超級膀胱局,你沒來,上的那個替補小哥哥啊?】
【ZGDX、smiling:明天他上啊,當然他打訓練賽。】
【阿它娘:最后還是他carry團戰贏了訓練賽。】
【ZGDX、smiling:呃呃。】
【阿它娘:你沒事吧?】
【ZGDX、smiling:……訓練賽啊,贏了就好,我能有什麼事?陸岳進步快的,之前還英雄勺呢,老子名師出高徒啊,現在他辛德拉用得還可以,小魚人也能玩了,好的。】
【阿它娘:………………喔,跟我你還裝。】
謠:“……”
盯著手機看了一會兒,順手回了個“滾蛋”,謠扔了手機,皺著眉看著面前電腦屏幕倒影出來的自己的廓,等了一會兒后,心復雜地打開了直播——直播間一下熱鬧起來,大多數彈幕都在討論今天的事。
無論是向著的還是罵的,這些彈幕謠看著更加煩躁,打了聲招呼就一聲不吭地進游戲打rank了,打的時候話很,基本不跟彈幕流……
直到打完兩把游戲切出來看看彈幕,在一堆討論剛才那把游戲和閑聊的彈幕里突然看見了這麼一條——
【一位路人:不知道你們這些有什麼好的,這smiling打人就是打人了啊,維護隊友又怎麼了?這些選手年薪幾十上百萬,做個互游戲能委屈死他們?矯又氣。】
謠:“……這個一位路人,呃,等下,房管別封他,讓他說話——選手一年幾十上百萬是吃的還是花你的了?打職業賺錢又不是猴子賣藝,不合適的活不能停?”
【一位路人:一群網癮年,打幾把游戲輕輕松松賺這麼多錢還氣!】
謠:“這錢這麼好賺你也來,趕來,馬不停蹄地!現在各大俱樂部青訓還招人,誰攔著你了?”
【一位路人:就做個活這麼了?別人都能做?】
謠:“你有心臟病育老師讓你跑一千五百米你跑嗎?別人都能跑啊就你不能跑?”
【一位路人:我看小胖他們最后做了的不也是抱著那些showgirl笑得滋滋?】
謠:“不笑難道還哭麼?”
【一位路人:真不想做你們英雄聯盟分部的工作人員手□□的?讓你一個隊員上去杠,別被人當槍使了還幫人數錢,今天出夠了風頭被罰開心不?】
“開心啊,賊開心,”謠面無表道,“說真的我一點不后悔堅持不讓做這個游戲,不合適就是不合適,怎麼了?這事我們都是到了地方才知道的,臨時通知,跟瑞哥沒關系,他沒資格說話,我唯一后悔的就是這事兒搞得我隊友也飛狗跳,俱樂部也飛狗跳,連累大家跟我一起挨罵,是是是我確實不應該踹那司馬人的椅子,那麼多人看著哈,要揍我怎麼就不——”
謠話還未落。
突然后基地的門開了。
愣了下回頭一看,這才發現兩個小時不到家隊長不知道為啥居然提前回來了…………擰回臉,看著滿屏幕的“2333333333”“杠得好”“敬你是條漢子”“我也覺得啊欠不就是該被打麼”,臉綠了下,點開游戲遮擋住大部分屏幕——
當陸思誠走進基地。
謠清了清嗓子,擰回腦袋面不改繼續道:“我做錯了,真的,當時就應該溫和地跟主辦方通一下這個況,因為是隊伍里有幾個人的手剛做了理療,真的不能做這種劇烈運……說清楚了大家肯定都能好好商量的對吧大家都是文明人嘛——是啊是啊,房管給那個‘一位路人’發個小紅花吧他罵得對我也覺得我太沖了,是是是像潑婦啊有沒有,真的潑婦!真的很不應該!千不該萬不該啊——喔沒有小紅花這個東西麼?那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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