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羨站了起來,說道:“那是他的孩子。承認的。”
說完,他便轉走了出去。
恨張業亭,對他下得了手,是因為沒有認回那個孩子,張業亭也不知道那孩子的存在。
那孩子在連家,連氏夫妻對如親生,喬影知道這樣,就放心了。要保護自己的孩子,就隻是這樣……
莫非同看著裴羨踉蹌著腳步走了出去,眉頭擰了起來。
那孩子真是張業亭的?
……
公寓,裴羨一打開門,屋子裏著幽幽的,一室昏黃。他抬頭看了眼天花板,記得他出門的時候家裏的燈都是關了的。
客廳裏,燕伶窩在沙發,聽到腳步聲,朦朦朧朧的張開眼皮,看到裴羨回來了,著眼皮困倦的道:“你回來了……”
裴羨將外套下搭在沙發的扶手上:“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燕伶道:“也沒多久。看到你不在家,就睡了會兒。”
把稻城那邊的工作趕製完工就回來了,天知道已經很久沒有睡超過五個小時以上的覺了。工作結束後就一個人搭乘了飛機回來,工作組包括蔣書都還留在稻城那邊明天才回。
裴羨看著一臉倦怠,微皺了下眉說道:“回來了,怎麽還不好好休息?”
燕伶吸吸鼻子,在裴羨上聞到明顯的酒味,問道:“你去1988了?”
“嗯。”裴羨倒了一杯水,燕伶也就沒有再說什麽,1988是他們幾個人的常去地方。
從包裏拿出一隻黑的小木盒,遞給裴羨道:“喏。”
裴羨看了一眼:“這是什麽?”
“打開看看就知道了。”燕伶衝那盒子點了下下。
裴羨依言打開,裏麵是一枚天珠。燕伶道:“在那兒遇到一個西藏來的僧人,他說我的歌聲是天空的聲音,就送了我這個。”
裴羨道:“既然是人家給你的,你給我做什麽?”
在西藏地區,天珠是很珍貴的聖,僧佩戴過的,更是有著不一樣的意義。
他將盒子還回去。
燕伶喝著水,搖了下頭說道:“不是送給你的,是送給喬小姐的。”
裴羨看了一眼,燕伶道:“你這樣看我做什麽。覺得我裝大氣?”
笑了下,手那顆天珠道:“喬小姐惹上了麻煩,希這件聖可以給消災吧。”
想到把這顆天珠送給喬影,真不是什麽旁敲側擊的在提醒裴羨他的位置。
當時那位僧人把天珠送給的時候,說看到有惡靈纏,希可以保佑。燕伶不信那些東西,不過想到喬影有牢獄之災,覺得這個比較適合。
此時,燕伶隻是站在與認識一場的立場,並不希有事。
況且,喬影的事解決了,裴羨與也就沒有集了吧?
裴羨將盒子合上,放在茶幾上說道:“你可以自己去送給。”
燕伶笑道:“我送的話,會收嗎?”
那天在看守所,喬影對的敵意很深,還沒到自討沒趣的程度。
更何況,前任現任兩個人在一起,送對方東西像什麽話。
不想讓裴羨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對了,喬小姐的事怎麽樣了?”
真正討論到喬影的時候,燕伶覺到了自己的張。離開北城那麽長時間,裴羨留下來是特意幫喬影的。
他們……可會舊複燃?
看著裴羨,觀察著他的表,雙手慢慢的著水杯。
裴羨淡淡說道:“已經解決了。”
“哦。”燕伶點點頭,不問東問西。
把自己放在了一個合理的位置,既不過分幹預,但也不會不聞不問。
不過這麽快就解決事,也讓覺得有點奇怪。
裴羨的表平靜,看不出什麽,便拿起手包道:“我該回去了,你休息吧。”
站起時,的表微了下,像是有什麽話想問,不過最後都沒有說出口。
裴羨見要走,站起來道:“我送你。”
燕伶微微一笑,忽然抬起雙臂摟住他的脖子說道:“我以為你會留我。”
裴羨微怔了下,了的頭發道:“你忙了那麽多天,看你瘦了這麽多。”
燕伶角依然微笑,隻是角的笑有那麽一的僵。但那也隻是一瞬間,鬆開手,笑容裏不掩飾的疲憊:“我很累了,送我回去吧。”
裴羨把燕伶送到樓下,了車後,把送回的住。
車上,兩人的手握在一起,燕伶偏頭看了看裴羨,他閉著眼睛,眉頭微微隆起,空氣裏他的呼吸帶著酒的味道。
燕伶抿了抿,終是忍不住的問道:“裴羨,我下飛機的時候,給你打了電話,你沒聽到嗎?”就算沒聽到,也沒看手機的未接來電嗎?
工作組沒有預定到今天的飛機票,工作結束,想趕見到裴羨,幸運的買到了一張退票,這才能在今晚抵達北城。
本來想給他一個驚喜,可是下飛機的時候實在是太累了,就打了車先去他的公寓,在車上的時候給他打個電話。
人明起來的時候,是很聰明的。
裴羨去1988,如果隻是跟朋友喝酒放鬆,他不可能一眼都沒看自己的手機。現在這個時代,誰不有事沒事的玩玩手機?
他沒看到的電話,就隻說明了他不在那個放鬆的狀態,有另外的事占據了他的思維。
裴羨微睜開眼,掏出手機看了眼,指示燈是暗著的。他按了開鎖鍵,但是手機屏幕並沒有亮起來。
他道:“沒電了,忘記充電。”
說這話的時候,他心裏微鬆了口氣,甚至有點慶幸。
燕伶輕輕牽扯了下角,沒有再繼續追纏下去。垂眸看了眼兩人握在一起的手,手上用了點力道握住了他。
還是原來的那句話,若是他曾經看一下手機,就會知道自己的手機沒電了。1988那邊有充電,以他的份地位,他不可能讓自己的手機於關機狀態。
車子停在燕伶的公寓樓下,燕伶看了眼旁邊坐著的男人,側過在他的上親吻了下,笑笑說道:“我回家去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