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看到你哭了,所以,一定是你的媽媽。”
傅贏吸著酸,有一下沒一下的揪著草坪上的枯草,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連良輕輕的歎口氣道:“你媽媽來找你,這就好啦。”
“我都不知道我媽媽是誰。”小姑娘第一次對外人說起傷心事,拈著一草在指尖打轉。
傅贏驚愕的看:“你不是有媽媽?”
那天,的媽媽還請他吃了肯德基。
連良道:“我是領來的,不過還是我媽媽呀。”
傅贏的小張了“o”形,小姑娘卻是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的:“我媽媽對我很好啊,所以我沒有不開心。”
“你不要這樣看著我啦。”
酸夾在的膝蓋中間,小姑娘一低頭就能喝到,這便將雙手解放了出來。
拔了兩長在鬆樹下的狗尾草,分別打了個圈兒,又將兩草桿在了圈裏,拎著拉了拉,像是扯二胡那樣。
“看,這是二胡,是不是很好玩?”
傅贏看著,兩草也能玩得這麽高興,他覺得有點傻。
小姑娘卻把那草二胡遞給了他道:“送給你媽媽吧,謝謝請我吃飯。”
傅贏拎著那草,小姑娘道:“你不要生的氣啦,離開你一定是有原因的麽。”
一說到原因,傅贏就想起來在教育機構看到的,抱著另一個孩子,去送上課!
他將那草二胡丟在了地上,重重的哼了一聲:“有別的小孩了,我才不要原諒!”
小家夥爬了起來,飛快的跑了。
這天放學,蘇湘坐在車上,看著傅贏被傅家的人接了回去。他的手上沒有拎著便當盒,的眼眸就沉了下去。
等家長們都走的差不多了,走到保安室那邊:“師傅,我送來的便當請還給我吧。”
那保安看了一眼,轉將盒子從窗口遞給了。
蘇湘本來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當那盒子拿在手裏,微微的皺了下眉,隨即眉舒展了開來。
打開了盒蓋,已經洗幹淨,裏麵放著兩個連接在一起的草環。
對著那個放著草環的便當盒,蘇湘那一刻又想哭又想笑。
回去後,蘇湘將傅贏送給的草環珍重的收在了一隻盒子裏,接下來的一連幾天,都給學校送午餐,每天都變著花樣,而晚上去收回來的時候,飯盒都是空的。
周六學校放假,蘇湘便覺得空落落的,一整天都沒什麽神,所幸還記得跟枕園做了預約。
到了傍晚的時候,將做好的日本豆腐打包,自己開車過去。
祁令揚剛在祁氏上任,這段時間忙了起來,經常加班不說,晚上到家書房的燈到後半夜才關。
他不放心蘇湘一個人過去,從公司打了電話過來:“我還是跟你一起過去吧,你先等一等。”
蘇湘注意著路況,說道:“不用了,人家怎麽也是開飯館的,不會有什麽事的。”
“而且我隻是過去問一些問題,又不是去踢館。”
此時,祁令揚在會議室走廊,他往裏麵看了一眼,會議室的人滿滿當當的坐著。他道:“那好,有事就打電話給我。”
“嗯,掛了。”
蘇湘將藍牙耳機摘下,在前麵的一條三岔路轉彎。
才回來北城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便了冬,馬路兩側的樹木在路燈下顯得蕭瑟,樹影綽綽,路上行人又,更是給人一種森的覺。
蘇湘了脖子上戴著的佛珠,深吸了口氣,打開了車載音樂壯膽。
幾首歌過後,車子在枕園停下。
第二次來,蘇湘對這園子便悉了,沿著一條青石板路往裏麵走,地上的景觀燈發出橘黃的燈,單調的腳步聲在這安靜的空間裏響起,伴隨著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前麵偌大的主屋燈火通明,大門敞開著。
門口站著的副手見到蘇湘,上來道:“蘇小姐?”
蘇湘出示了預約號,微微笑著道:“對,是我。”
那副手看了一眼,將的預約號確認過後,手往裏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蘇小姐,裏麵請。”
進了堂,蘇湘直接便往餐廳過去了。那副手跟在的後,有些好奇的道:“蘇小姐是一個人?”
蘇湘轉頭,對著他一笑道:“是。”
將手裏拎著的保溫盒放在餐桌上,說道:“就請上菜吧。”
副手看了一眼餐桌上的保溫盒,隻覺有些奇怪,不過沒再說什麽,進去通知了。
過了一會兒,那些菜便端上來了,有蘇湘特意要點的日本豆腐。
男人看了眼蘇湘,將菜品一盤盤的放上桌後,說了聲“請慢用”,便要轉走了。
蘇湘出聲道:“請等一下。”
男人看了一眼:“蘇小姐還有什麽事?”
隻見蘇湘打開了自己帶來的餐盒盒蓋,裏麵也是一份相同的日本豆腐,隻不過做的沒有剛出鍋的那麽新鮮。
蘇湘道:“宴先生,不知道你做的這份日本豆腐,跟我做的,哪一個味道更好?”
傅家的餐桌上,傅贏長了手臂夾菜,狀似無意的說道:“爸爸,下個星期開始我想自己回家了。”
“嗯?”傅寒川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眼眸,淡漠的吃著飯,“不行。”
傅贏有些急了:“為什麽我不可以自己回家?”
“為你的人安全。”
傅贏上還穿著跆拳道服,這服他特意沒換。
小家夥了膛:“我學了跆拳道,在武館我的跆拳道是最好的。我可以保護我自己。”
傅寒川睨了他一眼:“就你那小胳膊小?”
傅贏立即不服氣了:“爸爸,王曉明也是自己回家的,還有連良,是孩子都是自己上學,難道我連孩子都不如嗎?”
傅寒川盯著他,傅贏在他的盯視下目了,嘟囔道:“反正,我就是要自己回家。”
“你不是覺得每天有車接送很威風嗎?”
學校絕大部分的學生都是有家長接送的,隻有很的孩子自己上下學。不過傅家的豪車往校門口一停,識貨的看得出來,那車是低調的華貴。
傅贏抓耳撓腮,眼珠子一轉,理直氣壯的道:“現在我覺得能自己回家的孩子,那才威風!”
傅寒川微挑了下眉,幽深的眼盯著他看了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