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妍看了一眼,了下小心翼翼的問道:“夫人,那個傅太太勾連外人害了寒川,是真的嗎?”
卓雅夫人著茶杯的手晃了下,那些醜事見不得,當然不好對人說。
將茶杯緩慢的放回桌麵上,苦笑了下說道:“常小姐,蘇家以前做的那點事兒,在四年前鬧得那麽大,到了現在還有人在說。你的哥哥,應該也打聽到了些什麽吧?”
常家要把這麽寶貝的小公主托給傅家,能不做調查麽?
常妍抿了下,微微的垂下頭表示默認了。
卓雅夫人繼續道:“他們善於算計,現在眼看著傅家指不上了,打起了別的主意,找好後路,又有什麽奇怪的。”
蘇潤回到了公司,魏蘭茜就火急火燎的迎了上來:“怎麽樣了啊?”
剛才才解決完工人討薪的問題,差點被堵在辦公室出不去,早知道還不如跟著他一起去傅家呢。
蘇潤臉沉沉,往沙發上一坐,沉沉的道:“先去給我倒杯茶。”
在傅家老宅,他被堵的連口水都咽不下去了。
魏蘭茜看他一臉沉沉,就知道沒有什麽好消息。
倒了杯白開水帶給他,蘇潤扯開脖子間的領帶,接過來就往邊送,結果把給燙了,一口噴了出來,惱火的摔了杯子。
“你是連倒杯水都不會了!”
魏蘭茜什麽時候被他這麽吼過,當即就扯了嗓子道:“你對我發什麽脾氣,自己沒討到好,還指著我給你好茶好水的供著?”
蘇潤被魏蘭茜拔高的一嗓子吼的眉頭一皺道:“你還嫌別人不知道現在我們拿不出錢?”
他看了一眼門外,這總裁辦公室是中心地帶,尤其是現在這個節骨眼,更不能讓人知道他沒有找到解決辦法。
魏蘭茜委屈的一閉,蘇潤道:“要一杯涼的。”
魏蘭茜重新去倒了一杯水遞給他,在他旁邊坐了下來道:“那卓雅夫人到底怎麽說嘛?”
蘇潤一口氣喝完了那一杯涼水,滿肚子的火氣才降下一些。他把在傅家老宅的事說了一遍,魏蘭茜沒有明白過來,問道:“那卓雅夫人這是什麽意思?”
“湘湘怎麽會跟祁令揚扯上關係?”
蘇潤現在滿腦子的,不耐煩的道:“我哪裏知道。”
他那個妹妹跟他關係那麽僵,他怎麽知道想的什麽。
他像是想到了什麽,眉頭皺了一下道:“前些日子,不是傅家收購了盛唐科技嗎?可能是傅家在這收購上吃了虧?難道是湘湘對祁令揚泄了?”
蘇潤能想到的也就這些。畢竟卓雅夫人口口聲聲說的是,蘇湘跟傅寒川沒有離婚,還勾引著他,可能是拿到了什麽重要資料吧。
魏蘭茜著脖子好一頓思考,微瞇了下眼睛道:“你這妹妹,還真不簡單啊,這麽快就抱上別的大樹了。”
“可怎麽沒跟你通一下氣,這是要甩了我們自己福去?”
蘇潤手指撐著額頭沒吭聲,仔細的想著傅家老宅的一切,卓雅夫人的那些話。
魏蘭茜見他隻顧著沉默,推了推他道:“那我們是不是要去找祁令揚?”
蘇潤瞪了一眼道:“找?怎麽找?現在名不順言不正的,他們能承認嗎?”
“再說了,祁令揚本事再大,他現在把公司都賣了,現在是傅家的大更了。”
魏蘭茜訕訕的道:“那你說怎麽辦吧。我告訴你啊,你們蘇家要是不行了,我就帶著麗怡離開你們家,別以為我會跟你過苦日子。”
蘇潤白了一眼,這人跟了這麽多年,也就皮子狠,真要走,才不會。
他道:“卓雅夫人給我設這麽大一個坑,無非就是要我去找湘湘,跟傅寒川離婚。這麽著急,還不是要湘湘給那常小姐挪位子。”
“對了,你查查那南城姓常的,有沒有什麽特別厲害的人。”
魏蘭茜剛才就聽蘇潤說什麽常小姐,想到了一些,說道:“查什麽查,不就是南城的首富常家,聽說是要來北城發展了。”
上流社會的那點消息,在太太圈子裏是傳的很快的,尤其魏蘭茜又熱衷於太太團的聚會。
蘇潤瞇了下眼睛,這就難怪了。
這是急著要聯姻,嫌棄蘇湘妨礙了他們。
魏蘭茜急切道:“那我們是不是要去找湘湘,讓去把那手續辦了啊?”
蘇湘這都已經涼涼了,還不如現在見好就收,讓卓雅夫人放他們一馬,蘇氏的危機就解除了。
這時候蘇潤卻是笑了起來,他道:“用不著。”
他想通了,反而氣定神閑了起來。
魏蘭茜見他這幅模樣,急道:“你這是要幹嘛啊?坐著等死啊?”
蘇潤眼眸中一閃,說道:“一個掌拍不響。卓雅夫人趕了蘇湘四年,都沒把人掃地出門,你以為湘湘有這麽大的本事?”
魏蘭茜腦中閃過一些什麽,又一時抓不住,微微的張著:“你是說”
蘇潤點了點頭,手指一下一下的著皮椅道:“一日夫妻百日恩,蘇湘跟了傅寒川這都多時間了?你別忘了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傅贏。”
“傅寒川可不像卓雅夫人那麽無無義。這傅寒川大概是忽悠了卓雅夫人,這才從我們這邊下手。”
蘇氏被弄得趕盡殺絕,蘇湘還能不管娘家嗎?
還欠著父母的命呢。
“所以說,現在我們要抱住的大,還是傅家。隻要傅寒川跟湘湘熬過這段日子,還怕以後我們沒飯吃?”
魏蘭茜恍然大悟,點著頭道:“行啊,誰說你沒本事的,這都被你想明白了。”
蘇潤扯一笑有些小得意。
“可是”魏蘭茜還是覺得不對勁,“這卓雅夫人把我們趕盡殺絕,又不能去找傅寒川,那我們怎麽熬過這段日子?”
現在是他們被架在火上烤。
蘇潤翹著二郎,後背抵在的沙發上,看著天花板道:“先找一下高利貸吧。”
半個月回來的分割線
蘇潤打得一手的好算盤,可萬萬沒有想到蘇湘真的跟傅寒川離了婚,他的算盤落了空。
當他收到客戶那邊的貨款,供應商那邊又肯按照舊約供貨時,他就知道出事了。
當即,蘇潤就給卓雅夫人那邊打了電話,卓雅夫人親口告訴他,以後傅家還會信守協議容,一如既往的照拂蘇家。
當即蘇潤就差點跳起來,拉著魏蘭茜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那麽大筆錢,這半個月的高利貸,是利息就已經好幾百萬,就算傅家鬆口了又有什麽用?
那幾筆回款隻夠賠那些利息的,這本錢不還,欠的債就永遠還不完。
蘇湘跟傅寒川的這關係一斷,他上哪兒弄錢去?
蘇湘聽完蘇潤的指控,想起來卓雅夫人也曾親自上門來把這樣辱一番。
蘇湘氣的笑了出來,拿起茶幾上的手機,語音道:“有沒有這一回事,現在說了,對你有用嗎?”
“我”
看著蘇潤瞪眼張口結舌的樣子,蘇湘又笑了下。
這婚離了,別的不說,有一點好,蘇潤再也不能打著的名號,賴皮賴臉的去找傅家了。
說真的,的這臉這名聲,爛的臭大街,還不是拜這個哥哥所賜?
魏蘭茜聽著這似是而非的話,就直接當了真,氣紅了臉道:“蘇湘,你還真的做出這麽不要臉的事,出軌那個祁令揚?”
蘇湘氣笑了,一邊笑,一邊在手機上輸:“我做的不要臉的事,能比的上你們?”
是誰把往火坑裏推的?
魏蘭茜對視著蘇湘冷冽的眼神,心虛的眨了下眼,梗了梗脖子道:“好,你跟傅寒川離了也就離了。但是我跟你哥因為你這離婚弄出了事,你得賠給我們。”
手一攤,可沒忘記卓雅夫人在著蘇湘簽離婚協議那會兒許諾給的那幾千萬。
那些錢足夠還債了。
蘇湘隻覺得,對蘇潤夫妻來說,這個世界上大概沒有他們的底線。
居然要錢還能如此的理直氣壯。
也是,更卑鄙無恥的事他們都做了。
“我跟傅寒川離婚,卓雅夫人許諾你們的好沒給嗎?怎麽我還要賠償你們?”
蘇潤那是自己賭了一把,做了誤判,他當然不會往外說,他道:“別管你嫂子說的,公司出了點事,你把錢拿來先周轉一下。”
蘇湘道:“你沒有經商的頭腦,給再多錢也是無底。我還不如去投資大學生創業呢,至十個裏麵有一半的功率。”
這些年,沒有傅寒川的幫忙,蘇潤早就撐不住了。
蘇潤聽出了蘇湘的暗損,惱怒道:“還不是因為你拖著傅寒川不離,卓雅夫人這才挖坑讓我跳!”
蘇湘眼睛一,他什麽意思?
傅寒川跟離婚,是卓雅夫人下了最後通牒的意思?
還未來得及深想,門口再度的咚咚咚一頓猛敲。三個人一起往門邊看過去。
“開門開門!”與那重重的敲門聲同時響起的,還有男人獷的恫嚇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躲這兒來了!”
魏蘭茜嚇的趕躲在了蘇潤的後。
在蘇明東夫妻死後,蘇潤跟蘇湘沒被人追債,聽到這種聲音就張的頭皮發麻,一的皮疙瘩冒了出來。
“開門!”又是一頓捶拳腳踹的重擊聲。
蘇湘驚恐的瞪著蘇潤,這一定是他惹來的!
蘇潤雙發,在集的門聲中,他強自鎮定心神的道:“蘇湘,這回你必須把錢拿出來,不然我們都死在這兒。”
公司那些錢回款了,但蘇潤並沒有拿錢先去還債。
這死丫頭把他坑慘了,那些賬麵上的錢當然不能,要也是蘇湘的。
被傅家趕出來還有那麽一大筆的錢傍,他可不能什麽都沒了。
蘇湘怒不可遏,氣得渾發抖,恨不得拿刀砍了他們倆。
高利貸放債,自然不會平白就給錢,哪裏有房產,哪邊是跟他們有關係的親屬,早就都清楚了。
而且毫不懷疑,蘇潤去借高利貸的時候就把先推了出去。
蘇湘深吸了口氣,語音道:“我管不了,你們報警吧。”
可誰都知道,警察不管這事兒,躲得過今天,明天照舊,直到把錢還完的那一天。
門外的囂繼續著:“蘇潤,你別以為躲在這裏沒事了,樓下的車我們可瞧見了,把門打開!”
外麵高利貸的囂已經影響到了樓層的住戶,蘇湘還要在這裏住下去就不想再丟這個臉。
而且他們被堵在這裏,不開門他們是不會走的。
蘇湘從廚房裏握著一把菜刀走了出來,刀刃對著蘇潤夫妻,銀白雪亮的刀閃爍,魏蘭茜嚇得瞪著那一把刀:“蘇湘,你幹嘛,你想殺了我們啊?他可是你哥!”
蘇湘冷冷的勾了下角,眼睛裏對他們隻有絕。
如果不是還想著傅贏,還真的不介意一刀一個。
蘇湘屏氣凝神,全靠著心裏那一強撐著的氣走過去把門打開了。
門一開,門口站著幾個樣貌兇惡的男人對著眼前那個拿著刀的小人愣了下。
“小姑娘,這刀子你還是玩兒切菜去吧。”那些人哈哈笑了起來,後麵一個男人忽然指了指蘇湘道,“大哥,應該就是那個過氣了的傅太太吧?”
那人定睛一看,可不就是前段時間,跟那個跳舞的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傅太太。
“喲,還真的是。”
傅家的書房,煙霧繚繞,漆黑的線裏隻有煙點一閃一閃。
空氣沉寂到讓人窒悶,桌上的手機在寂靜中突然死命的響了起來,顯得刺耳無比。
傅寒川掃了眼來電顯示,摁了免提道:“什麽事?”
喬深上來就急切道:“傅總,太太那邊出事了!”
因為一時急,喬深也沒來得及改變稱呼,傅寒川眉頭皺了下,冷聲道:“還能有什麽事。”
這會兒不是該高興的捧著離婚證慶祝麽?
喬深道:“蘇家的那位主子爺居然膽大的跑去借了高利貸,現在被高利貸的人堵在了茶灣公寓!”
喬深對那兩口子實在是無話可說了,事不足敗事有餘,主子爺還不嗎?
傅寒川一聽茶灣公寓,手指差點被煙頭燙到。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