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也好,不然指不定脾氣上來,又逮著太太一頓罵。
宋媽媽把燉好了的蛋羹送到兒房,敲了敲門。
“太太,小爺下午沒吃東西,我做了點蛋羹,要不你喂他吃了?”
蘇湘這會兒正陪著傅贏看圖卡,聽到宋媽媽的話,走過去開門,轉頭一看,小家夥不知道什麽時候跟過來的,的著的,揪著的角,生怕再不見了似的。
蘇湘心頭一酸,剛才看到傅贏的時候,就看到他大眼水汪汪的滿臉淚痕,趴在懷裏的時候還一一的。
宋媽媽聲道:“太太,你不知道,剛才你走了,小爺哭得有多傷心,連東西也不肯吃,我怎麽哄都哄不好。”
蘇湘心疼壞了,了傅贏的頭發,親親他的小臉。
傻寶寶,怎麽會丟下他不管呢?
這個家,最丟不下的就是他啊。
蘇湘從宋媽媽手裏接過小碗,一口一口的喂他吃蛋羹,小家夥壞了幾乎剛送過去,他就一口吞了。
宴會上的食大部分都是大人吃的,孩子在那兒沒吃到什麽東西。
蘇湘自責不已,再生氣,也不該丟下兒子不管的。
以後,再也不能這樣了。
宋媽媽看著,想了想,輕聲說道:“太太,剛才先生回來,看到你不在家,以為你走了,立刻出去找你了呢。”
傅寒川把次臥看了個遍,連櫃浴室都看了,宋媽媽都看在眼裏呢。
這對夫妻
宋媽媽想不出合適的話來形容,明明看著是郎才貌,佳偶天,可又是那樣的原因才結的婚,太太是個啞,先生又是家門顯赫
總之也隻能一聲歎息來形容了。
這樣的婚姻,就注定了多磨難。
蘇湘舀了一勺蛋羹,聞言勺子輕輕的在碗的邊沿一靠,手停頓了下。
的眼眸微垂,眸微微的晃了下,但立即的拒絕去想這句話背後的延意義,去想傅寒川的這個舉意味著什麽。
這算什麽?
把丟在宴會,讓一個人狼狽,又當著祁令揚的麵,對惡言惡語反正,他對就隻有一個麵子問題。
1988,北城最有名的會所之一。
才下午三點多,這個時間段對充滿夜生活的會所來說還早的很,一樓的吧廳更是安靜的沒人。
傅寒川懶洋洋的坐在吧臺上。
莫非同屏退了酒保,親自調酒。
好久沒有調酒了,莫非同耍了一把,冰塊在酒哐啷哐啷的響。
“我聽說,你把小啞帶到了金家的生日宴會上,你怎麽想的?”
誰都知道,傅寒川最討厭把他家的那位帶出去見人,平時連馬路上走在一起都不肯。
傅寒川瞥了他一眼,懶得說話,不耐煩的道:“你弄那麽多花樣幹嘛,直接倒酒不就得了。”
莫非同當年為了追生,特意跑去學了這麽一套,還開了一家酒吧。生是追到了,不過沒兩天就分了。
人跑了,酒吧倒是越來越好,傅寒川跟裴羨便注資,三個人一同把酒吧改了會所。
傅寒川手臂一,直接把莫非同剛才用作基酒的威士忌拿過來,再取了個酒杯自己倒上了。
莫非同看了眼臉抑鬱的傅寒川,將調配好的尾酒倒在一隻錐形酒杯,再在上麵放了一片檸檬。
他把尾酒自己喝了:“我看你臉拉長的像臘腸,好心好意的調杯酒逗你開心,真沒良心。”
沒良心的人就不要喝他的酒了,浪費。
傅寒川斜了他一眼,他又不是那些小姑娘,看到個會耍酒式的就犯花癡。
仰頭一口將酒喝幹了,眉頭擰了下。
他還是不喜歡喝洋酒,沒有茅臺的香味醇厚。
眼尾掃到門廳口來了最早的客人,傅寒川把酒杯擱在吧臺上站了起來,拿起外套:“走,還是去包廂吧。”
整個頂樓,是三個老板保留的私人包廳,專供他們品嚐從各搜羅來的藏酒。
包廂的一張酒架上就放了不的好酒。
傅寒川走到酒架前,挑了一瓶茅臺走到沙發前坐下,剛要倒酒,包廂的門就打開了。
裴羨走進來道:“怎麽來這裏了,不是說在一樓嗎?”
他到了的時候,服務生就告訴他另外兩位老板轉移了場地。
傅寒川看了一眼莫非同道:“不是讓你別他嗎?”
說著,他又從茶幾下麵拿了個杯子出來:“你不用陪喬影嗎?”
裴羨拿了酒杯抿了一口道:“今天值班。”
說完,他看了一眼傅寒川:“聽說,你帶著蘇湘去參加宴會了?”
傅寒川送到邊的酒杯頓了下,橫了對麵那兩個一臉趣味的男人一眼。
他懶懶道:“這還新聞了?”
“嗯這可是算是個新聞了,而且還是特大新聞。”莫非同一本正經的回答了他,然後就嬉皮笑臉的喝了口酒。
“我說你是怎麽回事?真睡出了?”
傅寒川的這個舉,意味著什麽?
當年婚禮都沒辦,直接就領了結婚證,就是不想承認這樁婚事,承認這個啞太太,之後不管什麽宴會,都沒讓那小啞出席。
可現在,小啞出現在了宴會上,哪怕隻是一個小型的生日宴,但這是傅寒川親自帶去了的!
莫非同一臉不讚。
傅寒川結婚是被迫的,婚,結了就結了,人還睡什麽睡,娶回家當孩子保姆不就得了。
裴羨微皺了下眉,看了眼莫非同道:“人家有沒有,關你什麽事?”
他那麽問,隻是好奇問了一句,但莫非同就不一樣了,聽起來就是不滿人家夫妻出現曙。
莫非同哼了一聲道:“怎麽跟我沒關係了,不但跟我有關係,跟你也有。”
“什麽關係?”裴羨樂了,好奇的問了一句。
莫非同看了他跟傅寒川一眼道:“我們三是散不了的鐵哥們兒,這哥們兒的老婆,你是不是得一聲嫂子弟妹?”
“以後都是一起出來玩的,寒川帶著個啞,還怎麽跟我們玩到一起,你對著那小啞,一句嫂子,你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