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何意?」
謝卿雲若有所思,「此蟲既不是普通的蟲子,十有八九,就是蠱蟲,恐怕與你的差不多。」
夜冥沉默了一會兒,忽而低低道:「我的沒有這般恐怖吧。」
「那誰知道。」謝卿雲勾了勾,語氣淡漠,「這蠱蟲,大多數都是噬人,吃人,沒什麼區別。」
夜冥慢慢靠近,「你嚇唬我。」
他的語氣是肯定的。
謝卿雲微微一頓,略微有些生地轉移話題,「我已經仔細思索過了,這肯定是人為埋在王集上,只是怎麼會忽然發……應該是有人在別作,使蠱毒發錯,好讓我們無法從王集上挖出。」
「若是如此,可不好辦了。」夜冥眼中暗流涌。
謝卿雲斜睨了他一眼,「難道你就不懷疑這蠱毒也許跟你上的毒有什麼關係嗎?」
此人能夠研製出這樣狠辣的蠱毒,定然通毒藥和醫,是個十分危險的敵人。
而這天底下,能有這樣蠱的人,恐怕並不多,這也是聯想到夜冥上蠱毒的原因。
夜冥卻一口否定,「不可能。」
「你怎的如此肯定?」
夜冥眼眸沉沉,「夜家的毒來自於皇帝一脈,此番,很明顯皇帝已經被嚇壞了,從此可以看出,他並不知。」
「也許吧。」謝卿雲也不跟他爭執此事,但心底卻是堅持著自己的想法與猜測。
夜冥抬眸,看了一眼的背影,卻是一言不發。
兩人將天牢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番,什麼都沒有查到,便回到宮中,將此事告知皇帝。
皇帝猛地一拍桌子,然大怒,「真是豈有此理,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膽,竟然敢在他放那麼危險的蟲子!」
夜冥淡淡道:「此事尚未查明。」
皇帝的怒火稍稍一滯,頗有些鬱悶地瞥了他一眼,那般淡然的態度顯得自己這般憤怒到像是個跳樑小丑一般。
「來人!」皇帝臉沉,「去將王文和帶來!」
外面的侍衛被他嚇了一跳,匆匆而去,然而,當他回來的時候,卻並沒有將王文和帶回來。
皇帝沉聲道:「人呢?」
侍衛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回陛下,手下去了王文和家中,卻發現他清晨就因瘋癲砍殺家人後自盡,如今還停在王府之中。」
「你說什麼?」皇帝震驚不已。
就連夜冥和謝卿雲也對視一眼,兩人均是覺得此事奇怪,這很明顯,就是有在背後策劃,一環扣一環。
皇帝氣的咬牙切齒,「醫,現如今此事線索已斷,只怕不好追查,只有讓你從毒蟲方面下手,也許能夠查到一些什麼。」
謝卿雲自然是應允,反正本來也要追查此事,「謹遵陛下旨意。」
夜冥眸暗沉:「此蠱蟲已經跑出天牢,不知去向,若是流京城,只怕會危害京城百姓。」
皇帝盛怒之中還沒有想到這一茬,經他一提醒方才想起此事兇險,頓時便有些六神無主了。
「這該如何是好?」
夜冥清冷道:「辦法自然是有給每家每戶發放藥,可防止他們被毒蟲咬傷,至於這藥應該由誰來出,答案就顯而易見了。」
皇帝順著他的目看過去,就看到站在側,一淺衫,面冷清的謝卿雲。
「你可有辦法?」
謝卿雲微微頷首,「此事倒是十分簡單。」
這便是答應了,皇帝微微鬆了口氣,道:「如此甚好,那這件事就跟毒蟲的下落一起給你了。」
「僅僅如此?」夜冥忽然開口。
皇帝一愣,有些不明所以,「難道你不想將此事給嗎?可方才是你提出要……」
「如此重任付於,是否應該給一些封賞。」夜冥眸深深地看著謝卿雲,但話卻是對皇帝說的。
皇帝一滯,莫名的覺得這兩人之間的對視有些莫名,彷彿他們之間的氣氛渾然天。
謝卿雲挑眉,「那看來,我要多謝王爺了。」
夜冥聲音低沉富有磁,「客氣。」
皇帝被人忽略,低咳一聲,打破了縈繞在這二人之間的奇怪氛圍,「夜王說的對,你追查蟲子下落,又肯製作藥,幫助城中百姓,無論你的任務是否能夠完,此舉都值得朕封賞於你。」
「朕就封你為第一醫。」
謝卿雲微微垂眸,角出一恰到好的淺笑,「多謝陛下,民定不負使命。」
皇帝有些疲憊地擺了擺手,「行了,你們都退下吧,若是有什麼消息,記得第一時間來告訴朕。」
「是。」
謝卿雲與夜冥並肩離開,兩人一路步行,行至宮門,這一次,兩人不約而同地上了同一輛馬車。
不過馬車卻並不是去往爺王府,而是先送謝卿雲回了醫館,下車之前,夜冥忽然開口,「你今日是要準備讓醫館開業嗎?」
「正是。」
夜冥微微頷首,「那我就先在這裡跟你說一聲,恭喜我還有事要回去理,就不能親自出面了,況且……我想你也不希我親自出面。」
沒想到他還有自知之明的,謝卿雲巧笑嫣然,「實在是王爺的份太過尊貴,如果你與我一同出現在醫館,只怕要將別人嚇到。」
他那一驚人的氣勢,便是宮中侍衛也被他嚇得不敢抬頭,更遑論那些尋常百姓,只怕到時連氣都不敢了。
夜冥面后的角微微上揚,「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你敢這般與我說話。」
不過這覺倒也還不錯,並沒有被人冒犯,恰恰相反,倒是讓他覺得甚是新奇。
謝卿雲歪了歪腦袋,「我們相識以來,我就一直如此說話,難道王爺還沒有習慣嗎?」
只是做了一個無意間的作,卻並沒有發現,此時的神與兒小桃桃頗有幾分相似。
夜冥眼底驀然變得,「早已習慣了,否則我又能如何?」
謝卿雲忽而看了他一眼,眼中卻是有些怪異。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著此時的夜冥似乎有幾分若有若無的無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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