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見？我不同意，你也說服不了我。」金策得知緋然要去見君，整個心態都有些炸裂，「我們都不過是君棋盤上的一枚棋子罷了，只能任人宰割，姐姐好不容易死遁，為何又要主送上門。」

「金策，自有我的用意。」

緋然的話還沒落音，金策就像只炸的高貴貓咪，眼神凌厲，語氣嘲諷。

「難道不是為了蕭子瑜？姐姐，我辛辛苦苦幫你擺掌控，你不能再自投羅網，看看生生世世追隨君的魘君，他現在落了個什麼下場，難道你也想重蹈覆轍不？」

緋然莞爾笑道，「我與他自然不同，再說我不是為了某個人去見君，而是為了蕓蕓眾生，當然也包括你在。」

金策最終還是選擇繳械投降，他本說服不了緋然，只能自個氣。

那日晚，他親自掩護緋然潛扶桑樹下的高塔，也是君的地方。

緋然看著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他的腦袋，好聲勸道。

「放心，我只是去和談談，不會有事的，再說現在被著，能奈我何。」

金策只覺得像是在擼貓那樣安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哭該笑好。

「你多加小心，君比你想的要強，或許只是假裝被，尋求最佳時機罷了。」

這不是金策過於謹慎，而是不得不防，君在他心裡已經是一級需要防備的人對象。

「好、我知道。」

緋然隨後潛進高塔，進去后的第一時間覺到背後涼颼颼的，趕忙回頭去看，一白髮白的俊男子出現在他後，臉上掛著標準的笑容。

「武神歡迎到來。」

「你知道我？」

緋然詫異茫然，總覺得眼前人有點點悉。

「我這樣子你不也是有可原，我換個模樣或許你就認識了。」

說這話時候，白髮男子逐漸變得蒼老，緋然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瞧，連他臉上的表都不放過。

「白鬍子爺爺？！」

「我名無相，團團是我的年，白鬍子爺爺是我的老年，如今是我壯年時期。」無相聲解釋道。

「為什麼會這樣？」緋然有點不明白，腦子有點轉不過來，君邊的人著實可疑又難以琢磨。

「這個很好解釋，人如其名，無相，生於混沌，猶如無之木，無源之水，無形無相，只取決於主人的狀態。我跟隨離殤的時候，離殤實力弱小，所以勉強維持年團團形態，甚至連劍意也只能勉強幻化，記憶也到極大的限制。

而白鬍子爺爺時，是因為君的天道系統崩潰，我也跟著枯敗，垂垂老矣。」

「你現在是壯年時期，也就是說你重新綁定了君，君的實力恢復了？」

緋然久久的思考，問道。

「並沒有，君只是勉強收集完五塊天道碎片，修補大部分的人天道系統，還剩下三塊才能完任務。」

也就是說，無相現在雖然不是全盛時期，不過距離全盛也不遠了。

「看來我這個工人，你們用的還順手。」

緋然苦笑連連，沒想到自己的一生都在被人算計中。

也不知該如何面對。

「君在等著你，不論如何，我和君都不願看到你傷，你是我們看著長大的。」

無相他的腦袋，彷彿回到星際時代他還是白鬍子也有的時候，手把手的教緋然讀書識字、訓練長。

緋然站在原地不，「也是你們隨時可以丟棄的工人。」

「哎，」無相嘆息，「這些都是肺腑之言，你跟我來吧。」

緋然沉默地跟在他後，緩緩來到一草木茂盛的草堂，其間一黑髮披肩的雪，著羅跪在團上，面前是一高大的伏羲媧石像。

聽到後的腳步聲，扭過頭，淺淺一笑，「你來了。」

緋然頓了片刻，哽咽問，「你知道我還活著？」

君搖搖頭，「當你出現在扶桑樹下的時候，我才應到你的氣息，你終於回來了，沒想到金策能把你的保存的如此完好。」

緋然想要質問君瞞的事，此時一道黑影飛快的撲倒懷裡，淚眼汪汪，好不可憐。

「嗚嗚嗚，你沒死，真是太好了，哎，你怎麼變樣子了……」

緋然無奈的看一眼小，勾勾，「你還記得我？」

「那當然，你是緋然。」

小哪能忘記，此刻還在怨恨詐死，有些人認人通過雙眼，而有些則是通過氣味。

小和曾經綁定靈魂，豈能認不出他。

「君，我們好好的談談吧，你既然有本事逃出這裡，為何要作壁上觀、任由皇天為非作歹，危害世間，你究竟在做什麼，還有多瞞著我。」

緋然面對面的站在君面前，這才能真切的覺到真正的實力，哪能輕易被人逃不掉。

只能說願意待在這高塔之上。

「你可知何為救世主？」

「什麼？」緋然納悶。

「救世主，不到萬不得已的最後一刻，不會輕易出手拯救萬民，所以才會被後人讚救苦救難，為了無量功德、我只能暫時袖手旁觀。」

君長嘆息，如實回答。

「不過是你的借口罷了，你一直以來都把自己當局外人，這不過是你快穿旅途中的一個小千世界，對於你這種直接鏈接天道的天選之來說，本不值一提，所以為了你的無上功德，哪怕這個世界崩塌也無所謂，你的功德才是最要的。」

「……」

君選擇沉默，心的確是如此想的。

「天地不仁，以萬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今日我可算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緋然一個勁的嘲諷，君面不改，神恬靜。

「你之所以譴責我，只因為你這個小千世界，當你領略不同的三千世界，便不會如此想了。」

緋然對此不置可否，可也知道說服不了。

許久沉默后，攥拳頭問，「你，不會讓這個世界毀滅的吧？」

「不會，皇天想要通過滅世暴行為此界神明，我會阻止他，不過在此之前的確要進行一場大清洗。」

君眸子熠熠生輝，說出的話卻是前所未有的殘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