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和張宣認識的一幕幕。

　小十一清晰地知道自己的容貌和氣質在同齡人中是多麼的出類拔萃，多麼的有殺傷力。但張宣第一次見自己時盡管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卻是用一種欣賞的眼。

　想著他下象棋的機智幽默、隨心所、有條不紊，想著他在餐桌上吃飯時的閑談自若…

　想著他打羽球的狠辣，想著班上生在宿舍里議論他…

　想著他來自鄉下，但言談舉止卻那麼灑圓潤，沒有班上其他農村學生的那份自卑…

　想著“三月”這個筆名…

　小十一猛然驚醒張宣和別的男生不太一樣。

　以前就覺他有點與眾不同，但沒想到與眾不同到這個程度。高三就是知音雜志和青年文摘的常駐作者了。

　現在更是有可能寫出了文學作品！

　小十一還在下意識想，張宣這麼有才華，但周邊人卻很有知道的，自己要為他保，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了。

　……

　“給。”

　“謝謝。”

　張宣雖然有點詫異倒茶的怎麼從楊蔓菁變了小十一，但還是禮貌的說了聲謝謝。

　小十一很自然地挨著坐下，糯糯地提醒：“是剛泡的開水，小心燙。”

　張宣點頭，沒搭話。

　見他看起了象棋，小十一也不再說話，也是安心看起來了象棋。

　這把觀察的楊蔓菁弄傻了，搶著倒茶，就為了說一句“是剛泡的開水，小心燙”？

　楊蔓菁覺得好稽。可是又覺得事沒那麼簡單，但一盤象棋都下完了，兩人還是沒說話，小十一甚至都沒再看一眼張宣，而是專注的看棋。

　這讓楊蔓菁百思不解，心道：是最高端的玩法，擒故縱？還是真的心了？

　不過讓楊蔓菁更無語的是，吃飯時，原本自己和表哥坐一起的，但小十一矜持笑著，卻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腳。

　楊蔓菁立馬會意，起主跟小十一說：“我跟你換個位置，今天我得好好跟秦姨喝一杯。”

　秦月明聽到這話，臉上都樂開花了，很用，手就把楊蔓菁拉到了邊，閨閨著。

　換完位置，飯到中間時，小十一突然小聲說：“這東星斑很不錯，你可以試著嘗嘗。”

　張宣自然知道東星斑很不錯，后世稀罕的東西。

　但他沒辦法破壞自己的人設啊，不吃海鮮。

　小十一見狀，似乎知道他的想法，然后在一桌人的詫異下，手幫他夾了一塊。

　面對眾人的眼，還淡定從容地說：“在這邊讀書，怎麼不吃海鮮呢，你試試吧，味道真的好。”

　楊迎曼下意識瞄一眼秦月明，也是跟著笑說：“張宣，這東星斑可是好東西，是我老頭子特意從朋友那里弄來的，你嘗嘗，應該吃的慣。”

　嘖！

　張宣算是看出來來了，今天這桌人都帶著邪氣。

　楊迎曼邪，小十一更邪。

　他怕這樣下去，秦月明會更加更加的邪…

　“嗯。”面對舅媽的熱，渾不適應的張宣只得這樣嗯一聲，這可是阮得志同志的心頭啊，不能怠慢了。

　晚餐的菜好，大家的氛圍不錯，吃的都有點撐。

　阮得志找出羽球拍，就張宣陪他，嚷嚷著要減。

　張宣小聲揶揄：“老舅，你今天吃了四碗飯。”

　阮得志溫笑著說：“要吃飽了才有力氣減。”

　見張宣還想拿話嗆自己，阮得志立馬轉移了話題：“老家下雪了，小別墅也完工了，今年我打算帶你舅媽和你表妹回家過年。”

　谷張宣聽得有點懵，了前頭的楊迎曼，隨后問：“舅媽同意了？”

　阮得志高興說：“我們已經商量過了。”

　楊迎曼愿意去那山旮瘩過年了？

　是因為有了別墅的原因嗎？

　張宣覺得有點怪，但又不知道怪在哪里？

　瞅一眼阮得志同志，再瞅一眼楊迎曼，還是覺著怪…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浪費腦細胞干嘛呢？隨他們吧，他們怎麼玩就怎麼玩。

　反正太照常東邊升起，西邊落下，影響不到自己。

　又是羽球。

　這次老男人都懶得他們了，中規中矩發球，中規中矩接球，這樣你好我好大家好，大家都到了打球的樂趣。

　就是這樣子來回奔波有點累，沒有人的快。

　當再一次把小十一打服，張宣也是上氣不接下氣的，手酸麻，累得心慌慌的，他娘的不行了，打不了。

　“你來吧，我休息會。”張宣把羽球拍遞給最近的楊蔓菁，手心對準臉上的汗珠子一擼，也是坐在臺階上休息，當起了看客。

　張宣不行了，小十一更加不堪，挨著坐下就糯糯地說：“你就不能讓著我點麼？”

　張宣瞟一眼就說：“我希你用良心講話。”

　小十一眼睛一閃，“可事實是你還是把我干趴了呀。”

　“……”張宣角了，他不知道這姑娘是故意的，還是無心之舉。

　見他語塞，小十一抿笑一下，慢聲問：“你想喝什麼汽水？我請客。”

　張宣回答道：“不用，不是很。”

　聽到這話，小十一眼珠子一轉，就說：“那你請我吧，我想喝亞洲汽水。”

　張宣又瞟一眼：“我沒帶錢。”

　小十一側頭看他，“我借你。”

　話到這里，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姑娘在玩。

　張宣蹙眉，沒好氣道：“你這是追求異的手段嗎？”

　小十一睜大充滿靈的眼睛，無辜地表示：“追求談不上，我就是想和你做個朋友。”

　張宣看著眼睛，認真說：“我有朋友。”

　小十一眼睛又一閃，“你有朋友了，難道就不異朋友了嗎？”

　張宣說：“對不起，我不居心叵測的異朋友。”

　小十一抬頭問：“什麼居心叵測的異朋友？”

　張宣從上下到下打量一眼，“你說呢？”

　迎著他審視的目，小十一非常淡定地反問：“我有說喜歡過你嗎？”

　張宣，“……”

　小十一繼續問：“我有表達過意嗎？”

　張宣，“……”

　小十一雙手疊在腹部，最后用特別莊嚴的語氣問：“那張宣同學，我有引過你上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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