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清特意給他準備了不食,幾乎擺滿了面前的小桌子,何奕吃了兩口蛋糕,又拿勺子挖了一塊送到商景晤邊問:“老公你要不要嘗嘗?很好吃的。”
第32章
商景晤看了眼明顯很甜的蛋糕, “不用了,你吃吧。”
何奕又把勺子往前遞了遞,幾乎著商景晤的, 賣力地推銷道:“嘗一嘗嘛,真的很好吃的。”
商景晤只好勉為其難地嘗了一口, 他還是吃不習慣這種甜度過高的食。
何奕一臉期待地湊過來問:“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吃?”
“還行。”商景晤敷衍道,見何奕又要挖蛋糕給他吃,他連忙拒絕道:“好了, 你自己吃吧,我想喝點東西。”
說著他便拿起面前的紅酒, 因為之前在這方面栽過一次,這回他很謹慎地聞了聞, 又抿了一小口仔細品嘗了味道,確認沒什麼問題才繼續喝。
何奕看到他喝酒, 把蛋糕塞進自己里吃掉, 眼地問:“老公你喝的這個好喝嗎?”
“你之前不是嘗過?”商景晤反問。
然后他給何奕遞了杯果, 提醒何奕:“而且你現在不能喝酒, 對寶寶不好,喝這個。”
何奕想起來之前去度假的時候他確實嘗過一次,是真的不好喝, 于是他妥協道:“那好吧。”
他手里還拿著蛋糕和小勺子, 沒空去接果, 便直接就著商景晤的手吸了一大口, 酸酸的味道刺激得他瞇起了眼睛。
商景晤手了他鼓起來的臉頰, 好笑地問:“好喝嗎?”
何奕皺著臉把果咽下去才說:“好酸!這是什麼呀?”
“百香果。”商景晤笑道。
何奕砸吧了幾下, 雖然喝的時候覺很酸, 但現在回味起來卻覺得很不錯, 于是他又叼起吸管喝了一口。
商景晤見他喜歡,便沒把杯子放回去,方便他想喝的時候能直接喝到。
那邊顧宴清講完游戲規則,好不容易才擺掉幾個關系還不錯的朋友的糾纏,穿過人群往商景晤他們坐的那個角落走。
舞會即將開始,大廳里的燈暗了下來,再加上人太多,顧宴清走著走著突然不小心撞倒了人,是個年輕人,雖然戴著半張面,也能看出來長得應該很好看。
不過顧宴清沒什麼興趣,見對方被他撞得沒站穩,他順手扶了一把人的后背,然后立馬收回手,禮貌地說了聲:“不好意思,借過一下。”
那人卻沒有就此離開,而是跟上去問:“顧,可以邀請您跳一支舞嗎?”
顧宴清皺了皺眉,摘下面拒絕道:“我現在有點事。”
這人應該是新來的,不然不會不知道他的規矩,他雖然喜歡搞這種party,卻從來不會答應任何人的邀請。
他只是喜歡看熱鬧而已。
人大概是沒想到他會拒絕地這麼直接,尷尬地笑了笑說:“那顧您先忙。”
顧宴清急著去找何奕跟商景晤,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他知道商景晤喜歡清靜,而何奕明顯想看熱鬧,所以給這倆人安排的地方是用玻璃跟大廳隔開的,不會太吵,又能看到大廳里的場景。
何奕見他進來,咽下最后一口百香果,興地問:“表弟表弟,游戲好玩嗎?”
顧宴清在另一側的沙發上坐下,端起一杯紅酒輕輕搖了搖,挑眉笑道:“這才剛開始呢,好戲還在后面。”
商景晤剛剛忙著照顧何奕,沒聽清楚他后面介紹的游戲規則,擔心他玩得太過,或者會出現什麼不該被何奕看到的畫面,便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顧宴清接收到他的目,連忙解釋說:“表哥放心,我知道分寸。”
能來參加他生日宴的多半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也有一些出普通的年輕漂亮的男男,是這些公子哥和大小姐帶過來的伴兒。
只不過宴會開始之后會重新洗牌,大家又都戴上了面,原本的份差距暫時被抹平了,人們開始躲在面后面盡釋放自己的樂趣。
當然,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不同出的兩撥人之間不會有真正的平等。
上位者在暗中尋找獵,下位者則絞盡心思地企圖攀附上份地位更高的人,或者有的人因為一些世俗因素不能跟喜歡的人表明心意,也可以借這個機會做出新的嘗試,所以這種游戲才會格外有趣。
以前也不是沒有出現過在游戲的第一個階段就看對眼然后旁若無人地親熱的例子,甚至當眾起了服,現場的氣氛一下子就被點燃了,最后差點發展多人運。
這事兒當天晚上就被傳了出去,顧宴清還因為到了家里的懲罰,所以他后來不得不收斂了些,在游戲規則里加了一條不能當眾做出過于奔放的行為的規則。
顧宴清看夠了擺在明面上的瘋狂,覺現在這樣看似和諧實則暗流涌的場面觀察起來也有意思。
他喝了口酒,慢悠悠地給何奕講起了八卦,說某家的小兒子對某家的寶貝兒有意思,但是兩家一向關系不好,生意場上結了不仇,兩個小年輕注定沒法走到一塊,只能暗地里玩地下,還為了掩人耳目各自找了個出普通的小人,結果現在一戴上面就勾搭到一塊摟著跳起了舞。
何奕聽得暈暈乎乎的,忍不住問:“他們怎麼不去私奔呀?”
商景晤聞言,有些吃驚地問:“你還知道私奔?”
何奕理所當然道:“知道呀,電視劇里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顧宴清笑著解釋說:“電視劇都是人編的故事,現實中哪能說私奔就私奔,跑出去之后沒錢怎麼過日子?”
“不能自己掙錢嗎?”何奕又問。
“能是能,不過自己掙的那點錢本不夠他們那些從小錦玉食的富家子弟維持生活,這些人都著呢,誰愿意為了談個出去吃苦。”顧宴清嗤笑道。
何奕認真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
雖然他不是表弟說的那種富家子弟,可要是現在讓他出去掙錢的話,他肯定是沒辦法養活自己的,說不定還要肚子。
然后他不由得慶幸地想,還好他跟商景晤已經結婚了,可以明正大地在一起,不用為了不分開而私奔。
商景晤見何奕突然過來親了他一口,好笑地問:“干嘛呢?”
何奕撲進他懷里,抱著他的腰撒道:“老公我們好幸運呀。”
商景晤想了一下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他的腦袋沒說話,角的笑意卻又加深了幾分。
顧宴清看著這倆人的膩歪勁兒,覺得自己像個亮堂堂的電燈泡,于是跟何奕他們打了聲招呼便又出去看戲去了。
剛走進舞池他便又撞見了之前那個人,對方不死心地繼續邀請他道:“顧忙完了嗎?能不能賞臉跟我跳一支舞?”
顧宴清似笑非笑地說:“你不知道嗎?我從來不跟人跳舞。”
“這樣啊,那真是抱歉,打擾顧了。”人訕訕地說,臨走又往何奕跟商景晤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
顧宴清順著的目看過去,見何奕跟商景晤還在膩歪,搖頭笑了笑,覺他這表哥真是栽得很徹底。
何奕吃了不水果,又喝了一大杯果,沒多久便著急地跟商景晤說:“老公我想噓噓,衛生間在哪呀?”
商景晤怕他找不著地方,直接說:“我陪你去吧。”
洗手間在樓梯拐角,要過去得穿過大廳。
何奕推著商景晤出去,經過大廳的時候旁邊突然有個人摔了過來,商景晤轉椅避開了往他懷里摔的人,服卻被對方手里的紅酒潑臟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剛剛不小心踩著自己角了沒站穩。”人連忙道歉說,爬起來之后還要去給商景晤上的紅酒。
商景晤正要手把扔開,就見何奕氣勢洶洶地沖上去狠狠推了對方一把,直接把人推得摔了個屁墩。
“壞人別我老公!”何奕擋在商景晤面前,生氣地瞪著對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