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昭環視一週,走到書案前,開始提筆寫藥方,不過多時,若昭便將藥方遞給顧清讓,道:
“這個裡麵的藥有幾味尋常藥材鋪子裡冇有賣的,不過,我想顧兄為璿璣閣閣主也不會買不到。”
顧清讓接過藥方,略略瀏覽了一遍,喚了紫煙進來,“收好,順便把京城人冊取來。”
紫煙應聲取來一本名冊,顧清讓將名冊遞給若昭,解釋道:
“這本名冊裡記錄著京城所有久居人口,以及親疏關係,在下覺得,應該能幫得上蕭兄。”
若昭翻開一看,便是大篇大篇的人名,而且人名與人名之間都用了線段相連,並且標有註釋。
若昭又翻開幾頁,連蕭瑾的名字都看見了,與蕭瑾相連著,因為侯府人丁稀,因此與蕭瑾名字相連的隻有和老夫人兩個人,而且,的名字下麵,還注有喜好厭惡等一係列文字。
這哪裡是名冊,這簡直是一本百科全書!
有了這本名冊,若昭就能很快找到從前跟隨原主行軍打仗的部下。
不過,話說回來,顧清讓怎麼知道想做什麼?
若昭合上名冊,道:“顧兄為何突然想起給我這個。”
顧清讓和煦的笑了笑,“一來,是因為在下敬佩蕭兄費儘心思為侯夫人討公道的仗義。
二來,是因為蕭兄為在下解毒,在下心懷激。
三來,在下視蕭兄為友,想為蕭兄出一份力。”
一番話下來,若昭心裡的戒備也放鬆不,想了想,將名冊一卷彆在了那不盈一握的腰際,向顧清讓拱手道:
“如此,那便多謝顧兄了,今日我就先回去了。”
顧清讓點點頭,“紫煙,替我送一送蕭兄。”
“不必了,今日我帶了侍衛來,此時他就在璿璣閣外等我。”
話落,若昭也不拖泥帶水,轉離去。
待若昭走後,紫煙纔開口:“鎮北將軍的親部下大多都死了,主子為何還要給名冊?”
那本名冊來之不易,用了多璿璣閣線人費儘心思才編撰出來的,雖說璿璣閣有謄寫的版本,可白白給了若昭,紫煙還是有些心疼。
顧清讓端起清茶微抿一口,麵上那如沐春風的笑容失無存。
“你也說了,大多死了,那還有冇死的,不是嗎?”顧清讓起,
“何況,給名冊並不是為了幫,以的聰明才智,不需要名冊也能找到那些人。”
給名冊,隻是為了讓記得這份人,從而促進關係而已。
若昭甫一從璿璣閣出來,阿離便迎了上來,他從背後取出一串冰糖葫蘆遞給若昭,上麵的糖有些化了,可見應該買了很久了。
“你給我買的?”若昭微微到驚訝。
見阿離點點頭,目期待之,若昭咬了一口,冰糖葫蘆酸甜可口,倒是十分開胃。
“很好吃。”若昭邊吃邊走,“不過,你哪兒來的錢請我吃冰糖葫蘆?”
阿離跟在若昭後,“方纔等姐姐出來的時間,阿離去之前打工的酒樓把工錢結了。”
若昭微微驚訝,“那些酒樓掌櫃最是勢利,居然肯把錢結給你?”
若昭打量阿離一番,“該不會是你用武力人結的吧?”
阿離心中一跳,冇想到若昭猜的這麼準,有些心虛道:“冇,冇有的事。”
“冇有你怎麼不敢看我的眼睛?”若昭知道自己猜的冇錯,不微微慍怒,
“我再問你一遍,是不是你人家結得工錢?可有傷人?”
阿離心知瞞不過了,僵的點了點頭。
若昭生氣地將糖葫蘆一把塞回了阿離手裡,快步向人群中走去。
阿離見若昭生氣,急忙追了上去。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這工錢本該是我的,我隻是取回來而已。”
然而若昭置若罔聞,自顧自的往前走去。
阿離一下慌了神,他不能被趕走,不能離開若昭。
足尖一點就站在了若昭麵前,雙臂一展,攔截了若昭的去路。
若昭冷笑兩聲,“真是好大的本事,怎麼連我你也要手麼?”
阿離搖搖頭,隻是頗為驚慌的看著若昭,那眸中神,簡直像是路邊被人棄的小狗。
若昭的心一下就了,歎了口氣,“我當初送你去學武功,是為了讓你保護我,對付壞人,而不是用來恃強淩弱。當初我帶你走的時候,我問過酒樓掌櫃,他是因為看你可憐才收留你的,如今你強大了,為了一點工錢,卻恩將仇報,這是什麼道理?”
阿離抿了抿,他不能否認,若昭說的都是事實。
新婚之夜,他去碰了別的女人,讓她獨守空房,一切,都只爲她臉上的胎記,一塊與生俱來的守宮砂。她在府中受盡欺凌,他視若無睹。最終,她氣的抓狂,打了他的心愛女人,殺了他心愛的獵犬。他,怒不可遏,將她毒打之後奪去了她此生最珍貴的東西。無盡的折磨與羞辱之後,他撂下一句話:此生,你若再多做一分,我便折磨你一世,讓你永不安寧,他,沒有發現,她的容顏一夜之間,傾國傾城······
因為偶然的原因,趙俊臣穿越到了一個陌生的朝代,成為了一個惡名滿天下的貪官。在這里,昏君當政,遍目皆是奸臣,清流無用,百姓受苦。 趙俊臣沒有揭竿而起的魄力,亦沒有取而代之的野心,更無意于辭官隱退,成為平民百姓,受那世間動蕩之苦。 所以,他只能融于滿朝貪官之中,借貪官之勢,用貪官之力,成為這世上最大的貪官,自上而下,還乾坤之朗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