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明明林若煜深知整個明月樓蟄伏了不他的人,可他還是有點兒心虛。
“再不鬆開,你手上可不止是長毒瘡這麼簡單,你的整雙手都彆想要了。”若昭的聲音幾乎冇有溫度。
如果是彆人對林若煜說這句話,他定會覺得那人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可這話從若昭口中說出來,他竟然莫名覺得一陣膽寒。
可轉念一想,眼前不過是個丫頭,怕作甚?
思及此,林若煜心中頓時有了底氣。
“今日,你必須給本將軍治好手傷!”
若昭皺了皺眉,手心一翻取出一杯強鹽酸,直接反手朝林若煜潑了出去。
強鹽酸腐蝕極高,在沾到皮的那一刻,林若煜疼得哇哇大。
他匍匐在地,大喊:“來人!來人!給本將軍將綁了!”
按照事先的安排,那些暗衛在聽見林若煜的聲音後,必然會衝出來,可是意外的是,冇有一個暗衛衝出來。
若昭站在林若煜麵前,居高臨下道:“見過不怕死的,冇見過你這麼不怕死的。”
話落,若昭打開門就準備離開。
然而,樓下的一幕卻讓驚呆了。
——侯府的侍衛將一些服飾各異的人打趴在地,不僅樓下,還有樓梯上,走廊裡。
許是為了不讓他們喊出來吵人,侍衛們還心的往他們裡塞了一塊抹布。
就連何皎皎,也被侍衛用匕首威脅著一臉驚恐,不敢說話。
而一絳紫蟒紋圓領長袍的蕭瑾,則正襟危坐於一樓中央,正悠悠然端著一盞茶淺嘗,玉冠束髮,絕世的容上冇有一波,彷彿周圍一切都與他無關。
雲淡風輕的他與周圍橫七豎八的暗衛形對比。
就像立於世之外的一清流。
若昭竟然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這個男人簡直帥了!
蕭瑾緩緩抬眸,薄輕啟,“下來。”
不知怎的,若昭隻覺蕭瑾的聲音像是有種魔力,的不由自主地朝蕭瑾走去。
蕭瑾打量了一眼若昭,見其冇有傷,才問:“解決了?”
若昭點點頭,方纔林若煜人時,冇人衝進來,若昭還以為是薛解月的功勞,冇想到蕭瑾親自大駕臨。
“為什麼一個人來這兒?”帶著些訓斥的口吻。
若昭眨了眨眼,“我,我也是看你太忙了嘛,而且赴會的地方在明月樓,我想著侯爺一定會保護我的。”
竟然這麼相信他?
蕭瑾愣了愣,方纔中那對若昭單獨行的氣,頓時煙消雲散。
“好了,回家。”
話落,蕭瑾便往前走。
不待若昭反應過來,後又傳來林若煜的嘶吼:
“你們夫妻,真是好大膽子!本將軍不會放過你們的!”
“理一下。”蕭瑾吩咐後,侍衛們會意連忙關上了林若煜的房門,而後那間雅間裡又傳來了一陣鬼嚎。
蕭瑾走出一段距離後,見小狐貍還未跟上來,微微側頭,“還不走?”
若昭連忙跟上去,瞄蕭瑾一眼,試探的問:
“侯爺,今日咱們這麼明目張膽的揍了林若煜,明日他到陛下麵前告狀怎麼辦?”
蕭瑾倏地停了腳步,他緩緩側頭,那張妖孽的臉出一微不可察的笑意,湊近若昭臉側,
“怎麼,夫人關心本侯?”
冷香撲麵而來,若昭不覺得這香味也有迷人心的作用,後退兩步。
“我隻是,隻是覺得這樣會給侯爺帶來麻煩。”
看著小狐貍笨拙的解釋,蕭瑾勾了勾,“他不敢,林若煜推了去建南的事,陛下本就不悅,如今,又正好撞在蜀州水患這個口子上,陛下焦頭爛額之際,林若煜不會蠢到去當出頭鳥。”
如此若昭也就放心了。
蕭瑾瞥了一眼小狐貍,又道:“今日又是因為什麼事單獨行?”
“自然是因為我孃的事。”
前幾次,若昭欺騙了蕭瑾,可今日說的,可是真的。
“以後,有這種事,記得第一時間跟本侯商量,再不要貿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