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林若煜隻是原主的影子,影子永遠不能真,隻要林若煜與蕭瑾手,必然出破綻。
昭嬰也抬眸瞥向蕭瑾,隻見容貌絕世的戰神侯爺微微勾,自是風華絕代,
“不知夫人覺得,本侯與林將軍,誰更勝一籌呢?”
蕭瑾又把話茬拋給了,故作沉思,開口道:
“我自然是覺得侯爺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人啊!可我一個不懂武功的外行人說了也不算,不如侯爺與林若煜比試一場,就有答案了。”
蕭瑾不得不承認,這在皮子方麵,冇人能說的過。
繞來繞去,又把話題繞回去了。
蕭瑾將碗筷擱下,冷聲道:“吃完了嗎?”
“吃完了吃完了,”若昭起收拾碗筷,“那我就先回去了。”
話落,也不多停留,匆匆離去。
蕭瑾著若昭遠去的影,目逐漸悠遠。
“昭嬰,你覺得林若煜為何要殺?”
昭嬰愣了愣,道:“請恕屬下愚鈍,屬下不知。”
蕭瑾也想不明白,但他能確定,若昭的存在,給林若煜構了致命的威脅。
“飛翼,”蕭瑾喚了聲,飛翼便從暗走了出來,跪落於地,蕭瑾吩咐道,
“去查查鎮北將軍在羌北那三年都發生了什麼事,一不的查出來。”
“是。”
——
知道阿離在燕王府後,若昭就放心了,接下來還有大事要做,就先不打擾阿離學武了。
與央財約好的第三日終於到來,若昭卻冇有按照之前的慣例讓春芽留在北朱閣裡,主仆二人駕了一輛馬車,從正門坦坦的出去。
到了明月樓門口,隻見“若昭”吩咐了“春芽”幾句,“春芽”便揹著包袱走了,而“若昭”則進門在夏梅的帶領下,上了二樓雅間。
“春芽”低著頭走的很快,確認無人跟蹤後,影一閃,拐進了小巷,再抬起頭已是另一副麵孔。
若昭舒了口氣,剛剛在馬車上與春芽互換服,讓春芽偽裝的樣子去明月樓找夏梅,而則換上春芽的服去見蘭姨娘。
此為金蟬殼。
為何要如此麻煩呢?
原因有兩個,一來因為何皎皎和林若煜在暗中有聯絡,明月樓名聲遠揚,就算何皎皎將出門的訊息報給林若煜,林若煜也不敢在明月樓手,若昭將假的自己——春芽留在那,正好可以偽造在場證據,打消林若煜的懷疑。
二來嘛,則是為了應付蕭瑾,蕭瑾以為派個暗衛跟蹤,能不知道?
要知道的嗅覺,天生異於常人。
若昭走進一所荒院,將包袱裡的男裝穿戴整齊,又戴上了帷帽後纔去向茶館。
走的都是一些人的小巷,一路上也冇見什麼人。
走進茶館,若昭低聲音,喊了句:“一碗清茶。”
一早蹲在角落的央財忙走過來,道:
“公子可算來了,二樓三號房裡,貴人在等您。”
若昭取出一隻銀元寶遞給央財,“無事不要打擾。”
央財咬了一下元寶,見有凹下去的牙印,連連點頭,“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若昭推開房門,繞過屏風,就見一位白腰細的婦人抬眼打量著。
隔著帷帽,蘭姨娘也看不見若昭的臉,問道:
“公子以遠房親戚之名,約妾出來,究竟,究竟是有何事?”
蘭姨娘看不見若昭的臉,若昭卻能清清楚楚的看清的臉,比起記憶裡的蘭姨娘,眼前的蘭姨娘似乎憔悴了許多。
那日戴著捨不得取下來的金簪子今日卻冇戴,一繡海棠襦也冇了往日的彩。
可見,自從若昭離開將軍府後,蘭姨孃的日子也不好過。
蘭姨娘見若昭不說話,試探的道:“你說同樣境,莫非你是…將軍府舊人?”
若昭微微點頭,著嗓子道:“蘭姨娘,我是林二夫人邊的舊人,在鎮北將軍和林大人的迫下,想必您的日子也不好過吧?”
林二夫人便是若昭母親。
蘭姨娘震驚,看向若昭,“你,你說你是二夫人的舊人?”
“不錯,”若昭故作深沉,
“此番我來就是為了給我家小主子討公道的。”
蘭姨娘深知,眼前人口中的小主子便是若昭,試探著問:
“討什麼公道?二小姐已經嫁了侯府,錦玉食,榮華富貴之不儘,還有什麼公道要討?”
若昭睨著蘭姨娘心虛的模樣,繼續道:“那自然是討,林家父子為了保住家族的爵位,天換日,以換龍的公道。”
若昭已經說得如此明瞭,蘭姨娘豈能不明白,隻是依舊震驚,這件事除了幾個當事人知道以外,其餘人都死於林若煜之手。
眼前這個自稱二夫人舊人的人,又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