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瑜將話說得如此清楚,如果若昭不站出來表演的話,隻怕明日京城之中,茶前飯後議論的,就是侯夫人如何如何愚蠢無才了。
若昭雖不害怕流言,但也不是那任人拿的柿子。
況且,盛瑜都欺負到頭上來了,怎麼可能忍?
不過,琴棋書畫是真的一樣也不通。
若昭起,於殿中向高臺之上的帝後福了福,“陛下,娘娘,方纔盛小姐說的可是貴表演,臣婦加其中,是否不太妥當?”
文宣帝睨著臺下的人,若昭今日穿著一淺紫十二破留仙長,頭挽參鸞髻,加以珍珠點綴,黛未施,眉心一點紫花鈿。
站在一紅的盛瑜邊,並未被搶了風頭,反而格外突出,清新俗。
如果這紅穿在若昭上的話,簡直就跟那個人一模一樣了……
片刻失神,文宣帝開口道: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侯夫人若要表演的話,這規矩自然可以更改。”
盛瑜走近幾步,道:“問了這麼多,莫不是侯夫人不敢登臺,特地找藉口的吧?”
因為盛瑜靠近,若昭鼻尖嗅到一陣熏香,然而仔細分辨,那熏香裡還藏著一淡淡的藥香。
如果冇猜錯的話,這熏香隻是為了掩蓋藥香。
若昭冇有搭理盛瑜,又道:“那陛下的意思便是說,臣婦也可以贏彩頭?”
文宣帝笑著頷首,“隻要侯夫人表演的出,自然是可以的。”
若昭這纔看向盛瑜,嫣然一笑,“多虧了盛小姐幫忙,否則我還冇機會贏彩頭呢,隻是,若是我贏了彩頭,盛小姐不會失吧?”
盛瑜對自己的表演很有信心,而且並不覺得這一直養病的林若昭能比還出。
“王敗寇,隻要夫人比我表演的好,我自然甘拜下風。”盛瑜雖然是這樣說,可語氣裡儘是輕蔑。
若昭笑了笑,說:“如此再好不過了。”
盛瑜看著若昭一副有竹的模樣,有些生氣,正要回懟幾句,皇後搶在前麵開口道:
“不知侯夫人打算展示什麼?”
若昭笑了笑,道:“醫。”
盛瑜聞言,卻是笑了,“侯夫人莫不是把這裡當做醫館了吧,醫也能算是才藝麼?”
若昭又冇搭理盛瑜,隻看向皇後,皇後瞬間明瞭,對文宣帝道:
“陛下可曾記得,臣妾與您說的,那日侯夫人進宮謝恩救了安的事?”
文宣帝略略點頭,“當然記得,朕還說有機會一定要親眼見識見識侯夫人的醫。”
“這不,今日便是機會。”皇後笑道。
文宣帝笑著頷首,道:“不知侯夫人打算如何表演醫?”
文宣帝這是同意了。
隻是,眼下整箇中和殿可冇有一個被葡萄卡主的人,等著若昭去救。
若昭故作深沉的環視一週,目最後鎖定在盛瑜上。
“你,你想乾什麼?”盛瑜被這目看得脊柱發冷。
若昭笑道:“彆害怕,盛小姐平日裡練習長鞭的時候一定經常傷到自己的右手吧?”
盛瑜下意識地將右手往後擋了擋,
“冇有的事,我的鞭乃祖父親傳落霞鞭法,怎麼會傷到自己?”
“哦?”若昭笑了笑,“盛小姐敢把自己的右臂出來,讓大家看看麼?”
“你!”盛瑜有些心虛,為了練好落霞鞭法,的右臂的確經常傷,可隔著服和束袖,這個人是怎麼看出來的?
盛瑜這副心虛的模樣,讓若昭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微微側頭,
“你們這落霞鞭法看著漂亮,卻極其傷,如果我冇猜錯的話,你這右手手腕上三寸之,瘢痕遍佈,並且時常發炎,一定很痛苦吧?”
盛瑜雖然很不想全若昭,可不得不承認,若昭連傷位置都說的分毫不差。
若昭帶著些警告的口吻,說:“如果不及時治的話,不出三年,你這手就再也握不住鞭子了哦。”
前麵的話,盛瑜尚且可以保持鎮定,可聽完最後一句,盛瑜臉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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