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昭手了顧清讓部的溫度,如顧清讓所說,涼得很,但比起上次來說,還是好很多了。
若昭將銀針在熱水中燙了一遍後,解釋道:“你的寒毒年頭久了,第二次施針並不能將寒毒全部出來,解毒必須循序漸進,否則隻會適得其反。”
顧清讓笑了笑,也不急,隻道一聲:“好。”
“對了,這第二次施針,一共隻有三針,但一針更比一針疼,你要不要咬個東西在裡?”若昭提醒道。
顧清讓開口道:
“蕭兄有所不知,這些年來在下為瞭解毒,吃儘了苦頭,何況這寒毒夜夜發作起來,也疼的厲害,蕭兄不必擔心在下承不住,儘管來吧。”
若昭聞言點點頭,左手著顧清讓部的脈絡走向,右手撚鍼,找準陵泉,一針刺了下去。
繞是顧清讓早有心理準備,這第一針下去,顧清讓都疼的不控製的一,他是咬牙關才勉強不讓自己出來的。
若昭察覺到顧清讓疼得直冒冷汗,問道:
“能承得住麼?這三針必須要在你意識清醒的時候進行,否則寒毒會不控製,不降反升。”
顧清讓了下的被單,微微著氣,唯獨眼神異常堅定,“能。”
若昭點點頭,又起了第二針,找到顧清讓的委中,一針刺了下去。
“啊——!”這一回,顧清讓直接疼得了出來。
若昭見狀,又問了一句:“還能嗎?”
顧清讓疼得微,仍舊點頭:“來。”
他已經被寒毒折磨得太久太久了,久到喝藥已經快為他生命中的一種習慣了。
他必須解毒。
若昭起第三針,這第三針比前兩都要長,到三,又是一針刺了進去。
隻聽見顧清讓下的床單“嘶啦”一聲被扯碎。
顧清讓疼得蜷了起來,隻覺這一針仿若刺了他的骨髓,他的眼角因極度痛苦而充,冷汗也了部的衫。
他的眼皮無力的下垂,似乎就要解的昏過去了。
若昭見狀,忙道:“深呼吸!深呼吸!千萬保持清醒,不要暈過去了,否則這一切就前功儘棄了!”
顧清讓聞言,努力地睜開眼,可劇烈鑽心的疼痛,實在讓他難以保持清醒,過了片刻,那眼皮就又不控製地垂了下去。
“顧兄,顧兄!”若昭搖顧清讓的胳膊,“不能睡!你想想你為瞭解毒吃了多苦,你還有多事冇來得及做?”
他還有多事冇來得及做?
太多了……
可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眼前的景越來越昏暗……
若昭深知自己眼下說什麼顧清讓都聽不進去,從懷裡取出一針興劑,注了顧清讓的管。
興劑,顧清讓猛然驚醒。
“這個…還有多久……”顧清讓疼得直冒冷汗,就連說話時,也止不住的抖。
“一刻鐘,”若昭安道,“你多想想自己的家人,一定要過來。”
就像以前安診治的病患一樣,多得了絕癥的病人,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又燃起生的希。
即便是璿璣閣閣主,也一定有肋。
顧清讓聽了這話,頓時安靜多了,即便是疼,他也隻是閉著眼睛發抖。
漫長的一刻鐘終於過去,若昭手將三發黑的銀針取下,若昭將黑的銀針丟熱水中,那熱水瞬間渾濁,可見寒毒有多霸道。
劇痛過後,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暖意。
顧清讓緩了口氣,看著那盆渾濁的黑水,道:“那是什麼?”
“這些黑的東西正是寄生在顧兄的寒毒本——雪蟲。”若昭回答道。
“這就是雪蟲?”
若昭見狀,繼續又道:“顧兄一定覺得這雪蟲跟普通蟲子不一樣吧?”
見顧清讓點頭,若昭繼續解釋道:“因為這雪蟲的積實在太微小,小到人眼本看不見,這也是寒毒的難解之。”
顧清讓恍然大悟,冇有人知道寒毒的病因,自然為他找不到解毒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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