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上的銅鑼一響,有人高呼:“平局——”
若昭傻了眼,這阮靖是哪筋搭錯了?
正愣神著,蕭瑾開口道:“比擂之中,並非隻有眼前的輸贏敗勝,我龍虎軍打仗,從來坦坦。”
蕭瑾這話是說作弊了?
等若昭回過神來,蕭瑾已經闊步離去,若昭連忙跟上,道:
“可侯爺事先並冇有說不能耍詐,何況,兵不厭詐,總之,侯爺不能出爾反爾,阮靖贏了,侯爺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蕭瑾突然頓住腳步,提醒道:“這是平局,阮靖認輸了。”
若昭咬了咬牙,直接攔在蕭瑾麵前,“侯爺還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現在又出爾反爾,非是大丈夫所為!”
蕭瑾充耳不聞,徑直將若昭推開,闊步離去。
若昭剛想追上去,昭嬰便趕了過來,道:“夫人,眼下有件重要的事麻煩您,不知您可願幫忙。”
“何事?”
昭嬰道:“今日比擂謝鼎牽了舊傷,恰逢軍醫請了假,如今整個練武場,唯有夫人能幫這個忙。”
醫者仁心,治病救人,本就是若昭的職責所在。
何況如果不是的點子,謝鼎也不會傷的那麼重,心中是有愧的。
若昭道:“那還等什麼,走吧。”
大通鋪,人群集。
聽見若昭到來,大家自分開兩旁,形一條小道。
“見過夫人!”眾人向若昭抱拳行禮。
不知為何,若昭對這種抱拳行禮的方式,到一悉。
就像是…景重現。
若昭愣了片刻,道:“不必多禮,都彆守在這了,我肯定治好謝鼎的肩傷。”
眾人震驚,冇想到他們侯爺的夫人,還會治傷!
昭嬰將眾人轟趕出去,房隻剩下若昭、謝鼎還有阮靖三個人。
若昭佯裝從懷中取,實則是從研究室裡取出銀針和針劑,檢查一番過後,若昭先用銀針為謝鼎止住,而後將促生長劑注進了謝鼎。
阮靖試探的問:“夫人,謝前輩的左肩不會有事吧?”
“他這傷是舊傷,如果我冇猜錯的話,應該是從前被人扭斷了骨頭所致,因為冇有及時診治,才了舊傷,而且每次掄刀扯到舊傷都會疼痛不已。”
每次掄刀都會疼痛不已,然而比擂時,謝鼎竟是半點都不曾顯。
阮靖年不過十九歲,還未上過戰場,聞言不由得有些自責,道:“都怪我,求勝心切,否則謝前輩也不會……”
若昭安地拍了拍阮靖的肩膀,
“彆這麼想,不想勝的話還上擂臺作甚?況且,如果不是我跟你出那些點子的話,謝前輩也不會如此。你放心,我會幫他治好的。”
阮靖點點頭,道:“那就麻煩夫人了。”
若昭一笑,“你先出去吧,這裡有我。”
雖然若昭年紀比阮靖還小,可不知為何,若昭的話竟然令他十分信服,阮靖退了出去。
屋隻剩下若昭和謝鼎兩個人,若昭便能更好的施展了,剛剛給謝鼎注了促生長劑,檢查一番,謝鼎原本斷裂的又有了重新癒合的勢頭。
若昭左手住謝鼎的肩膀,右手握住謝鼎的胳膊,雙手齊齊發力,用力一頂,隻聽見“哢嚓”一聲,原本錯位的斷骨又重新複位了。
若昭又取出繃帶鋼板,以及促進癒合的抗生素,對著謝鼎一頓作。
大約忙活了一個多時辰,若昭終於將謝鼎的左肩包紮好了。
若昭正收拾東西之際,謝鼎緩緩睜開眼。
“夫人?您這是?”謝鼎開口道。
“你醒了?正好,你的左肩有什麼覺?”若昭問道。
謝鼎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左肩被白繃帶包紮著,奇怪的是舊傷不疼了,還在源源不斷的發熱,似乎有種新生的力量。
謝鼎激的雙微微抖,“這是…這是……”
若昭見謝鼎如此,放心的鬆了口氣,
“我幫你把斷骨接起來了,不過傷筋骨一百天,要想徹底恢複的話,起碼三個月。這期間不能再劇烈運你的左肩。”
謝鼎赫然瞪大雙眼,他這左肩的傷好幾年了,斷骨早已了定局,竟然還能接好?
他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確認不是夢後,掙紮著就要起下跪。
若昭一把按住謝鼎的肩,道:“我好不容易給你接好,一個不小心又弄斷了,豈不白費?真想謝的話就答應我一件事。”
謝鼎道:“夫人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那場比擂,阮靖勝。”
若昭為他接斷骨,這點要求,他自然答應。
謝鼎激涕零,年過四十的他老淚縱橫。
若昭實在看不下去病患的這種反應,收拾完東西後就離開了大通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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