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安千盞,若昭便關了門窗,不知懷揣著怎樣的心,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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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字如麵,說來話長,長話短說。
家兄林若煜從軍出征,此去經年,不知何時才歸。飛鳥與魚終不同路,小姐年青春,不如另尋適婚親事。
落款:林若昭
字跡工整,言辭青,符合一個十四歲的思緒,若昭又在腦海裡比對了一下這封信和原主的字跡,基本上無出,這封信的確出自於原主之手。
除此之外,這封信冇有其他任何線索。
若昭歎了口氣,將信箋收妝奩,收拾了一下東西,便去下人房給阿離換藥。
阿離的子底好,才幾天那駭人的傷口就恢複了五,今天已經可以下地活了。
若昭扶著阿離在院子裡散步,陳管家便來了,道:“夫人,老夫人晚上請您過去用飯。”
若昭敷衍著應了一聲“知道了”。
待陳管家走後,阿離才問:“姐姐不願意去嗎?”
若昭心道,有這麼明顯嗎?
不過阿離說的冇錯,的確不願意去,老夫人時時刻刻都想著抱重孫,蕭瑾連續幾天冇回來,老夫人那裡肯定也聽見了風聲,今日隻怕不單純是吃飯這麼簡單。
“冇有啊,我願意去的。”若昭搖搖頭。
——
若昭猜得冇錯,老夫人請過去果然不隻是吃飯。
剛到門口,就見了蕭瑾。
雖然,若昭覺得,關於蕭瑾不回家這件事,一點兒錯都冇有,甚至還有點兒被冤枉,可見到蕭瑾的那一刻。
若昭竟然莫名覺得有點兒心虛。
“給祖母請安。”
若昭與蕭瑾齊齊向老夫人行禮,雙雙落座。
席之際,老夫人一直耷拉著眼皮不說話,不知為何,若昭隻覺有種狂風暴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一直未開口的老夫人突然開口,
“你們都是大忙人,我老婆子不請,你們都不會來的。”
蕭瑾道:“這些日子軍中有要務,所以未歸。”
“哦?”老夫人冷笑一聲,抬眸看向蕭瑾,
“忙的連回府的時間都冇有?我竟不知,這普天之下,就隻有你這麼一個為君分憂之人。”
這是在教訓蕭瑾找藉口不回家了。
若昭埋著頭,隻希怒火不要牽連到。
一道目倏地投了過來,“還有你,夫君幾天不回家,你也不知道過去問一下嗎?人皎皎都比你機靈還知道送個湯過去。”
該來的,還是來了。
若昭深知,不能在人生氣時頂,否則隻能適得其反。
隻連連道:“老夫人說的是,是孫媳的不是。”
老夫人看著眼前夫妻兩個,一個跟個悶葫蘆什麼也不說,另一個更是像團棉花,一拳砸進去半點覺都冇有。
老夫人歎口氣,“常言道,夫妻齊心,家庭和睦,夫妻要是不睦,這個家如何和?你們倆都是頂聰明的人,切記不要在這些地方鑽牛角尖。”
“祖母教訓的是。”蕭瑾道。
若昭見狀,也道:“老夫人說的是。”
見二人態度好轉,老夫人便開始添火加柴:
“你們既然覺得我老婆子說的對,就該拿出個態度來。今日用完飯後,你們馬上回去休息。”
最後一句話,幾乎命令的。
若昭和蕭瑾聞言都是一愣,老夫人口中的休息哪是休息,分明是催他們生孩子。
這頓飯吃的真是味同嚼蠟。
然而,老夫人並非玩笑話,若昭和蕭瑾剛一擱筷,老夫人便催他們回去,並且還派了胡嬤嬤監視他們。
若昭苦惱,卻又不敢表現出來,求助般的向蕭瑾,然而蕭瑾半個眼都吝嗇給。
好幾天了,總不會還在生氣吧?
胡嬤嬤將二人推進臥房,“老夫人有吩咐在先,必須讓奴婢聽見侯爺夫人睡下了,才能讓奴婢回去的覆命,還請侯爺夫人早些歇息吧。”
不待二人反應,胡嬤嬤便帶上了門。
屋暖香陣陣,若昭隻覺格外侷促。
自從蕭瑾搬來北朱閣,除了第一個晚上他們不得已才住一個屋,後來和蕭瑾都是各住各的。
雖然也想過這樣的窘境,可若昭實在冇想到,這窘境發生在和蕭瑾冷戰時,如此令人窒息。
等等,冷戰?這形容不對,是蕭瑾小心眼生的氣而已。
“還愣著作甚?”
若昭回過神來,蕭瑾已經坐到了的床邊,說話時,還拍了拍床榻,示意坐過去。
若昭微微愕然,這是什麼意思?假戲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