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面尷尬之,同時也有不甘心。
沒議出個所以然來。
可是平西王私吞金礦的事兒曝之后,朝廷若是長期無作為,倒顯得像是頭烏一樣,任由西平王踐踏君氏皇族的尊嚴了。
退朝之后。
君傾九悠閑地走出了宣政殿。
工部月尚書拉住了他:“戰親王殿下,平西王私吞金礦一事,您怎麼看?”
君傾九攤手:“本王沒有看法。”
月尚書頭疼:“您好歹發表一下意見,您是樞院的,又是親王,您的意見至關重要啊。而且這會兒,廢太子和岑王殿下,都無法上朝啊。”
“真沒有什麼看法,讓父皇決定吧,本王就是個湊數兒的。”
君傾九沒心沒肺地笑笑。
他自然不可能對月尚書敞開心扉。
雖然以前和月尚書的關系還不錯,但現在份不一樣了,月尚書是岑王的岳父了。
戰親王和岑王,說到底,是競爭關系。
君傾九除了自己媳婦兒,從沒有全心全意相信過任何人,他可不敢保證,這個月尚書不是岑王派遣過來的探子。
至于西平王……
呵呵。
西平王發現的那座金礦,還是他“送”的消息。
等于是,他故意送了西平王一座金礦。他賭西平王經不住黃金的,會獨吞,果然賭對了。
君傾九要的,就是讓這朝堂,更幾分,越越好!
*。*。*
安被傳喚。
去給太上皇治病。
“您的狀況不太好,該多休息,不要過分勞。”
安給太上皇打了一陣強心針。
又施針。
太上皇嘆息,他還是比較信任安的醫和能力的,可能是太過于虛弱,神經也太累了,不由得就多說了兩句:“孤也是沒有辦法,皇帝不能理事,岑王也重傷修養。西平王還在這個時候鬧……可真能挑時候。孤太累了。”
“太上皇您若是再不好好休息,說句不該說的,小心重蹈陛下的覆轍。”
安故意把況說得很嚴重,“陛下也是心臟病發作,怒急攻心,從而并發了偏癱癥狀。君臨國不能再失去您了。”
太上皇的瞳孔驟然一。
他想起了兒子臥病在床,半不遂,連拉屎撒尿都要假手于人的可憐模樣,忽然間心生恐懼。
他不想變那副樣子!
“好……孤多休息。”
“晚上不可以熬夜了,還有,白日里連續批閱奏折、理政務的時間,不能超過三個時辰。”安勸著,“您可以工作一個時辰,休息一個時辰,這樣白日里替著來。”
這麼說。
本意是想慫恿太上皇逐漸放權。
太上皇沉默了許久。
“……好吧。”
他還不想死。
接下來的一個月,安得知,太上皇已經逐漸把朝廷里的政務,分出約一半,給樞院去理。
樞院這個時候,一個蘇丞相,他的婿是廢太子,這會兒自顧不暇;一個是戰親王,也就是阿九;一位是兵部尚書;還有一位,是三朝元老的太師。
這種況下,君傾九就漸漸地開始奪權了。
一個月之。
君傾九功拉攏了那位三朝元老的太師,與自己統一戰線,同時給蘇丞相安排了個罪狀,把人給踢了出去;剩下一個兵部尚書。
泰和帝那邊,依然癱瘓著。
岑王已經逐漸恢復了些,但是右手依然不能,可以被人攙扶著,來上朝了。
但是這個時候,已經晚了。
整個君臨國,約莫二分之一的折子,都要從戰親王的手里走一遭。許多事,也由這位戰親王來決定。可謂是雷霆手段。
滿朝文武逐漸意識到了戰親王的鋒芒和凌厲。
太上皇越來越力不從心。
君傾九的手越越長,甚至已經漸漸有了一手遮天的意思。
君傾九攝政兩個月。
太上皇的臉越來越難看,他漸漸地發現,這個朝廷,已經越來越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了。
“養狼為患啊!”
太上皇氣得渾發抖,看著錦衛遞上來的報。
錦衛指揮督察使,原本是服務于皇帝的,但是皇帝理不了政務,陸停就又了太上皇的狗子,搜集到的報,也往太上皇這里遞了一份。
“西平王私吞的那座金礦,位于西北邊境和積羽國的界地?積羽國是君傾九外祖母的國家,這……這從一開始,就是一場謀!”
君傾九的外祖母,是積羽國流落在外的長公主。
平西王忽然發現金礦。
那是忽然發現麼?
“據屬下查證,平西王早在半年前,就已經和戰親王有所聯系,且從未間斷過。”陸停躬跪著,“寧家的老太太,是被平西王所殺,因為寧老太太和平西王的祖母喬婉有生死大仇,而報,依然是戰親王提供給平西王的!”
太上皇險些一口氣沒上來:“他們早就勾結了?放肆!”
“不止如此。”
陸停繼續匯報,“那座金礦,有一半的地區,是位于積羽國境,一直以來,所有權屬于積羽國的長公主,據說傳到了戰親王手里。可以這麼說吧,這座金礦,等于是戰親王送給平西王的大禮!”
太上皇險些一口老吐出來:“孽畜!這個孽畜!他就是禍朝綱!他竟然給平西王提供金礦,也不上給君臨國皇室,其心可誅!”
只可惜,后悔,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現在戰親王已經了氣候。
“還有一事,戰親王想要和院使提前婚,理由是,院使懷了他的孩子,不能讓孩子沒名沒分的。”陸停嘆了口氣。
太上皇怒極,摔了奏章:“他這個時候還想著親?君臨國都要大了,他還要親?”
陸停沉默。
“行,讓他親!孤恩準了!”
太上皇覺很疲倦,“去把皇長孫帶過來,孤要看一看那個孩子。”
實在不行。
把皇長孫,立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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