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公子手中摺扇合著輕輕拍打手掌道:「可是,本公子今天心不借,就想答應裴宗主了。裴宗主之前一而再,再而三地邀請本公子加靈木宗,並許我靈木宗的副宗主之位。本公子那時不答應前輩,是因為還有夏明軒。如今副宗主已廢,本公子就不必顧忌了,所以才想著要答應了裴宗主。裴宗主出爾反爾,除非……」
玉公子頓了一下再說道:「除非此裴宗主非彼裴宗主?」
呂白鴦冷嗤一聲:「玉公子不是親眼所見,本座被自己的夫君背叛嗎?倘若是你玉公子被最親的人所背叛,你還有心和別人談這些無關要的小事一樁?就算是玉公子要加靈木宗,那也改日再談吧。這此一時,彼一時也。」
呂白鴦說完就要關上門,生怕多說多錯。這個玉公子何方神聖?該不會是看出什麼端倪來了吧?
要關門,玉公子居然紙扇一攔:「慢著!本公子願意加靈木宗做靈木宗的副宗主,這在裴宗主的眼裏竟然是無關要的小事一樁?這麼說,裴青蘿,你原先三番四次地邀請本公子,是在戲弄本公子嗎?」
呂白鴦這下子當真是頭痛得大皺眉頭了。這裴婆婆當真曾經三番四次邀請這位玉公子做副宗主?那的丈夫夏明軒呢?難道婆婆早就想廢了自己的丈夫不?這不可能啊。如果裴婆婆一早就不信任自己的丈夫夏明軒,夏明軒如何還有機會害死婆婆?這有點說不過去。又莫非裴婆婆早就思想出軌,看上了這個玉公子?他們之間究竟有多往?現在夏明軒確實已經廢了,靈木宗的副宗主之位空了出來,這總是要有人代替的。
至於是誰來當這個副宗主,那又有什麼關係?這個玉公子如果非要做,那就給他做就是了。
如此一想,呂白鴦道:「玉公子,本座且問你,你當真是誠心誠意想做靈木宗的副宗主嗎?」不答反問,一字不提裴婆婆是不是真的三翻四次相邀過他做靈木宗的副宗主。這樣,就算他所說是假,也沒有什麼破綻。但是,呂白鴦卻不知道,這位玉公子說什麼裴青蘿三番四次邀他擔任副宗主云云,這都是子虛烏有罷了。
一則,裴青蘿本不可能邀請玉公子;二則,玉公子(北冥昱)也不屑於做這靈木宗的副宗主。
可是,此刻的玉公子卻說得很篤定:「不錯。本公子現在當真是誠心誠意地想做這個副宗主,願意誓死追隨前輩左右。」玉公子說這話時,已經進了廂房,為表誠意,他單膝跪下,雙手合十。
呂白鴦這下子還真的有些相信,這個玉公子可能是真的誠心要做這個副宗主了。
「既然你這麼有誠意,你能摘下面讓本座一睹你的真容嗎?本座總不能讓一個連臉都沒見過的人做這個副宗主吧?」呂白鴦心裏一直有些懷疑著,這人的形很象北冥昱,不會是北冥昱吧?莫非出了什麼馬腳?
玉公子站了起來,手在臉上輕輕摘下他的銀面:「這又有何難?本公子戴著這個銀面,只是為了別人不要見到本公子就象見鬼一樣害怕,僅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