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在天,樹影斑駁。
顧泯站在宮牆上,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沉默不語。
故事裡的那個年顧泯,已經跑出去很遠很遠了。
當年發生在郢都皇城的故事,是顧泯藏在心底的,從未給人說過,但是在這裡,卻有人導他重現了當初的場景。
他覺得很古怪。
但無法反抗。
那個布局的人,十分高明,在不知不覺之間,便深了他的意識里,將眼前的場景呈現了出來。
他只能看著,至於別的,做不了多。
但他還是做了些什麼的。
想到這裡,顧泯從宮牆上跳下來,朝著另外一邊走去,很快便來到那已經燒焦的書房前,看著那個坐著不的年。
「對不起。」
顧泯輕聲開口。
那個年本不該聽見他的話,但不知道怎麼的,就轉過了頭來,他看著顧泯笑道:「你有恩於朕,朕幫你,不是應該的嗎?」
顧泯搖搖頭,「沒有什麼應該的,這是恩,我很謝你。」
「我雖然有很多話想說,但現在說不得。」
說著話,顧泯手握住了燭游珠,長劍出現在了他的掌心。
然後他毫不猶豫的將那柄長劍用力刺進了那個年的口,噗的一聲,就像是之前這個年用匕首捅進了那位哀帝的口一樣,鮮流了出來,一點一點,很快便打了衫。
鮮隨即流到了地面,年先是一怔,然後不可思議的低頭看著自己的口,問道:「你為什麼要殺我?」
「因為你不是真的。」顧泯平靜說道。
是的,這只是個故事,當然不是真的。
年瞪大眼睛,就這樣倒了下去,鮮在他上滲出,他的周都變了紅,在一片灰燼的書房外,看著十分怪異。
而那個跑出去很遠很遠的顧泯,卻也沒能跑出皇宮。
顧泯朝著那個顧泯走了過去,兩個顧泯在那條宮道里相遇,已經為修行者的顧泯,看著那個還穿著太監衫的顧泯。
兩個顧泯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
提起燭游劍,一個顧泯用劍刺了另外一個顧泯的軀。
有人倒了下去,鮮流了很多。
那個顧泯倒在地面上,一句話都沒有說。
「都是假的,何必演的那麼認真。」
顧泯轉看向了天邊的那明月。
這個故事起於黃昏,結束在深夜。
就在兩個年都死在皇宮裡的同時,真正的顧泯,眼前的場景開始發生變化,那座郢都的皇宮開始消失,重新出現的,應當是那座大寧的皇宮。
眼前的宮道還是那麼長,只是柳邑和李鄉都不見了。
那兩個人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已不可見。
顧泯猶豫片刻,還是緩緩朝著宮道前方走去,這座大寧的皇宮雖然說規模要比那座郢都城的皇宮大得多,但布局不會有什麼不同、
這倒是一件很普遍的事,這世上的任何皇族,都喜歡把皇宮建造的差不多,宮殿布局,各類宮道,都一模一樣。
顧泯在那座郢都的皇宮裡呆過很多年,自然悉。
他知道這宮道的盡頭會有什麼,也知道那座每日召開朝會的大殿在什麼方位。
只是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問題,是去尋李鄉和柳邑,還是直接去找玉符。
沉默片刻之後,顧泯已有了決斷。
他沿著硃紅的宮道一直向前,沒有要多久時間,便到了盡頭,然後他朝著左邊走去,一段時間之後,又到了盡頭,然後往右,如此這般,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眼前出現了一片廣場。
全部都是用白玉鋪就的。
在這片廣場的盡頭,便是玉石階,玉石階上雕刻著一條又一條玉龍,看著便知道氣魄有多大。
在玉石階的盡頭,就是那座雄偉的大殿。
那是大寧王朝當年最為重要的地方,每日從這裡發出的詔令都在決定著那座王朝的走向。
從廣場走過,顧泯沒有停留,很快便來到了玉石階前,停留片刻,他沿著這玉石階走了上去,不快不慢,好像是在欣賞什麼風景一般。
再長的路,總歸會有走到盡頭的那一天,所以顧泯出現在大殿前,是必然的。
看著那道巨大的門,顧泯沒有猶豫什麼,手便搭在了門上。
緩緩推開,那座大殿,完完整整的呈現在他的面前。
一座大殿,竟然從上到下,建築的材質都是白玉,而且這種白玉,甚至還要比之前的白玉更白,白得通,像是世上難見的孤品。
而在前方,上面便是一方用白玉打造的玉座,盤龍在玉座之上,看著無比的尊貴。
歷代大寧皇帝,便是在這上面睥睨世間的。
看到玉座便能想起那座王朝,想起那座王朝,自然也會想著,倘若自己便是那座王朝的主人。
那是世間之主,無上榮耀。
在修行者無法長生仙的時候,這玉座想來便是他們眼前最大的追求,掌握世人生死,普天之下,都是自己的疆域。
這種,誰又能抵擋得了?
想來不管是誰,這會兒都要朝著那玉座走過去了。
誰不願意為世間的主人呢?
可是顧泯沒有。
他看著玉座,想著別的事。
他的腳像是釘死在了地面上,沒有移的想法,更為可怕的是,他的眼裡沒有任何慾,這說明他不是在竭力抵抗,而是心真的沒有毫波,並沒有被擾心神。
他就在哪裡看著那玉座,然後看到了不遠角落裡的那道玉符。
那好像是被人隨意丟在那個地方的,在這大殿里,很是不起眼,但還是被顧泯看到了,他走過去,撿了起來。
這才是真正的玉符。
他轉就要走。
「等一等。」
忽然間,有道聲音響起。
在一旁的玉石柱里忽然飄出了一道虛影,看著是個白髮蒼蒼的老人。
應當就是這座大能府真正的主人。
顧泯看著他,沒有到殺氣,反倒是能夠覺到對方氣息非常微弱,似乎隨時就要消散。
「為什麼你不心?」
這道虛影很疑,「這是我活著的時候,用了大氣力布置的,裡面的白玉我甚至加了十三種迷人心的香料,即便你是金闕境的修行者,也不該如此無於衷。」
顧泯說道:「既然都是假的,還能如何?」
從一大能府到那座城前,見到寶昌也好,後來有人挑他的心也好,這些都是假的,那麼之後再遇到什麼,定然也是假的,既然都是假的,為什麼要心?
那道虛影想了想,有些嘆,「能夠有能力走到這裡的人,我才遇到過兩個,可兩個人都不為所,真是讓我失啊。」
顧泯問道:「在我之前,是那位大祁皇帝?」
虛影一怔,苦笑道:「他倒是自稱朕,可他即便是某個小國之主,為何也不心,難不在大寧之後,又有王朝一統世間?」
顧泯想著大祁皇帝當初親自探索這座府,當然也走到了此地,不過他已經是這個世間一半的主人,怪不得能夠無於衷。
「這座城是假的?」顧泯忽然問道。
「自然是假的,我又不是什麼大寧皇族,這座城如何能真?」虛影既然已死,活著的時候,那些執念,便都淡了。
他只是個修行者,初窺金闕境門檻,活了很多年之前,自知不能再進一步,便生出了別的想法,開始打造一件極大的空間法,並將那座大寧王朝的照天城復刻進了裡面。
他也想著做一次皇帝。
後來他又想著自己死後,一定會有別人找到這件法,一定會有別的修行者進來,於是他便將這個空間隔絕了兩個地方,第一個地方他放了很多東西,然後把通往第二層的通道設置的極為,
在第二層他也弄出了許多後手,如果有人闖這裡,他便要讓對方死在這裡,不讓對方打擾到他。
可事實上,這件法被大祁在數百年前找到,然後大祁皇族花了數百年的景探索第一層,卻一直沒有發現第二層。
直到數年前才由一個皇室子弟發現這裡,然後大祁皇帝親自來探索這裡。
大祁皇帝只手橫推這裡的一切阻攔,最後來到了大殿前。
他沒有去坐玉座,只是和他戰了一場。
「他很強,我即便是活著,也不可能是他的敵手。」
虛影說道:「他是你們新的皇帝。」
顧泯沒有說話,大祁皇帝是貨真價實的南陵第一強者,這個世間能和他抗衡的強者,絕對不會很多。
像是顧泯,若是想要戰勝他,只怕也需要很多年才有可能。
看著顧泯的神,虛影說道:「你的上也有某種特質,在某些方面,你有些像他。」
顧泯想起一件事,開口問道:「那道城門之上,也是你的考驗?」
虛影出嘆的神,有些緬懷的說道:「既然是要做一次……」
話音未落,一道強大到極點的氣息忽然從某落下,就是那座大殿也沒能阻攔,直接便落到了虛影上。
虛影沒能有任何反抗,甚至連一道聲音都沒能發出,就此灰飛煙滅。
顧泯定在原地,沒有半點反應,那道氣息太過強大,也太過準確,就這樣落在他前,讓他沒有半點反應的時間。
若是那道氣息偏一點點,顧泯一定便會死在這裡,這沒有什麼好說的。
他完全不是那道氣息的對手,甚至連抵抗一刻都不容易。
那是某個強者的致命一擊,來得恰逢其會,很明顯是不想讓那道虛影說出城門的真相。
這反倒是讓顧泯疑,那城門上那些花紋,需要用鮮打開,究竟有些什麼?
——
主角不可能是太監,這一點我無比確定,至於他的真實份,還沒有到可以揭開的時候,你們可以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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