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玨認輸的事,還是出乎很多人意料的。
不過,魔教這邊也沒什麼人有怨言。
畢竟,輸的形勢已經這麼明顯,第五玨堅持下去也沒什麼用。
要說怨言,估計更多人心中埋怨的是魔劍。
畢竟,第五玨是輸給了一個頂尖高手,這還算正常,可魔劍卻被一個一流高手,拉著是拼了平手。
若非如此,現在場上的局勢,還會是四比四平,而不是三家四勝,魔教三勝。
不管眾人心裡如何想,比試結果已經出了,還是當著這麼多賓客的面,也沒人會賴賬。
重傷的魔劍,被清凌妖扶著,一群人不甘的離去了。
而三家這邊,則是即欣喜保住了地盤,又為死去的兩人悲痛。
陳家和范家,甚至沒有再繼續留下參加司韶喜宴的心,帶著死去的陳誠和范靜靜,各自離開了。
他們這般選擇,司韶也很理解,沒有挽留。
眾人從後山山林,重新回到了司家,這會的司家,已經得到了結果,上下都是喜氣洋洋一片。
最開始的擔憂和張氛圍全然不見,一襲大紅嫁的蘇煙嵐,正笑著司韶。
司韶心頭一,快步上前拉住了的手。
兩人之間氣氛正好,主持喜宴的司儀,也很會把握時機,笑呵呵開口。
「繼續拜堂!」
在賓客的慫恿下,一對新人被推進了正廳。
司儀高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送房!」
一對新人,被喜婆送了房,去喝杯酒去了。
外面的賓客,則是暫時由司家家主招待。
「司家主,恭喜啊,司主娶了這麼個娘,你有個好兒媳啊!」
司家主也笑呵呵的,「我司家能娶到煙嵐,是我兒的福氣!」
也有人為之前的比試道賀。
「司家主,如今魔教已敗,三家的地盤也保住了,來,我等敬你一杯!」
「司主的實力,也令我等敬佩不已,司家有福啊!」
到都是一片歡聲笑語,喜氣洋洋。
前院的某個角落,雲凈初在這裡。
白慕喻、瑾和莫玄歌也在。
從比試結束之後回來,雲凈初就一直沒說話,神忽而凝重,忽而迷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等了許久,都不見說話,白慕喻忍不住問道。
「初初,想什麼這麼神?」
雲凈初搖了搖頭,眉眼間的疑一直不曾退去。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剛剛和第五玨手,哪裡不太對勁。」
「不太對勁?」
聽聞這話的瑾和莫玄歌,都看了過來。
「嗯。」
雲凈初將自己的覺說了一遍,「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我總覺得,第五玨似乎沒有用全力。」
「我跟他打過道,上一次被他擄走時,見識過他的實力,雖然那時我只是一流高手,覺的不一定對,但我總覺得,第五玨應該比我強。」
到底頂尖高手的行列不久。
之前跟第五玨手的時候,控制了上百銀針,也都是嚇人的。
是,是將上百銀針都控制懸浮起來了,不過能用來對戰的,其實一半不到。
之所以那樣做,本來就是為了迷人的視線,也是給第五玨力,看能不能找出他的什麼破綻來。
結果,比試時順利的出乎的意料。
什麼也沒幹,就是用銀針跟他過了幾招,他自己就認輸了。
在外人看來,能控制那麼多銀針,第五玨輸的也不冤,可清楚自己的水準。
更清楚,第五玨的實力有多強,因此,才會疑迷惘。
瑾、白慕喻和莫玄歌對視一眼,「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為什麼要認輸?不盡全力。」
「這場比試,關乎於魔教的地盤,要知道,魔教也不是只有一個勢力,有勢力就有爭鬥,要是他藏實力故意認輸的事傳出去,絕對會惹來大麻煩。」
「那他到底是為了什麼?」
在場的人都想不通,哪怕是白慕喻和瑾。
他們只是人,不是神,實在不理解這種莫名其妙,毫無緣由的事。
這會的第五玨,已經跟月熙在回教的路上了。
要說這世間,對第五玨最了解的人是誰,那一定是月熙。
就連雲凈初都能察覺到的事,月熙自然早就發現了。
這會,他也在好奇這個問題。
「你為什麼要故意輸掉比試?」
第五玨半攬著他,神慵懶,「為什麼不?我又不想贏。」
月熙擰眉,「可是你這樣,回去不會罰麼?」
教主同意過這場比試,想必也是在意三家的地盤的。
「放心,不會的。」
第五玨一點也不擔心,「他們都看見了,我是不敵而敗。」
要罰也不會罰我。
第五玨做事,一向隨心所,子也是亦正亦邪,沒有章法。
他對三家提出的比試,一點也不興趣。
會被派來參加,還是因為魔教這邊的強迫。
自然不會多用心。
若是之前魔劍那一戰,贏的話還好。
他會了能差,說不定還會多出點力,可魔劍偏偏輸了。
當時的局勢,已經是三比二,一平。
就算他贏了,還得加賽什麼的。
嫌麻煩,乾脆就認輸好了。
月熙也理解了他話里的意思,心中的擔憂了些,卻依舊不是很放心。
「可是教主那……」
教主對第五玨的實力,再清楚不過,真的可以瞞過去麼?
見他一副始終不能放心的模樣,第五玨挑挑眉,湊近了些。
「小月熙,你這是在擔心我?」
月熙瞪他,「廢話!」
要是不擔心他,他何必管這麼多。
第五玨笑了,眼角一抹春意淡淡浮現,溫的眸攏著他,像是要把他溺死在自己的目里。
「擔心的話,還是不必了,不如……」
他低了聲音,張含住了他的耳垂,魅的嗓音,從間吐出。
「不如,想想我們今天怎麼在床上過?嗯?」
月熙臉頰紅,恨恨罵了句,「流氓!」
「只對你流氓~」
第五玨低低的笑,也不避諱,就這麼盯著他,眼底是毫不掩飾的。
月熙實在是吃不消他的攻勢,頓時什麼也問不下去了。
別看兩人是在回教的路上,他要是敢再問,這人說不定真的就能在這把他帶床上去。
半路沒床……
沒床也不是沒有做過……
月熙閉了,不再理他,第五玨自個兒沒意思,也不開口了,就攬著他慢悠悠的趕路。
等兩人回了教中,剛落地,就有下人稟告。
「主,教主召見。」
第五玨讓月熙先回去,獨自去了後山。
後山守衛森嚴的某暗室,魔教教主正在這等著。
見第五玨進來,他第一句話就是質問。
「你敗了?」
第五玨點頭,「是,我敗了。」
「敗給了風閣那個小丫頭?」
魔教教主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是。」
魔教教主從暗中走了出來,目鷙的盯著他。
「玨兒,你是真的不敵,還是刻意落敗?」
父子兩人的關係,一向不太好,魔教教主很喚他玨兒,更多的時候,是連名帶姓,甚至於,不喊名字。
第五玨眸微晃,似乎是被那聲玨兒勾的回想起了什麼。
許久,他才回道。
「爹,我儘力了。」
見他依舊不知悔改,魔教教主反手就是一掌拍了過去。
這一掌不重,卻依舊讓第五玨吐了口。
魔教教主收回手,輕哼一聲,「你的實力如何,我再清楚不過,司家那邊的況,也有人跟我稟報過了,你絕不可能輸。」
言罷,他又問。
「你是不是因為那個月熙的事,才故意輸的?」
第五玨不答。
魔教教主卻是笑開了,「沒想到啊,我竟然生出了個癡種,偏偏的不是子,還是個斷袖!」
這話,也不知是誇讚還是諷刺。
他不再離第五玨,手一揮,就將第五玨拍飛了出去。
這一次,掌心輕,沒有攻擊之意,只是將他送離而已。
站在後山的暗室門口,第五玨了口。
剛剛在室的那一掌,多讓他有些不適,好一會兒,他才緩解了悶意,提步離開。
在第五玨走遠之後,魔教教主喚出了暗衛。
「去,把那月熙解決掉,記得,不要留下馬腳。」
「是,教主。」
暗衛領命離去,而魔教教主,則是目更加幽深。
他這一生,只有第五玨一個兒子,偌大的魔教,還需要兒子繼承。
他不想就沒了後人。
癡種無所謂,可若是癡與一個男人,還是沒長的男人,那就不應該了。
一想到現在第五玨和那月熙之間的事,魔教教主就十分後悔。
月熙這個人,還是當年他為第五玨挑的。
當時,挑給第五玨的侍從,一共有三人。
個個都是練武奇才,他的本意是,讓這些人照顧第五玨,也是他以後的幫手。
卻沒想到,其中一個,爬上了第五玨的床,還了第五玨心頭的硃砂痣。
以往,他雖然知道,卻沒有重視過。
只是想著,遲早第五玨會看上別的子的。
可如今,他卻後悔了。
原因便是這次的事,司家和魔教的比試之約,來自於他和另外兩家勢力。
外人只稱他們為魔教,實則魔教也有三大勢力。
而這一次,另外兩家才佔大頭,畢竟,三家的地盤,離那兩家更近,他們這邊不過是湊人數罷了。
很不巧,這兩家呢,對月熙都有些看法。
之前三家在一起商議比試的事之時,兩家還當面貶低過月熙。
說他迷主上,手段高明,還提議說,這種主之輩,就該直接解決掉。
這個世間,對斷袖,總是有很多偏見。
魔教也不例外,所以兩家這話,也沒人覺得不對。
當時,第五玨也是在場的,也什麼都沒說。
他還以為,這個兒子不是很在意那個月熙,才會是那種表現。
現在看來,哪裡是不在意,分明是太過在意,在強行克制,就為了現在發起報復。
第五玨功了,這次比試,三家獲勝,魔教這邊地盤丟了,他無所謂,其他兩家怕是要大發雷霆。
也是這一點,讓他看清了這個月熙的魔力。
這種能讓第五玨失控之人,決不能留!
這一刻的第五玨,還不知道因為他的行為,讓魔教教主對月熙起了殺意,他下傷勢,就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去找月熙去了。
月熙見了他,首先就是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
見他真的無事,月熙才放了心。
「看來教主沒發現你刻意輸掉比試的事。」
要不然,教主肯定很生氣,會手教訓阿玨的。
第五玨笑瞇瞇的,「都說了沒事,是你非要擔心。」
說著,就把他往床上拉,「不過你既然不放心,那就來親自檢查檢查好了。」
月熙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狠狠啐了一口。
「不正經!」
「跟你在一起,我學不會正經。」
第五玨將人拉上床,二話不說了上去。
眼如,眉目含春,低頭攥住下之人的,將他接下來的話,全吞了肚中。
月熙有些抗拒,只是被他著吻了一會,就什麼都忘了,任他予取予求。
房春意盎然,外面,卻是悄悄飄起了寒雨。
*
司家的喜宴,辦的很功。
第二日,新婦給司家長輩們敬了茶,又被司韶拉回房去休息去了。
賓客們也都離開的差不多了,本來雲凈初、瑾幾人,還被司家邀請多玩幾天的。
畢竟,他們不是外人,是司韶的師兄妹。
況且,這次三家和魔教的比試能勝,還是因為雲凈初打敗了魔教的頂尖高手。
雲凈初和白慕喻倒是想留,可是司韶日日纏著蘇煙嵐,兩人時常不出房門,幾人也不好意思待下去了。
新婚燕爾,食髓知味,也是人之常。
他們在這多不合適?
不過回京也不急,乾脆,雲凈初和白慕喻,帶著白思楚,跟瑾幾人,回了風閣。
這一去,可把風閣的一眾弟子給激壞了。
現如今,整個風閣里,都沒有一個嬰兒,最小的,也是最近長老們新收的弟子,起碼也有七八歲之齡。
咋來一個嬰兒,他們興趣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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