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臉惶恐的司空羽,寒楓表現的十分不屑。
「呸!本王要你一個沒骨頭的蛋做什麼?」
這句話,將司空羽貶低到了塵埃里。
司空羽眼神空,癱坐在一旁。
另一邊,寒楓已經在所思怎麼跟九王域涉了。
他思來想去,親自踏出通道風險太大了,鬧不好來不及解釋會被沈上清一劍剁了。
誰知道沈上清是不是一直在通道口蹲他。
現在一提起九王域,他心裡就有揮之不去的影。
思前想後,他決定派遣幾個銀甲,將自己的條件綁在司空羽和鶴海上,然後將司空羽丟下去。
這樣最穩妥。
只是有一個問題,如果沈默不講武德,完全可以不答應他的條件。
那也沒關係,兩個神武殿長老,就當是他給沈默的謝禮了。
想到此,他喊來金宇魔尊。
「你去找幾個魔尊,讓他們將這二人丟下到通道外去,記住不要自己去,保護好自己。」
說著,他拍了拍金宇肩膀。
雖然這金宇是昔日巨鰲魔王的部下,但如今,已經為了他的心腹。
對於這個從來不問對錯,只管執行命令的手下,寒楓還是很惜的。
「是,魔王大人!」
金宇撓了撓頭,一手提起一個,帶著司空羽和鶴海轉離去。
被金宇提在手中,司空羽覺眼前的世界一片灰暗。
以九王域對他恨之骨的程度,可以想象,如果落在九王域手中,他可能還不如在寒楓手裡。
時臣還會營救他嗎?看在他昔日為神武殿鞍前馬後,勞苦功高的份上,時臣或許會跟九王域要人。
但問題是,九王域和神武殿因為他出的主意,已經鬧到了兩個極端,時臣開口要,九王域就更不會給了啊。
司空羽苦思冥想,最終得出結論,自己應該是涼了。
就在這時,一旁的鶴海忽然眼珠一轉,低聲道:「大長老,我們能活命了。」
司空羽瞥了一眼鶴海,冷漠道:「活命?如何活?」
鶴海咧笑道:「大長老,您別忘了,九王域殺了我們神武殿十一長老,現在還是天罰之地呢。
我們現在還沒被逐出神武殿,仍舊是神武殿長老。
如果九王域殺了我們,那麼天罰的期限將會延長。
所以,只要沈默不殺,就不會殺了我們的。」
聽到這裡,司空羽忽然覺得有一些道理。
殺了他們兩個,對九王域絕對沒什麼好。
但是就算不死,沈默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總之,日子還是非常難捱就是了。
就算能活命,司空羽的心態仍舊不樂觀。
「閉!」
金宇怒斥兩人,強行終止了兩人的談話。
司空羽和鶴海不再吭聲,只能祈禱沈默如今還沒有陷瘋狂。
同時也祈禱,通道外沒有九王域的武者。
這樣,他們還有一線希逃走。
終於,到了第四通道口,金宇像扔垃圾一樣將兩人丟了出去,拍拍手,轉遠走。
司空羽和鶴海只覺得一陣失重,因為修為被封印的緣故,兩人並沒有實力。
此刻直的掉落下去,下方是一無際的不歸海。
不遠的海面上,一團黑漆漆的東西,正在朝他們掉落的地方靠近。
這黑漆漆的東西,赫然是天壽。
周蒼幾兄弟坐在天壽背上,正在日常巡邏。
忽然,便看到上方掉下來兩個不明,撲通撲通兩聲落到了面前的不歸海水中。
坐在天壽腦袋上的周蒼當場蹦了起來。
「什麼玩意,嚇老子一跳。」
楊家興不不慢道:「好像是人。」
聽到這裡,葉輕塵幾人盡皆變了臉。
「那還不趕快撈上來,別是哪個貪玩的小傢伙吧。」
幾人說著,天壽已經用大將兩人叼出來,甩到了自己後背上。
「醒醒醒醒。」
周蒼穿著七子戰甲,並不懼怕不歸海水的腐蝕,拍打著被撈上來的其中一人的臉。
短短幾秒鐘時間,這兩個人都被腐蝕掉了一層皮,只能看清楚半張臉,顯得格外猙獰。
要說金宇也是趕巧了,本來他直勾勾的將兩人丟下來,兩人可以落在地上,這個高度,以多路王境強者的素質,就算沒有修為也最多摔個重傷。
但在扔的時候,金宇帶上了一點個人緒,稍微甩了甩,這就導致司空羽和鶴海直接掉進了海里。
「誒,哪個域的?來這兒幹啥來了,這是花式跳水的地方嗎?不要命啦?」
周蒼拍打著司空羽還算完好的那半邊臉頰。
不知為何,總覺得這半張臉有些眼,好像在哪兒見過。
司空羽強忍著被腐蝕的痛苦,艱難道:「我……我是九王域的子民,路過此地不小心掉進了不歸海,謝諸位俠相救,就把我二人放在岸邊吧,我們自己能回去。」
「別介啊。」
周蒼咧笑道:「這裡距離新城不遠,你們這傷勢,必須要及時救治,要不然不歸海水會持續腐蝕你們的,遇上我們也算你二人命大。」
說著,周蒼不由分說對天壽招呼道:「快往岸邊游,人命關天。」
天壽也不吭聲,只是加快了速度。
一分鐘后,眾人靠了岸,周蒼等人小心翼翼提起劇烈反抗的司空羽與鶴海,朝新城走去。
此時,司空羽心幾乎是絕的。
他不斷哀求周蒼。
「俠,放了我們二人吧,我們真的不用救治。」
周蒼嚴肅道:「不用救治哪兒行,我人族可不是見死不救的種族,你放心,就算你不是我們九王域的子民,我們也會儘力救治你們。」
司空羽張了張,頓時覺嚨火辣辣的疼。
很顯然,不歸海水落了他嚨里,正在腐蝕他的聲道,讓他說不出話來。
周蒼見他閉,這才展笑容。
「我九王域有好生之德。」
雖然不知道這兩個倒霉鬼怎麼掉進不歸海里的,但巡邏了這麼多天,也總算在百無聊賴中找到了一藉。
周蒼覺得自己獲得很充實。
葉輕塵則好似仔仔細細盯著司空羽的臉,好奇道:「這張臉,怎麼看上去有些眼呢?」
「眼?」
周蒼笑呵呵道:「別鬧了,你看誰不眼,這不就是個路人嗎?」
葉輕塵著下,沉思道:「這兩人來歷不明,我看他們好像是從上面第四通道掉出來的。」
「你的意思是,他們是天魔?」
周蒼也生出一疑心,左拉右捅咕,最終再度笑了。
「不是,是神武大陸的人,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九王域的,看樣子應該不是。」
「不管怎麼說,先帶回去再說吧。」
幾人說著,將這兩人帶到了沈默的院子里。
著行匆匆的周蒼等人,沈默一臉詫異。
「你們這是……」
周蒼一臉堅定道:「來不及解釋了,快用靈救人吧,這兩個傢伙掉進了不歸海里,海水留下了不小創傷。」
沈默點點頭,轉頭向司空羽和鶴海。
接到沈默的目,司空羽連忙閉上眼睛,恨不得自己這完好的半張臉都毀掉了。
這樣,他還能編造一個世矇混過去。
沈默仔仔細細觀察著這兩個人,心生出了和葉輕塵同樣的覺,那就是有些眼。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
畢竟這世上眼的人太多了,毀容這樣,最多也就能確定,這不是天魔。
沈默也不廢話,直接拿出靈,強行灌司空羽口中。
任憑司空羽和鶴海如何反抗,也無濟於事。
兩個了傷,又沒有修為的人,又怎能反抗沈默。
靈,不歸海水不再侵蝕的傷口,開始逐漸癒合。
司空羽的容貌,也漸漸恢復。
司空羽似乎到了臉上那的覺,急忙翻將自己的臉捂住。
沈默詫異道:「轉過去幹什麼,把他們掰過來。」
周蒼幾人上前,強行將司空羽和鶴海按在原地,面對著沈默。
終於,兩人的容貌開始漸漸恢復。
沈默等人心頭那悉,也越來越強烈。
直到傷口只剩下一小塊時,周蒼忽然瞪大眼睛尖。
「我靠,司空羽!」
「不是我,不是我,認錯人了……」
司空羽想要低下頭,然而下卻彷彿被固定住了,本彈不得。
他滿眼驚恐的著沈默和葉輕塵等人。
「你們真的認錯了。」
「啐!」
周蒼一口濃痰吐在司空羽臉上,厭惡道:「早知道是你們兩個狗東西,老子都多餘讓天壽撈你們,就應該讓你們溺死在不歸海水裡。」
一想起自己剛才手過司空羽,周蒼整個人差點嘔出來。
如今的司空羽,在九王域人心目中,跟蛆蟲差不多噁心。
葉輕塵等人,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只能站在一旁,嘆一句造化弄人。
誰能想到,司空羽會從天而降,掉落到新城上空,恰好又被他們撿了回來。
「老沈,我這就去人,將這兩個狗東西凌遲死!」
周蒼罵罵咧咧的就要去人,沈默開口喊住了他。
「先別去了。」
說完,他平靜注視著司空羽。
心知瞞不過去的司空羽不再掙扎,而是死死盯著沈默。
「沒錯,就是本長老,聽見我說什麼了嗎?我到現在,還是神武殿的長老,你們敢殺了我嗎?
殺了我,你們九王域要背負千萬年的天罰,你們九王域,將永無翻之日。」
沈默平靜注視著司空羽,驀然出一輕笑。
「盟主大人,還有左護法大人,怎麼落地這步田地了。」
司空羽咬牙切齒道:「沈默,王敗寇,這一次算你們九王域運氣好,本長老認栽了。
識相點趕將我們送回神武殿,否則我們在這裡到的每一痛苦,都將轉化為你九王域的天罰。」
「去你丫的!」
周蒼飛起一腳踹在司空羽臉上。
那本就沒有牙齒的臉,瞬間被踹的凹陷下去,看上去格外猙獰。
司空羽目狠狠剮了一眼周蒼,暗暗給這幾個人判了死刑。
等他離開了九王域,第一件事就是幹掉這幾個敢對他手的小嘍啰。
「呦呵,還敢瞪你周爺爺。」
周蒼又一腳,給司空羽來了個兩邊對稱。
司空羽眼眶迸出鮮,仍舊死死盯著沈默。
「沈默,你的手下如此沒有教養,你不打算管管嗎?」
「教養,是對有教養的人才展現的,對你大可不必。」
沈默平靜丟下一句,便轉頭坐在了一旁。
他的確想要現在就弄死司空羽,以最狠毒的方式。
但他不想背上天罰,所以暫時還不能讓司空羽去死。
他只是不確定,是不是只要不殺了司空羽,就不會背上天罰。
如果是的話,他倒是不介意留司空羽一條命慢慢報仇。
否則的話,寧願違抗天道,也要弄死這二人。
另一邊,周蒼幾人抓住鶴海和司空羽兩人,展開了社會毒打。
這口氣,他們已經忍了太久太久。
沈默沒參與這場毒打,他在思索另外一件事。
神武殿,知道司空羽和鶴海被丟到了這裡嗎?
想來,應該是不知道的。
打著打著,周蒼忽然咦了一聲。
「這裡好像有個紙條。」
沈默順著周蒼所指的方向看去,便看到周蒼手中拿著一個天魔戰甲打造的鐵罐子。
罐子里有一張紙條。
之前,這罐子牢牢固定在司空羽上,所以沒有掉下去。
加上有戰甲保護,紙條完好無損落在了沈默手中。
沈默接過紙條看了一眼,上方赫然是寒楓試圖與他易的容。
他頓時明白了一切。
寒楓放走了各大王朝的使者,但沒有放走司空羽和鶴海這兩個神武殿長老,而是拿來跟他做易了。
這麼說來,神武殿應該是不知道這一點的。
想到此,沈默角勾起一抹殘酷的笑容。
看到這笑容,司空羽沒來由的一陣驚恐。
「沈默,你想幹什麼,我勸你不要來,我是神武殿長老,殺了我對你們九王域沒有任何好。」
「放了我,我回去之後,可以幫你們九王域解除限制,讓各大王朝恢復與你們的聯絡。
這樣一來,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一切照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