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周圍將士們好奇的樣子,姜婉茗好笑的解釋:
“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代了人去喊他,說京里有陛下令罷了。”
“可是,他要是去了發現是假的,那豈不是了假傳圣旨,以這劉太監的子豈不是又要鬧將起來?”一個校尉有些擔心的問。
姜婉茗搖搖頭:“不會的,我都想過了,我派人過去等他到了就拿之前的圣旨給他,王爺那兒有他沒見過的公文,總之,不必擔心。”
周圍人這才半信半疑的放下心來,又趕關切起被打的氣若游的小李。
姜婉茗喊了軍醫,并著小李相的幾個士兵將他半抬半抱的帶回營帳歇息去了,姜婉茗特地代了軍醫一定要好好給他醫治,小李還年輕,要是留下病可不好。
姜婉茗又對著還未散去的眾人認真的開口叮囑道:
“若是那劉監軍問起,大家一定要一口咬定小李的軍打滿了四十,可不能給他又尋到由頭找事。”
“我們明白,王妃放心,咱的肯定都管的嚴嚴的。”
“就是,都是自家兄弟,小李這孩子也是跟我們一塊行軍打仗的,咱不能讓他再那閹人的欺負!”
……
眾人七八舌的說了半天,紛紛保證絕不外傳,堅決不把小李的事拿到外面說,姜婉茗也終于放下心來。
揮別了眾人,姜婉茗往謝槿云的帥帳走去。
先前謝槿云不知道做什麼去了,消失了好一陣子,也不知道這會回來了沒有。
等走到帥帳前,卻正好見到劉太監正好從營帳掀簾子出來。
見到姜婉茗,他皮笑不笑的主攔住:
“見過王妃,不知道我走了以后,那膽大包天的士兵可完了軍,到了應有的懲罰?”
姜婉茗面上含笑,同他點點頭,語氣輕慢的回道:
“劉公公放心,四十軍一也不,都看著呢,那孩子被打的皮開綻,可慘了,還監軍大人消消氣,別同他一個孩子計較。”
劉太監臉上表志得意滿,抬著無須的下昂首得意道:
“王妃說的最好是真的,本監軍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姜婉茗揮揮手:“劉公公慢走。”
劉太監便驕傲的向前繼續走,離開了。
等他一走,姜婉茗立刻收了臉上的笑容,恢復到面無表,眼中冷意瑩然。
進了帥帳,見到謝槿云正端坐在帳理公文。
姜婉茗風風火火的走過去到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臉兇,看起來像是十分生氣。
謝槿云一抬眼就看到氣哼哼坐在那的樣子,有些好笑的問:
“怎麼了,誰給你氣了?”
“還不是那個劉監軍劉太監,你不是知道的嗎,我都讓人給你傳話了,等他來找你就隨便給他看些公文糊弄他一下。”姜婉茗連珠炮一樣接連開口,“哎,他剛剛從你這出去的時候好像很高興,你給他看什麼了讓他高興這樣?”
謝槿云放下筆往后一靠,手一攤:
“當然是給他看了皇帝的嘉獎令。”
“什麼,真有新圣旨啊?”姜婉茗吃了一驚,本來只是隨便找個借口想糊弄他,卻沒想到上京那邊居然還真有新的信件傳來。
“是啊,不然你以為我方才干什麼去了,京中來人,指名道姓讓我親自去接旨。”謝槿云解釋道。
姜婉茗半信半疑:“你知道京中來人,劉鈺怎麼不知道,我也沒聽見消息說有人來啊?”
謝槿云低了聲音:“我們現下畢竟是在封人地界,信使送信不易,便一路上喬裝打扮,小心行事,路上走了十幾日,才終于把這信送到,因此便沒給人看見。”
“不說這個,劉鈺他是怎麼得罪你了,瞧你氣這樣。”謝槿云又問。
一提這茬姜婉茗就來氣:
“這個該死的劉太監,他在軍中作福作威,沒事找事找茬!”
“怎麼了?”
“他莫名其妙踹了一個年士兵,讓人家去給他打水,那孩子不認識他他就說是你的不是,那小孩又年輕氣盛,聽到他污蔑你當場就頂回去,還跟他大打出手,撕扯了起來。”
“劉鈺就因為這個事要為難那孩子,連我遇上了都沒能下去,他以進京告你的狀威脅,說要麼他罰要麼從他下鉆過去,你說,這怎麼忍得下去!”
謝槿云聽了這話冷笑:“他想告就去告,真當本王怕他不,我看在皇帝的份上忍他三分,就真以為我是怕了?”
姜婉茗連連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我剛想拒絕小李那孩子就主開口說愿意罰,堅決不讓你為他擔責。”
謝槿云嘆了一聲:“倒是個有有義的好孩子。”
“可不是嘛,后來沒辦法,他都這樣說了,劉鈺又在邊上,我也不好攔,只得讓行刑的人來了,四十軍啊!”姜婉茗恨得咬牙切齒。
謝槿云也皺了眉。
“不過還好,我給行刑人遞了眼神,他知道我意思便打的輕了些,但畢竟是四十軍,就是打的輕也得重傷,我就找了人給你傳了消息,讓人把這個死劉鈺喊走,這不,就到你這兒來了。”
“你做的對。”謝槿云頷首。
姜婉茗搖搖頭:“等劉鈺一走,我就停了刑,還好,停的算是及時,沒出什麼大問題,軍醫說他年紀輕,養一養便沒什麼大礙了。”
謝槿云聽完沉默片刻,深邃的眸子里洶涌的緒波瀾起伏,他冷笑起來:
“劉鈺真當我拿他沒辦法,我卻不能再任由他在我軍中肆意妄為,將士們是馳騁沙場,保家衛國的勇士,不是他用來出氣的玩。”
姜婉茗連連表示贊同:“劉鈺太猖狂了,你瞧他剛才的樣子,剛剛從你這兒出來還又在我面前好生得意了一番,不能再讓他囂張下去了,況且他來,還是明目張膽搶功來的,再這樣下去,將士們都要鬧起來了。”
謝槿云當然知道這些,他了桌上的公文:“你且放心,劉鈺不會一直囂張下去的,我有法子對付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