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篷布一濃重的氣便彌漫周,寒刺骨。
抬頭看去,一名穿黃道袍的中年男子正手持銅錢劍站在棺材前面比劃著,口中還念念有詞。
棺材前擺放著香爐黃紙,還有瓜果點心,而棺材上則是蓋滿了人的腸子和腎臟,還在不斷的朝著地面滴落暗紅的。
見到眼前一幕我后的牙哥捂住就沖出了篷布,沒過多久就傳來了陣陣嘔吐的聲音。
我沒管他,而是朝著四下看去,周圍的篷布從外面看上去跟工地用的篷布沒什麼區別,可里面卻是暗藏乾坤,篷布一共四面,呈黃,上面用朱砂筆畫著鎮煞符,這種符咒對于邪的確有些效果,可用在這里卻是大忌!
“姜老板,這些篷布是何人所設?”我看著一旁的姜維平沉聲說道。
姜維平抬手一指面前正扭軀的道袍男子,說道:“是這位千鶴大師所設,他說這符咒名鎮煞符,可以鎮住任何的邪。”
“哼,什麼大師,不過只是一個行走江湖招搖撞騙的神罷了。”我看著面前的千鶴大師冷聲說道。
一聽我出言嘲諷,千鶴大師立即將手中作停下,轉看向我,面帶怒叱呵道:“黃口小兒,你還沒長全就敢在我面前造次,真是關公面前耍大刀,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這鎮煞符可是我師父傳給我的,可鎮世間任何邪,你怎麼能夠說我是個神!”
“鎮煞符不錯,可以鎮邪也不錯,但如今你用在這里就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先前姜維平用火焚燒棺材的時候已經有煞氣從棺材隙中冒出,這就說明棺材里面煞氣濃重。
如今千鶴大師將鎮煞符設在四周,棺材里面的煞氣無法出來,這樣一來其煞氣會持續加重,到時候這口棺材也就更難消滅。
為今之計只有讓棺材里面的煞氣全部泄出才能夠打開棺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麼,現在他胡舞一番,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說話之時我臉沉,表不屑。
千鶴大師被我這一番話氣的臉通紅,將手中銅錢劍往我面前一指,還未開口,我瞬間出天葬往前一揮,咣當一聲,鋒利的刀刃在銅錢劍上,銅錢劍登時四散,錢幣落了一地。
“說你是神你別不服氣,看你布陣的確有些道行,但你本不會對癥下藥,這跟神有什麼區別,如今你將煞氣全部封在棺材里,而先前釋放出來的煞氣盤旋頭頂,照此看來在場的所有人里面已經全部侵煞氣,時間一長非死即殘!”我看著千鶴大師冷聲說道。
一聽自己里面已經侵煞氣,姜維平連忙走到我邊問我怎麼辦,我冷哼一聲,說道:“姜老板,既然你已經請到我,為何還要選擇這位千鶴大師,這是對我的不信任,既然如此我看我也沒有必要留在這里,你就讓這位道行高深的千鶴大師替你消災避難,不過我先提前跟你說好,再多買幾副棺材,會用得上。”
姜維平見我即將轉離去,立即擋在我前,苦苦哀求道:“小兄弟,從你剛才出招來看我就知道你有真本領,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現在你就別說氣話了,我直接給你加價到一百萬,只要你能夠幫我擺平這件事,我絕無二話。”
三言兩句便從五十萬酬金變一百萬,這是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的事,我從小到大哪里見過這麼多的錢,心中雖說暗喜,但我卻并未表神,依舊一副冷淡的模樣,說道:“好吧,看在姜老板的面子上我就幫你這一次,但這位千鶴大師……”
話還未說完,姜維平立即從篷布外面進來幾名男子,直接抬手一揮,幾名男子登時將千鶴大師抬出了篷布。
“小兄弟,現在這神已經被我驅趕出去,您可以破煞了吧?”姜維平看著我急切問道。
“不慌,破煞不是關鍵,這釋放出煞氣才是重中之重,如果煞氣存于棺中,到時候煞氣會越加厲害,所以現在咱們要做的就是將這周圍的篷布拆除,然后從棺材底部打上幾個泄煞眼,一旦煞氣全部被釋放出來,才能夠將這棺材打開。”說話之時我彎腰仔細觀察了一番棺材下半部分,心中不絕有些詫異,這棺材材質就是普通的黃楊木,按道理說不應該形煞氣,可如今這又是怎麼回事。
我正疑不解之時姜維平面鐵青的看著我問道:“小兄弟,你剛才不是說煞氣已經開始侵了嗎,如果現在將煞氣放出,那豈不是會更加危險?”
“姜老板,先前煞氣盤踞于此的原因是他們害怕篷布上的鎮煞符,所以會一直在這范圍盤旋,一旦將篷布拆除,煞氣自然會四散,你現在趕派人拆,時間一久如今的煞氣會越來愈多。”我看著姜維平沉聲說道。
姜維平見我臉沉不敢怠慢,連忙安排手下將周圍的篷布全部拆除掉,并扔到了幾十米外的田地之中。
“小兄弟,現在篷布已經拆掉,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姜維平擔心道。
“接下來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你們退到二十米之外,剩下的事給我理。”
沒過一會兒姜維平便帶著手下的兄弟和牙哥離開了棺材附近,見他們站好后我蹲下子仔細檢查了一下棺木,然后出天葬從棺木下半部分鑿了七個孔。
這一招做七星泄煞,是二爺教給我的,他說不管是邪還是歸其本就是因為煞氣太重,一旦將煞氣放出,自然沒什麼好怕的。
鑿出七個孔后棺材中立即開始發出嘶嘶的響聲,我低頭看去,白的煞氣已經開始源源不絕的從棺材中釋放出來,見狀我退后數米遠,煞氣一開始盤旋上升,在棺材上面聚集了片刻后開始消散,看樣子這七星泄煞已經起了作用。
“姜老板,現在煞氣已經開始外泄,不過現在還不知道棺材里面的煞氣到底有多,只能繼續等待,等到棺材里面的煞氣全部放空后就可以打開棺材一探究竟。”趁著泄煞的功夫我行至姜維平面前看著他沉聲說道。
姜維平眼見煞氣不斷冒出,而且片刻四散,已經對我是無比的信任,他上前一步拉住我的手,面帶哀傷的說道:“小兄弟,我怎麼早不知道你這號人,若是早將你請來我大兒子也不會慘遭死。”
“姜老板,老話說亡羊補牢為時未晚,如果你再繼續讓剛才那個神幫你驅邪破煞,恐怕你們蕭家就真的完了,對了姜老板,咱們這一行有規矩,只要事有緩和,就應該付一半酬金,您剛才的話我聽的清楚,說給我們一百萬,那現在這五十萬是不是先……”
牙哥故意沒將話說完,而是用拇指和食指捻了幾下,示意姜維平該付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