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劉公公進門前心裏一直在盤算,如今希太子爺不要買高價糧的,只有他和其他幾位廷採買公公。
薛遙不過是跟著六皇子一起來江浙遊覽陪行,沒這必要擔這麼大風險壞太子爺的大事。
這麼想來,薛遙或許確實想出了應對的法子,只是這法子為什麼要繼續炒高糧價呢?
劉公公覺得自己還是不多想了,既然薛遙這小子已經放話會自己擔責,他要是不配合,事黃了,倒能賴在他頭上。
乾脆閉著眼按薛遙吩咐的辦罷。
三人和幾個侍從分三批人,先後走近糧行大廳,假裝是互不相識的外地糧商,在大堂分別找了座兒坐下來,排隊等掌櫃的接待。
周圍坐著的都是外來買糧的客商。
大夥此刻都心急如焚,頭接耳斥駡浙江的糧商黑了心,賭咒說明年一定去湖廣收糧。
薛遙把茶杯往桌上“當”的一放,引起周圍人注意後,一臉認命地用金陵方言道:“今年哪里的糧商都黑了心!倒也怪不得他們,要怪也怪老天爺,一冬無雪,今夏又是連綿半月的大雨,淹了多地區的農田?”
“可不是麼?”姓方的太監立即按照薛遙之前的吩咐,故作憂愁地接茬:“今年,各地老百姓收好的,也只夠足朝廷的糧稅,剩下的糧食,供自家幾口人一頓飽一頓熬過一年都困難,哪有餘糧賣給糧商?”
“是啊,甭說浙江,”劉公公說起話來派頭十足,令人信服,滿口胡謅卻說得有鼻子有眼:“金陵城那幾家糧鋪我去過,湖廣河南的糧行我也去過,那些地方的糧價,比浙江是只貴不便宜啊!”
“唉,我就是從金陵趕來浙江收糧的。”薛遙用一口鄉音抱怨道:“金陵的大糧行裏,下等米都賣到快六百文了,據說有京城來的商到籌買糧食,準備借貸給災縣的百姓。咱們要買,還得趁早,晚一步,就是手裏抱著銀子,也沒買糧啦!”
周圍一群糧商聽得白了臉。
有人神狐疑,懷疑薛遙這幫人是糧行請來的托,故意騙他們哄搶高價糧。
有幾個客商焦急地像薛遙打聽,問他哪里得來的消息。
薛遙就說自己的外祖父在京城當,書信提醒他們儘早屯糧,哪知這信在路上耽擱了,看見書信的時候,糧價已經漲了。
周圍的客商們都是半信半疑。
一旁端茶遞水的店夥計早聽進耳朵裏,一字不落地去向掌櫃的稟報了聽到的消息。
“那兩位京商買這麼高價的糧,居然是為了借貸災民。”掌櫃的把事又如實轉告糧行大東家。
“難怪連六百四十文的價錢都肯出,那麼多災民,只要把利息在加上一,來年還是能讓他們掙得盆滿缽滿!”
時隔半個月,大糧行的東家這才知道,那兩幫人不惜重金收糧的真正目的。
大東家臉上出嫉恨之:“早看出他們來頭不小,都是家氣派,哪有行商的敢同時借糧給幾個縣的百姓?朝廷追究起來,連腦袋都保不住,這種事,咱們可眼紅不來。”
*
消息走得飛快,第二日,杭州的大小糧行糧價又漲了二十文。
劉公公都快急暈過去,“薛爺”前“薛爺”後的喚,求薛遙給個解釋。
這麼下去,糧價真的要破天了!
薛遙依舊淡定地讓他放心等著。
因為擔心太子爺邊有鬼,薛遙這次的計畫沒有跟任何人解釋,擔風險的只有他一個人。
只要周圍人都不明白他想幹什麼,就不可能暗地裏他了。
第三日,糧價又上漲了十文。
坐不住的劉公公擔心耽誤大事被問責,就派自己的小太監,去給太子爺稟報薛遙的瘋狂作為,想以此減輕自己的罪名。
太子得知後,卻是一副淡定態度,掀了掀茶蓋輕聲道:“薛遙說了,會擔全責,你們就一切照他吩咐辦,他沒讓你來通風報信,你就不許來報信,對誰都不行,再有下次,杖責二十。”
太監嚇得渾抖如篩糠,連連告罪,退了出去,回去給劉公公說了太子的吩咐。
劉公公驚愕之下,心裏更是對薛遙升起幾分佩服。
難怪青穹殿當差的太監總對這薛遙議論紛紛,說汐妃娘娘簡直把這薛家二公子,當半個兒子疼。
調皮的七皇子更是對薛遙言聽計從,搗蛋時再怎麼在興頭上,只要薛遙拉扯勸說兩句,小皇子就乖巧了。
這小子看上去大大咧咧不懂算計,恐怕裏城府深不可測。
到了第四天,糧價又上漲了五文。
薛遙還是按兵不。
六皇子苦悶極了。
他習慣把一切事的失敗往自己頭上攬責任,尤其是之前還被騙了幾兩銀子,買了幾十袋子蟲糧。
太子這回要是籌糧失敗,六皇子八要難過幾個月。
太子其實也很鬱悶,不知道薛遙這孩子究竟在搞什麼鬼。
但是太子殿下能怎麼辦呢?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中等糧市價都他媽上七百文了,再貴點也無所謂,反正他都買不起。
還是哄弟弟去吧。
太子爺帶著六皇子去逛集市,六皇子把薛遙也拉上了。
薛遙其實更鬱悶,因為這件事,責任他都扛下了,他自己的小命都陷在裏頭,哪有心思逛街?
其實他對自己的辦法有信心,只是事關重大,沒有什麼事能有百分百功的把握,他也想過兩個結果。
最好的結果,是把糧價到五百五十文左右。
最壞的結果,是失敗後糧價飛漲,讓太子爺被迫放棄這次購糧。
把這要命的變法推後或取消,對太子而言,那是塞翁失馬,對薛遙而言,搞砸了這麼大的事,恐怕要挨板子。
心裏不是滋味,一路上,兩個皇子和薛遙都心不在焉,隨意聊一聊杭州的風土人。
路過一家大酒樓時,裏頭傳來人悠揚的歌聲。
已經不想再沒話找話地太子,提議進酒樓聽唱。
三個人找了個客的位置坐下來,可以安靜的想自己的心事了。
這種安靜對薛遙而言很難熬,抬眼看太子,發現太子眉頭微蹙著,顯然還在擔心糧價不斷上漲的事。
薛遙也沒想到太子會這麼沉得住氣,完全放手,不問他究竟佈置了什麼樣的套。
這份信任讓薛遙十分,心裏也想讓太子安下心,就開口道:“殿下不必擔憂……”
太子和六皇子眼睛“唰”的一亮,同時看向薛遙,等他給出不必擔憂的理由!
薛遙話說一半,想到自己並沒有十把握讓糧價掉回去,就只能話鋒一轉,安道:“吉人自有天相!”
“……”兩位皇子更絕了。
現在只能看天命了嗎!
就在這時,酒樓北邊忽然傳來一陣喧嘩,人的歌聲也停下了。
薛遙轉頭看去,就見一個錦華服的男人帶著一群小廝,爬到唱臺上,笑著拉扯逗弄歌姬。
“公子!求您放開我!”歌姬被幾個男人拉扯住手腕,拼命掙扎。
一見有人鬧事,酒樓裏的客們紛紛留下銅板結帳走人。
看樣子,那鬧事的公子是有份的人,否則就算沒人上前仗義相助,也該有一群老百姓好奇圍觀。
“這群惡賊!”六皇子憤然拍案而起:“天化日之下,竟敢……”
“六弟。”太子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輕舉妄。
他們份特殊,不宜太過引人注目。
“大哥!”六皇子委屈地開口:“咱們不去幫幫那姑娘?”
“去報。”太子面無表地沖店小二一招手,準備結賬走人。
而此刻,唱臺上,那幫鬧事的人已經開始拉人的外衫。
周圍幾個伴奏的樂師壯著膽子上前阻攔,都被那群惡打翻在地。
樂師中,一個十五六歲的年,連滾帶爬抱住其中一個惡的左,厲聲吼道:“放開我姐!”
說完就被幾個小廝一頓腳踹,抱著腦袋站不起來了。
六皇子氣得小臉發白。
杭州這樣的富庶地界,天化日之下,竟然發生這樣的惡行,王法何在!
可大哥擔心引人注目,打算去報,六皇子也不好摻和。
薛遙倒是不怕暴份,只是看一眼唱臺上,那鬧事男人的跟班,一個比一個健壯兇猛。
他們就算想出手幫忙,三打六也打不過。
還是太子哥說得對,趕報才是明智之舉,所以低著頭一路跟著太子爺小跑。
然而,三人出店門的一剎那,後人發出一陣淒厲的嘶喊。
薛遙不住回頭察看況,竟發現那帶頭的猥瑣男人,把手進了人的服裏弄,裏還說著辱的話:“賣唱婊子!跟我這兒扮貞潔烈婦呢?”
薛遙氣得直皺眉,趕忙出門,打算飛奔去報。
可剛轉頭,眼前白一閃,就見太子長一蹬,健步如飛,轉眼掠至唱臺下,矮一躍,腳尖一踩旁木桌,借力飛踏上臺。
領頭鬧事的男人還沒發現有人掠至旁,聽見自己的手下驚吼“你幹什麼的”,這才轉頭看向來人——
太子二話不說,反手拔出腰側長劍。
“咚、咚”兩聲悶響,非禮歌姬的男人被太子劍柄打開手腕,搗中口,朝後連退三步。
劍未出鞘,劍一轉,太子橫劍檔在歌姬面前,像一堵守護的高牆。
“不想死就立刻滾。”太子冷冷開口。
一群鬧事的男人頓時火冒三丈,後撤幾步,站好陣型,等著領頭男人的眼,同時發起攻擊,合圍撲向這鬧事的“白面書生”!
“咚、鐺”一陣悶響,太子長劍仍未出鞘,一群三大五的漢子卻被打飛,摔下了唱臺。
那領頭男人見狀怒喝道:“你們這群廢,看老子……”
他一邊駡,一邊去掏懷裏的匕首。
“嗆——”
耳邊一聲鐵的銳鳴,眼底寒一閃,男人回過神,低頭一看,鋒利的劍尖微,已經直指自己咽。
好快的劍!
太子微微一挑劍尖,半是威嚇地斂起下,盯著鬧事男人,再次開口:“給我滾。”
臺下追過來的薛遙看見這一幕,簡直要被帥暈過去!
小迷弟這輩子值了!
被太子劍指咽的男人雖不敢彈,臉上卻出狠之。
聽這白公子是外地口音,男人咬牙切齒地開口:“哪里來的短命鬼?吃了熊心豹子膽!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難不是當的?”太子故作驚訝。
“沒錯!去打聽打聽霍齊泰是誰,再來管閒事!”男人一瞪眼。
“既然是當的。”太子一臉淡定:“縱容兒子為非作歹,豈非罪加一等?”
男人一驚,暴怒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爹可是縣太爺!”
太子冷笑一聲,反問道:“你知道我爹是誰麼?”
唱臺下的薛遙呆住了:“………………”
不要突然開始拼爹啊太子殿下!
太跌份兒了!
那男人被問得一愣,又重新打量一遍這白公子。
聽他這一口京腔,渾氣度不凡還武藝驚人,沒準還真是什麼貴人之子。
心裏有了幾分忌憚,男人警惕地詢問太子:“你爹是誰?”
太子瞬間收劍鞘,一腳把那男人踹下了臺,轉彎腰扛起歌姬,往酒樓外飛奔而逃!
帥不過三秒的太子殿下只給六弟和薛遙留下一句飄乎乎的:“快跑!他不認識我們!”
薛遙:“……”
被太子打翻的一群人氣得都歪了,但摔傷了腳,一時站不起來。
薛遙和六皇子扶起那樂師年,帶著其他樂師,一起跑出了酒樓。
一路追著太子的背影跑了三裏地,幾次差點跟丟了,追上的時候,薛遙氣得都快翻白眼了。
六皇子卻神倍棒,一臉關切的問那小樂師傷著沒有。
太子放下肩上的歌姬後,頷首說了句:“冒犯了,姑娘。”
歌姬頓時雙膝一,下跪激道:“謝公子救命之恩!”
之後追上來的幾個樂師,也都跑得臉發青,不上氣。
薛遙心裏忍不住埋怨小胖崽。
就是因為七皇子平時不肯習武健,害的薛遙也很有機會鍛煉。
轉頭一看,比自己小兩歲的六皇子跑這一路,都跟玩兒似的,就他和一群樂師得不行,心裏十分不甘。
不管怎麼說,這輩子一起懶好吃的,至還有小胖崽跟他一樣“弱柳扶風”。
有太子殿下這樣靠譜的哥哥保護,就夠了,他只需要幫助太子殿下變法功,小胖崽養廢了也無所謂。
這麼想著,薛遙一臉崇拜地看向太子。
太子殿下正在扶那歌姬起。
作者有話要說:
遙遙: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拼爹太子!
某潛龍:誰說爺弱柳扶風?想下閻王殿見爺送的小白兔了?
遙遙拔就是一個百里衝刺逃離現場!
林榆沒想過,原來自己只是替身。他親手做一桌菜,白月光一個電話,傅時聞便起身離開。 傅時聞說:“安澄他身體不好,我去看他,你乖一點,不要鬧。” 林榆點頭,他以為只要乖一點,就能留在傅時聞身邊。 傅時聞的朋友當著他的面叫白月光嫂子,林榆當做沒聽見。 傅時聞家族聚會帶白月光回家,林榆裝作不知道。 后來,林榆懷孕。 白月光逼他吃墮胎藥,他反抗推開白月光。 白月光順勢摔在地上,看向他身后:“哥哥,對不起,我不該惹阿榆生氣。” 傅時聞扶起白月光,心疼地問他有沒有摔著。 “只是摔著手,沒關系的。”“去醫院。” 林榆捂著肚子,劇痛難忍:“傅時聞,我不舒服。” 傅時聞冷漠回頭:“林榆,你裝什麼裝?”林榆再也沒辦法騙自己,看著兩人消失的背影,他小聲說:“祝你們幸福。” 從那天之后,林榆消失了。起初傅時聞只是以為他是鬧著玩。 后來,傅時聞找遍了整個A市,他真的不見了。 分類:爽文 甜文 虐文 現代 青春 娛樂圈
過氣小明星莊欽回到了自己剛出道那年,那年他風華正茂,憑著顏值空降當紅炸子雞,風光無限。 猶記得,這年他拒了一個窮酸劇組,是部同性片。 這部戲成為男主李慕拿到影帝的跳板,後李慕又被爆出出身豪門,家里並不看好他混娛樂圈,只等他玩票失敗了回家繼承家業。 莊欽有幸在紅毯見過他,眾星拱月,大約是有底氣在,不跟人炒作,沒鬧過緋聞,潔身自好又愛掛一張冰山冷臉,堪稱圈里一股清流—— - 上輩子他看過這部電影,被自己拒絕的角色並不出彩,本是第二個男主卻因劇本改動淪為背景板,連曖昧戲都被刪的一干二淨! 但沒關系,給未來影帝搭戲作配,甚至抱大腿的機會千載難逢,莊欽拍板,這戲,他接定了! 直到進組,他翻開沒有改動的原始劇本。 吻戲,吻戲,吻戲,床戲,吻戲……
“杭景,離婚吧!”“我們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杭景唯一一次主動去爭取的,就是他和宗應的婚姻。可宗應不愛他,所謂的夫夫恩愛全是假象,三年來只有冷漠、無視、各種言語的侮辱和粗暴的對待。只因為宗應不喜歡omega,他從一開始想娶的人就不是杭景,而是beta林語抒。從結婚證被換成離婚證,杭景從眾人艷羨的omega淪為下堂夫,最后成為墓碑上的一張照片,還不到五年。杭景死了,死于難產。臨死前他想,如果他不是一個omega而是beta,宗應會不會對他稍微好一點。后來,杭景重生了,他成了一個alpha…..更離奇的是,改頭換面的杭景意外得知,宗應心里有個念念不忘的白月光,是他一年前英年早逝的前夫。因為那個前夫,宗應決意終生不再娶。杭景:???宗先生,說好的非林語抒不娶呢?我人都死了,亂加什麼戲! 下跪姿勢很標準的追妻火葬場,前期虐受,后期虐攻,酸甜爽文。 完結文:《我養的渣攻人設崩了》同系列完結文:《[ABO]大佬學霸拒婚軟心校草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