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國營飯店時,李華問了田韶一件事:“玲玲,制廠宣傳科新來的干事也玲玲,而且也是紅旗公社田家村的。玲玲,你認識嗎?”
田韶點頭道:“認識,同一個村的,不過字不一樣,是靈氣的靈,我是鈴鐺的鈴。”
“怎麼你跟的名字一樣啊?”
田韶頗為無奈道:“名字是父母給取的我也沒辦法。不過在家都小名,沒人喊我大名。不過說起來也多虧了哥哥告訴我紡織廠招工,不然我也沒機會認識華姐你了。”
說完,將自己救了田靈靈以及被人誤會投河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李華驚呼起來:“玲玲,你膽子也太大了,換我可不敢下水救人。對了,玲玲,那你小名什麼?”
“大丫……”
李華一愣,這名字也太土了,低聲音說道:“等進了工廠后,你可千萬別讓人知道你的小名,知道嗎?”
田韶一點都不介意,說道:“我爹娘沒文化不會取名字,而且賤名有好養活。其實若是可以,我更愿意你我大丫。你玲玲,我總覺得是在別人。”
“大丫,你不喜歡田玲玲可以改名啊!”
田韶早就想過這事了:“等我考進工廠再改,不然戶口本跟畢業證名字不一樣可能會有麻煩。”
等轉正以后改名就不會有影響,所以這名字還得用一段時間。
“也是。”
到了國營飯店,李華去窗臺點了小炒牛、清炒瓜以及紫菜蛋花湯。坐下來后,李華眉開眼笑道:“今天咱運氣不錯,竟有牛。”
“說起來我真覺得你很有口福,上次我去國營飯店打到了紅燒跟宮保丁,這次又到牛。大丫,以后我打牙祭一定要帶上你。”
田韶失笑,明明是自己自己占了便宜,結果這姑娘卻說沾自己的。不過也是父母給力生活無憂,才能這般單純。
吃過飯天天暗下來了,李華將田韶送到招待所門口就騎自行車回去了。
田韶準備上樓時發現樓梯上有一高一矮兩個姑娘正在吵架,吵得很兇。田韶也沒在意往上走去,走到半截突然那瘦個的人尖一聲整個人倒了下來。
田韶反應極快,抓著扶梯一躍而過,然后穩穩當當地落在地上。而那瘦個的人跟個球似地滾落下來,然后頭重重地磕在地上暈了過去。
樓上的人見了趕下來,看到這瘦個人額頭滿是嚇得跑了。
服務員大姐趕了人將昏迷的人送去醫院,田韶也搭了一把手。
等人送走以后,這位大姐好奇地問道:“小姑娘,練過?”
剛才田韶越過扶梯落在地上可看得一清二楚,也幸虧這姑娘反應快手有好,不然現在送醫院的可能就是了。
田韶出靦腆的笑容:“沒有,只是我自小喜歡爬樹手比較靈活。”
這解釋大姐顯然是信了,好心地提醒道:“今日是樓梯不高,若是太高你這樣跳下去就很危險了。以后到這種況別上樓,等們吵再上去。”
“謝謝大姐。”
“大姐,這兩人你認識嗎?”
大姐點頭道:“認識,暈倒的這姑娘是前頭生的,被后娘薄待。跟家里鬧翻,已經再這兒住了兩天。”
田韶一聽就知道是意外了,回到房間沒提起剛才的事,只是將打包的牛遞給李桂花讓吃。
李桂花不舍得,說道:“不用了,大丫,你學習得這麼辛苦還是留著晚些吃吧!”
可是知道兒在縣城每天都會學到半夜,雖不確定能否考中,但這態度是值得肯定的。
田韶擺擺手道:“明天就要考試了,我今天得早些休息。娘,現在這天氣你不吃明日就壞了,那就太糟蹋東西了。”
得,將自己剛才說的話如數奉還了。
李桂花吃了一口后贊嘆不已:“真好吃,這國營飯店的廚師手藝就是好。可惜你爹跟二妹們不在,不然可以分著吃了。”
若是平常肯定趕夜路回去帶給丈夫跟孩子們吃,但現在這況可不敢走開。一邊吃,一邊說道:“大丫,你要真進了紡織廠,到時候要打一份牛帶回家讓你爹跟妹妹他們嘗嘗。”
田韶笑著道:“娘,這牛也是趕巧上了,平日很難吃上。不過國營飯店經常會有各種菜,我到時候到就打回家去。”
李桂花心里高興,但卻沒同意:“國營飯店的東西都好貴,帶一次給他們嘗嘗大師傅的手藝就好,總買哪吃得起。”
屋子很熱,招待所又沒用蚊帳。本就熱得不行,嗡子還一直在耳邊嗡嗡地著,煩得田韶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
李桂花看這樣下樓跟服務員要蚊帳跟扇,結果都沒有。折返回來叮囑田韶鎖好門又出去了,田拉不住要跟著一起去也不讓。
半個多小時以后回來,不僅弄到了扇還找著驅蚊草。田韶訝異,問道:“娘,你從哪弄來的?”
“哪弄來的你就別管了,趕上床睡覺。”
點上驅蚊草后,李桂花拿著扇坐在田韶旁邊給扇風。
田韶哪同意,讓上床睡去。
李桂花將按回到床上,板著臉道:“聽話,趕睡,你明天去考試娘回來補覺。大丫,咱家以后能否過好日子可都指著你了,你不能讓我跟你爹失。”
“我一定能考上。”
李桂花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好,娘就等著你的福!好了,別墨跡趕睡。”
田韶知道拗不過,只得躺回去瞇上眼,沒蚊子的聲又去了躁意很快就進了夢鄉。
等醒來,天已經蒙蒙亮了。
田韶起后就發現李桂花手握扇靠在墻頭睡著了。估計是昨日一直給扇風,到最后累得就不自覺地睡過去了。的鼻子突然有些酸酸的。
上輩子總聽說父如山,為子遮風擋雨;母如海,全心全意圍著子,可自小就沒到過。沒想到,來到這兒父母倒都有了。嗯,心都被填滿了,暖暖的的,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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