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中元鬼節來的有點晚。
往年都是最遲歷八月底就差不多了,但是恰逢今年閏了兩個月,這一拖二拖的,鬼節居然難得的到十一假期,好多人本顧去想著假期去了,本不記得這種事。要不然,唐積店里的中年男客也不會著急忙慌的跑到這里來了。
中年男人也是實在太不能理解了。
就這麼兩捆紙加一些七八糟的,他去年在雜貨店買的,一捆十塊,香是兩塊錢一把。當然,也有貴的,可最貴的紙也不過幾十塊錢……唐積要是報價三兩百,他立刻扭頭就走——肯定是坑人的!
可是他都報價千上萬的,而且這客人也親眼見著兩個人付了不的錢,心中那個好奇啊,百爪撓心,簡直挪不步子。
得!
唐積額,這一位是個較真兒的人。
平常偶爾有散客來,他張口報價人家最多就覺得坑人就走了,大不了傳他黑心,反正生意又不對他們做,無所謂。
但是今天趕巧兒,中元節,他們這種人,上這種節日不好避開的,所以店里人聲鼎沸,難得的好生意。
然后又上一個軸的,不問清楚看樣子是不想走了,他想了想,還是直接了當的解釋道:“您看,我這店里只接待老客人的,為什麼啊?因為人家懂行。你們甭管是墓地祭拜還是十字路口祭拜,最多也就燒燒紙錢。有孝順的,舍得錢的,再買些別墅啊煙酒啊男啊汽車手機什麼的紙模子燒對不對?”
中年男人聽得聚會神,連連點頭,心道:這老板看起來明白的啊!
可不,他岳父新喪不滿三年,妻子逢年過節做夢老是夢到他,心中愧疚的慌,覺得在底下委屈了……這幾年,年年清明中元十月初一他們都燒了不,雜七雜八的,每年也得一兩千塊。
唐積看他的樣子就知道,多年的老生意人了,此時解說出來,仿佛高僧指點迷途羔羊,心中滿是得意!
此時他談大發,索把客人拉到一旁,再不顧他家伙計在后頭滿頭大汗的勞累勁兒:“那你說說,你錢也花了,能送過去的也都燒上了,你覺得你要送的那個人他滿意不?”
“這……”
中年男人卡殼了,人都去世了,燒東西在他看來只是一份心意,滿意不滿意的,他怎麼知道,反正他老丈人在世的時候就對他不怎麼滿意,就算大幾千塊錢燒過去,他也不一定滿意……
就他知道的,妻子老夢到岳父,一個字也沒提他,反正就一直在生氣,跟生前一樣。
唐積看他的臉,搖搖頭:“得!不用問我也知道,你肯定當這是習俗,雖然要做,但本質上沒啥用對不對!錯!”
“我告訴你,大錯特錯!只能說你們沒盡到心。就你們這些人平時買的黃紙,錢都不承,你就是燒到了間,它還是紙,半點用都沒有!”
唐積指指后面忙的熱火朝天的伙計:“看到沒,選好的黃紙,要端午那天暴曬過的,氣鼎盛,間除了接收的人之外,別的小鬼沒法,這才能到他手上。”
“然后呢,找個生氣旺的青年人,再把錢訂上去,要用幣,或者銅板大洋。因為上面有庚金之氣,間辮真假貨幣就靠這個。現在有人懶拿張爺爺在上面比劃兩下就算了……間的錢也不是這麼好拿的,紙幣跟冥幣匯率那麼坑,都跟津布韋差不多了,稀罕……”
后頭一句話聲音又細又小,只有何青一個人聽見,不由失笑。
“……承錢,也訂錢,訂的是人間流通的人氣,這樣出來的紙錢才能在間正常用,不然十塊錢一捆的黃紙多好啊,他們干嘛不去買那個。”
“還有這個,”唐老板把剛剛何青拿的那只香爐拿出來:“這位姑娘可是有能耐的很!看到沒,引路燭!今晚百鬼夜行,有的鬼一不小心走散了,找不到路,引路燭一點,他看到燈火,就能回去了,也省的留在這里添。這東西,你就是買我也不給,因為一般人點不著。”
中年男人看著那只昏黃的普普通通的蠟燭,再看看旁邊笑瞇瞇的學生模樣的何青,被唐積說的一愣一愣的,聽天書一般。
說話間,陸續又有人結賬,中年男人在旁邊看著,基本上每個人都是四五位數,不由蠢蠢。
唐積見狀,立刻剎住了閘:——糟糕!一不小心說太多了!
果然,那男人左右看了兩下,就對他說道:“那……老板,要不我也來兩樣試試?”
能在帝都住的,大部分都不差這點錢,尤其還是住在大學城附近。
中年男人也有考慮,雖說就這麼些東西萬把塊錢貴了些,但是這麼多人買,不至于為了掙這點錢就請那麼多托吧!這墨寶齋他每天來來回回經過,雖然從來沒進來過,但至也知道他開了十幾二十年了,說不得真有什麼講究。
華夏民族傳承在這里,再是信奉科學,可也不得不承認,有些事就是科學解釋不了的。
此時聽唐積這麼一說,他也真是心了。
“什麼來兩捆?那請,或者帶。”
唐積苦著臉:這生意,他不樂意做呀!
一是普通人不懂這里面的道道,有用他也當沒用一般,二是像這個年齡的,家里有老婆有孩子,說不得今天買了,下午就得來退,還不夠折騰的勁兒。
他指指前邊兩個貨架:“實在不好意思,我這些東西,只賣給老客人。您要是實在想在我店里買東西,瞧見沒?前面兩個貨架,文房四寶什麼的,書房里都用得著的都有。你去挑一點,那個才是給你們的。”
人都是有賤皮子,唐積剛才若是天花墜一番推銷,中年男人不一定舍得狠得下心來買。但此時他非不賣,人家還就跟他犟上了!
一來二去,足足纏磨了半個小時,唐積這才勉為其難的賣他兩捆中等的黃表紙,并讓伙計訂好了錢,這才不怎麼開懷的把人送走……(未完待續。)
老公那方面太快,我偷偷在他酒裡加了藥,結果發生很恐怖的事……-----------------------
他屏住呼吸,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滑過一塵不染的白裙子,一直落到了女孩裸/露脖子上…… 一秒鐘以後,郭長城喉嚨裡發出被掐住一樣的“咯咯”聲,他半張著嘴,連尖叫也發不出來,眼睛瞪得快要掉下去,驚懼交加地往後退了一步,四肢冰冷麻木,仿佛已經不再屬於他。 他看見……他看見那女孩的脖子上有一圈“紅線”!不是飾品,而是緊緊貼在皮膚上的……腦袋和脖子被縫在一起的細密的針腳! 一只冰涼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老吳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喲,小郭,你這是怎麼了?” 郭長城猝然回頭,正對上老吳那紙糊一樣的臉和拉到耳根的血盆大口。
無崖子環顧四周,確定閑雜人等都走開之後,才湊到我面前,一臉嚴肅的問:“你身上的詛咒是誰下的?怎麼這麼厲害?” 我這才意識到,這個老頭剛才是故意裝傻,支走那些在這裡看熱鬧的工作人員。 我深吸一口氣:“女魃。” 無崖子臉色瞬間變的蒼白:“竟然是她?怪不得……” 我看他像是有幾分本事,嘗試著問:“道長能不能解我身上詛咒?” 無崖子目光灼灼,搖頭道:“別說是我,就是我們茅山的開山祖師爺,也不一定能解開你身上的詛咒。你還是認命吧。” 我:“認命?怎麼個認命法?” 無崖子歎口氣:“調整心態,孤獨終老,不要再談戀愛,去禍害小姑娘了。” 我當時就急了:“那怎麼行?我尊重的一位偉人對把妹做出過明確的指示: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再醜也要談戀愛,談到世界充滿愛!我怎麼能就這麼放棄!?更何況,我還長得這麼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