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囡荷包的銀錁子被大阿姐沒收了,以后再上課掙了銀子,都得全數上繳,李小囡沒有了本錢,也就沒有了逛街的興致。
李銀珠倒是極想再出去逛街,可被大阿姐二阿姐流教訓了數不清多,李小囡不提逛街,也不敢提。
一連幾天,兩個人都老老實實呆在家里,李銀珠忙家務的時候,李小囡看書,李銀珠坐下洗裳,或是忙好家務之后,李小囡就教認字,給講書。
早上,李銀珠先收拾好廚房,又到后院給菜地澆了水,撥了草,再坐在廚房門口,開始洗裳。
李小囡挑了本《誡》,邊念邊講。
“……于今四十余載矣。戰戰兢兢,常懼絀辱……”
“咦!”李銀珠奇怪起來,“儂剛才不是講,這是本教怎麼做個好媳婦的書?這個人當了四十年媳婦還戰戰兢兢,哪有臉教人家怎麼做個好媳婦?”
李小囡高抬著眉,呆了片刻,哈哈哈笑的前仰后合。
“儂個死妮子儂笑啥?我哪兒說錯了?”李銀珠揚手甩了李小囡一臉水。
“沒說錯,我是笑你說對了。”李小囡抹著臉上的水。
“瞎講八講!明明是笑我講錯了。”李銀珠也笑起來。
“你沒講錯。我給你講這本書,是因為這本書有名,你得知道這本書里講了什麼。還有就是你要是照著這書里寫的做,那你就跟寫書的這個人一樣,一輩子戰戰兢兢。”李小囡抖著那本誡。
“那阿拉不學這本書,換一本講。我最怕擔心怕,前些年……”李銀珠揮了下手,“二阿姐講不要再提前些年,不提了,我可不要戰戰兢兢。”
“我覺得吧,這本書,是婆婆們想讓媳婦照著學。
“你那個婆婆聽說有學問的,這本書你一定得知道,等你嫁進洪家,要是你婆婆跟你講這本書上的話,讓你這樣那樣,你得知道講的是這本書,你就能知道,不能理會,要是照說的做,那你可就慘了。”
李小囡拖了拖椅子,離李銀珠近些,用書拍了拍李銀珠。
“我不怕,儂哥哥問過了,他們洪家不打媳婦。”李銀珠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
李小囡托腮看著三阿姐。
在三阿姐未來的婆媳關系上,不知道是該替三阿姐擔憂,還是該替洪二他阿娘擔憂。
三阿姐對這樁婚姻的要求只有兩條:吃飽穿暖,不挨打。
“李姑娘在嗎?”
隨著聲音,院門被推開,晚晴頭進來,好奇的轉頭打量。
“進來進來!”李小囡一躍而起,拽住晚晴,將拖進院門。
“我認得你,你晚晴。”李銀珠忙站起來,抖了抖手上的水,拎起半了。
晚晴看著李銀珠練至極的用半手,用盡全力控制著自己的臉,自覺把那份震驚和嫌棄全部屏住了。
“三阿姐這個是圍,本來就是當手布用的。”李小囡拎起三阿姐的圍,解釋了句。
“我沒有……我不是……”晚晴頓時窘迫不堪。
“你從來沒見過我們這樣的人家吧?來,我帶你看看!先去后院,我們家的菜長得可好了!”李小囡拉著晚晴往后院去。
“不不不,得趕走,我們世子爺在茶坊里等著呢。”晚晴用力往后掙。
“沒事兒,讓他等一會兒,你就說等我換裳了。”李小囡一個轉,從晚晴后面推著。
“也是。”晚晴頓時釋然。
姑娘家出門,總要理理妝換換裳,哪是說出門就能出門的!
晚晴跟著李小囡,看過后院的菜地,又看了紡車織機,再看了李小囡和李銀珠的臥室,最后在廚房看了一圈出來,晚晴開始催李小囡,“你快點換裳!”
“我就兩裳,上這個,還有一,三阿姐正在洗呢,咱們走吧。”李小囡推著晚晴出了院門。
“你就兩裳?這樣的裳?”晚晴擰過,拉著李小囡的袖,不敢置信。
“我們家現在有銅鈿了,一人兩裳,以前一人一,不能算一人一,大阿姐和二阿姐還有三阿姐一共只有一條子。”李小囡笑瞇瞇。
“啊?”晚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們家在我們村里算上等好戶了,別的人家更窮。噓,不能說話了。”
已經到了巷子口,李小囡示意晚晴。
晚晴趕抿住,捋了把子,跟在李小囡側后,微微垂頭,走得規矩無比。
顧硯已經坐在靠窗的桌子旁,靠在椅背上,晃著折扇,看著李小囡進來。
看著李小囡走近,顧硯收了折扇,剛剛點過去,一個坐字還沒說出口,李小囡已經拉開椅子坐下了。
顧硯轉回折扇,靠回椅背,斜瞥著李小囡。
李小囡頭看了看,桌子上放著四碟點心,一壺茶,卻只有一只杯子,放在顧硯面前。
“還有杯子嗎?”李小囡看向石滾。
石滾看向他家世子爺,不敢,也不敢回應。
“這個茶我不能喝?”李小囡立刻轉過頭,指著茶壺問顧硯。
“你不等主人家讓坐,就坐下了,主人家沒請喝茶,你就張自己要,你大阿姐沒教過你規矩嗎?”顧硯用折扇啪啪拍著桌子。
“你是主人家?這兒是你家?這里是茶坊……”
茶坊的坊字還沒完全說出來,李小囡就想起來了,這茶坊他買下來了,是他家的了。
“就算你是這茶坊的東家,這茶坊開門做生意,你過來喝茶也得算是客,怎麼就主人家了?”
顧硯聽著李小囡在茶坊的坊字上心虛低落了下,立刻又強起來,折扇拍著手心,“你這小丫頭這牙口!”
顧硯嘖了一聲,折扇點著李小囡,“你說到茶坊,那個坊字,心虛了是吧?想起來這茶坊就是我家的了?
“你這小心眼轉得真快,理由找得不錯,說得對,就算這茶坊是我家的,我過來茶坊喝茶,也得算是客人,算你贏了。
“給拿個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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