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元心里有些好笑,原來是因為這個。
“沒錯,我是打他了。怎麼了,他打電話上門要醫藥費嗎?”
趙倩將手機往黃薛木辦公桌上一扔,蔥蔥玉指著眉心,朱輕啟。
“醫藥費,要是那麼簡單就好了。”
從趙倩的疲憊語氣中,薛元聽出了幾端倪,定然是王志強回去用家族的勢力報復來了。
“老婆,事是我做的,有什麼后果我來擔就是了。”
一人做事一人當,若是因此連累到趙倩,薛元心里也會充滿愧疚。
“以后不準老……咳咳,在公司我是你的上司,老板!這個事你來擔?”趙倩狠狠的燈了薛元一眼,“高明讓他的家族終止了和我們集團的合作項目,只是紙面上的損失就有幾個億,你確定要你來擔嗎?”
幾個億?薛元沒想到高明和王志勇兄弟竟然玩這麼狠,他雖然不懂企業財政什麼的,但也知道這種數目金額的合作,通常對雙方都是極為有利的,一方終止,帶來的損失可是雙方的。
了下,薛元他猜到了對方的用意,終止合約是聲東擊西,目的是向趙倩施,迫開除自己。
“唉。”趙倩嘆息一聲,抱著膝蓋,整個人蜷在辦公椅里,這個給人強勢之的冰山人,此刻卻像個小孩。
對趙倩忽然表現出的脆弱,薛元莫名的有些心疼,生出將那瘦弱的軀擁在懷里,輕聲的沖。
趙倩沒有察覺薛元變換的臉,側著腦袋,過玻璃窗向繁華的城市,目是滿是卸下偽裝后的弱。
“和高明的合作,是我好不容易談下來的,我知道高明那個人是個混蛋,可是,不忍耐這顆老鼠屎,趙家這個粥攤就要開不下去了。”
原來,趙倩雖然居總裁之位,每天看似過的鮮亮麗,可是家族其他人的勾心斗角,競爭對手的打,下屬的不信任,這些巨大的力每天都在瘦弱的肩膀上。
可是這些委屈,趙倩卻沒有人能夠傾訴。的父親,兄弟,以及自稱是族人的親戚,目都只是在趙家集團這個冰冷的家產上。
薛元輕輕拍了拍趙倩的肩膀,轉向門口走去。
趙倩手想要拉住他,手剛出去又了回來,“你干嘛去?”
薛元回頭微微一笑,“經驗告訴我,人之所以會產生報復的心里,是因為暴力沒有徹底摧毀他的自信,才使他心懷能夠發反抗的錯覺。”
趙倩臉轉冷,“你又要去打高明一頓嗎?這有什麼用?”
薛元無辜道:“打他當然是沒用了,我去解決掉制造問題的人,問題也就好解決了。”
對于薛元骨子里的暴力因子,趙倩深無奈,“你這人,真是個無賴。”
“叮鈴叮鈴~“
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桌子上趙倩的手機亮了,來電顯示,正是王志勇和王志強的父親王偉。
趙倩向薛元比了個噤聲收拾,將電話接了起來,幾分鐘后,臉晴不定的將手機扔會桌面。
“怎麼樣,那老家伙說了什麼?”
趙倩看了薛元一眼,緩緩開口道:“王偉說,事還有轉機,他約了我晚上一起吃飯,到時候一起談談和解的事。不過……”
薛元不知道賣什麼關子,“他還有什麼其他要求?”
趙倩輕輕搖頭,“這些暫時不清楚,不過他指名道姓,說要我帶你一起過去,只怕到時候要委屈你了。”
薛元倒是滿臉無所謂,很是灑的擺擺手,“只要能解決你的燃眉之急,點委屈算得了什麼。”
這隨口的一句話,卻將趙倩干枯許久的心暖了一下,深深的看了一眼薛元,不再說話。
等待下班,薛元開車載著趙倩,趕往王偉指定的酒店。
二人一進門,被提前打好招呼的前臺經理就迎了上來,“趙小姐您好,您的朋友已經訂好了包間,請隨我來。”
推開包間的門,房間里只有王偉和王志勇兩人,薛元隨在趙倩側,防備著隨時可能的危險。
對于王家父子這種,薛元真是太了解了,除非直接打死他們,否則就會像瘋狗一樣,隨時想著怎麼咬你一口。
王志勇一見到趙倩進來,連忙站了起來,兩條眼睛瞇了,目及到旁薛元,又連忙躲閃開來,不過想到他們才是主人,又將目畏畏的迎了上去。
王志勇的父親王偉,是個謝頂的五十多歲的男人,臉上笑呵呵的,一看就是個笑面虎。他著個啤酒肚,站起來很是困難,扶著桌子向趙倩和薛元一擺手,笑道:“來來,坐吧,菜我都點好了,一會兒就上。”
趙倩和薛元剛坐下,王偉就開門見山:“倩侄啊,你知道我這人做生意,向來是以和為貴,但是我兩個兒子被人欺負了,我這個做老子的總不能坐視不理吧。”
等了一會兒,見對面二人沒有反應,王偉笑容淡了幾分,將酒杯夾在手中搖晃,淡淡開口。
“這樣吧,念在我和你爺爺的上,我也不想趕盡殺絕,你們想一個和解方案,若是可行,我們智高集團和王氏集團和你們的合作,也不是不能繼續。”
王志勇在一旁附和,“是啊倩,既然今天話都說開了,我也不妨直說,我們想要什麼,你應該很清楚。”
說著,王志勇就急不可耐的要去拉趙倩的手。
趙倩眼中閃過厭惡,將雙手收回在上,王志勇抓了個空,尷尬的笑了笑,眼中的邪念卻毫不減。
趙倩想了想,剛要開口,薛元卻先一步說話了。
“和解?簡單啊。”
往椅背上一靠,薛元翹著二郎,懶散的開口,“讓你兒子向我道歉,我就勉為其難的原諒你們。”
真把小爺當柿子了,想怎麼怎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