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君澈鬧得滿腹的火氣不說,還甚個線索都沒得,衛靜姝哪裏還有心思等衛靜婉下學,徑直回了衛府,再差馬車往書院去等。
餘氏聽聞這麽早回來,就滿臉的無可奈何,可也生來便是那副脾氣,也不強求,總歸日後尋個門第低一點的夫君,也不會如何。
衛靜姝氣歸氣,可到底還是將李君澈的話聽進去了的。
此到底是雍靖王的地界,明著得罪了也無甚個好。
自打那日過後,便老實得不得了,每日裏同衛靜婉一道去書院,一道下學歸來,便連先生講課也不犯困了。
隻一點,老遠見著雍靖王府同許家的人,能躲的便都躲了,躲不掉的便也客客氣氣的。
李君瀾看不順眼,多番刁難,也下躁的子,不惱不怒了,客客氣氣的虛心教,乖巧得不像話。
這種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委實李君瀾咂舌,回頭還同李君澈道:“我覺得衛三姑娘好似跟你一樣,喜歡不吃藥就出門了。”
李君澈就笑:“人家子跳的時候,你又討厭,如今子乖順了,又覺得無趣,能得你眼的,還就非一般人。”
這兄妹倆在背後如何評價衛靜姝,自是不曉得。
不過在書院待得幾日,倒覺得有些奇怪之。
許家的姑娘除卻許錦容了傷不能來書院之外,許錦珍也稱病請了長假,不僅如此一向同穿一條子的陳念薇也稱病了。
許錦心同許家其他幾位姑娘倒是日日都來,可也都話不多言笑不齒,個個都似那名門淑一般。
衛靜姝盯著打量了兩天,隻覺得詭異得很,心中直覺怕是同許錦容有甚個關聯。
可這頭還未想出甚個名堂來,那頭忍冬去打聽衛仁的事兒也有了消息。
忍冬辦事效率委實低,可勝在細心,事無巨細的都打聽了來,細細說與衛靜姝聽。
衛靜姝一字不的都聽了進去,蹙著眉頭險些將手裏的帕子攪爛了去。
過得許久這才一歎:“我這個年紀,怎的活得這般累。”
說得這一句又裹了鞋去餘氏那兒,一進屋便道:“阿娘,學院裏頭有幾位同窗私底下說雍靖王府要擴馬場,說是定了咱們家?”
餘氏正在點算過兩日衛仁要去雍靖王府赴宴的禮單,聞言一頓,側眸瞧,嘀咕一句:“消息這般快。”
衛靜姝早就曉得答案了,可這會子聽了還是忍不住有些喪氣,隻怕餘氏瞧出來,臉上還僵著笑意。
餘氏見這幾日乖巧,便又道:“這事兒也沒個準,許家,顧家,嚴家還有何家,走在雍靖王考慮的範圍之,也未必能落到衛家上。”
複又指了指手裏的禮單:“你爹過兩日還得去王府赴個宴,不多數還是在這個宴上。”
如此說來,衛家還是有五分之一的機會,並且就在兩日後。
一想衛家有可能同雍靖王府越發牽扯不清,衛靜姝就覺得無比煩躁,可一時之間又不曉得如何破了這困局。
心裏惦記著這事兒本就鬱結,到得夜間屋裏又不知何時鑽了蚊蟲來,一整晚隻聽得嗡嗡聲,便越發睡不好。
晨間衛靜婉來邀一道去書院,打眼瞧見頸脖上有顆紅疹,便問了起來。
衛靜姝正冬青伺候著用雪花膏敷臉,聞言也沒多想:“許是昨兒屋裏頭沒熏幹淨,蚊蟲咬了。”
衛靜婉這才應得一聲,忙到:“這便好,我還當姐姐又吃了甚個不能吃的,上起了疹子。”
“疹子?”衛靜姝子一頓,半瞌的眼眸一亮,心中便有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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