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芳家其實是戶書香門第,他父親是考古的母親是個大學教授,難免思想會有些些封建。
眼看袁芳已經是個快奔三的大齡剩了,這邊又沒個關系好的異。都很著急。
但袁芳在國外的時候,他們卻從來沒在電話里跟提過這種事。可是這才回來沒安生幾天,耳朵卻都快被他們磨破了。
袁芳抱怨,“要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回來了。”
我幸災樂禍的笑了一陣,破真像,“我看是你爸媽怕你在外面給他們找個外國佬婿回來,所以之前才沒催你的吧,好不容易把你哄回來了,當然得趁機先給你定個國產夫君喏。”
袁芳一頭磕桌上,“他們這是種族歧視啊,種族歧視!我命怎麼那麼苦?”
我端起咖啡喝了口,沒有安。
其實今天跟出來,是因為大早上的就跟我打電話求救,說爸媽給安排了相親對象。讓去看看人家怎麼樣。
以前沒有干過這種事,所以很張,便拉了我出來……當電燈泡。
越說越無力,最后趴桌上都不想起來了,仿佛被掏空的樣子。我正想提醒頭發快掉咖啡里了,但還沒等我開口,就不知道哪里突然冒出來了只手,開了的頭發。
袁芳估計以為是我,抬手抓住了那只手,然后似乎覺到了手不對,猛地驚起,“你誰啊?”
那只手的主人是一個長得很英俊的男子,給人的覺十分的溫有家教涵養那種,正是袁芳此次的相親對象。
或許他也對這樣的場面不適應,所以還和袁芳一樣帶了個同伴驚。
所以,本來是兩個人的相親場面,現在怎麼看,都好像變了兩對。
袁芳的相親對象凌遠臣,也是出自書香門第,而他的朋友傅言,父母是做小本生意的。
袁芳聽說對方也是書香門第,聯想到自家老太婆老頭子的封建思想,頓時對凌遠臣沒了多好,卻忘了自己也是出自書香門第。
我在旁邊和傅言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默默觀察兩人的態,看出來袁芳已經有了想逃的沖,然而對方太過紳士有禮,讓耿直的沒辦法干出撒謊跑路的事。
而凌遠臣給我的覺……似乎好像大概已經看上了袁芳?
好像也不是,不過他看袁芳的眼神像極了……看自家小媳婦似的。
給人一種他們認識了很久很久的覺。
有戲。
傅言話比較,不過待人也很禮貌,屬于有問必答,不問就乖乖的坐著不說話的那種,雖然給人的覺很舒服,但也很沒存在。不過好在他外貌生的好,所以即使不說話,也會有人把目默默投他上。
在咖啡廳坐了沒多久,凌遠臣就說請大家吃飯,袁芳本來是想拒絕的,但奈何老媽突然給發了信息,問了進展,怕回去被煩,所以便只有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吃飯的時候凌遠臣自己沒吃什麼一直在給袁芳夾菜和介紹菜。
我看到袁芳臉上已經很不耐煩的寫上了一句,“老娘土生土長的C市人,需要你介紹嗎?”
吃完飯,大家又去K歌,不知道是因為袁芳已經對凌遠臣忍無可忍了,還是想對方知難而退。本來有一腔好歌的,竟然故意唱的五音不全,點的歌還是《青藏高原》,唱得很要命。
我這個真正五音不全的人都開始忍不住嫌棄了。
用歌聲扼殺人不說,今天還特別豪邁,是要跟凌遠臣拼酒,明明都不會喝多還是讓服務員提了一打煩面前。
我瞪著眼睛,看著那打啤酒,猶豫著要不要勸勸,卻忽然發現,看凌遠臣的目變了。
打開一瓶啤酒,“啪”的放桌上,挑釁的看著凌遠臣,“你今天要是拼得過老娘,老娘就跟你試著往,敢嗎?”
我和傅言都默默看著兩人,沒說話。凌遠臣微笑了一下,然后手過去奪走了手上的啤酒,說:“你不用喝,這些我全喝了,你不要反悔就好。”
然后我們就看著凌遠臣一瓶接一瓶的開始喝,跟那是什麼瓊漿玉似的,狼吞虎咽,生怕別人跟他搶。
但是喝到第三瓶的時候,他已經無法咽下去了,酒水順著角了很多出來,袁芳吼他,“不許!”
他看了袁芳一眼,然后傅言再去給他拿一瓶來。
傅言什麼都沒說,也不勸勸他,一言不發的去給他又提了一打過來。我角搐的看著他,深深覺得凌遠臣友不慎。
凌遠臣喝了多酒,我沒仔細算,因為他中途又了幾回然后就一次加一瓶,喝到去衛生間吐了好幾次,喝到都咽不下了,還抱著啤酒瓶。
喝到爛醉如泥,坐都坐不穩了,里還嚷嚷著讓傅言再拿一打過來。
我有點看不下去,想勸袁芳他別喝了,但那樣的話,就表示袁芳妥協,要跟他往了。
可我瞧著袁芳卻對他似乎并沒有一好。所以張了好幾次口都放棄了勸阻。
后來不知道怎麼的就結束了,袁芳和凌遠臣的事也沒個結果。不過回去的路上,看得出來這丫頭心很不好。
我不聲的假裝跟開玩笑,“這下遇到個難纏的了,覺得你大概甩不掉他了。”
袁芳沒說話,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之前覺得他有點眼,不過沒認出他來,吃飯的時候看到他是左撇子,才想起來那混蛋是何臣。”
“何臣?這名字有點耳。”我好像在哪里聽到過,但一時卻想不起來。
袁芳說:“就是我們高中的時候,我喜歡的那個人渣啊!”
聽那麼說,我瞬間恍然大悟,腦海里立刻蹦出一個模糊的男生影。高中的時候袁芳和那個人往了一陣子,后來好像是對方跟其他人糾纏不清,然后兩人分手了,之后袁芳出了國,而那個姓何的也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不見了。
“那他怎麼凌遠臣了?”
袁芳:“我記得他一直都是隨母姓的,好像說是克父吧,為了避什麼大兇,未年之前不能隨父姓,切,迷信!”
“……”都好幾年過去了,男孩子的變化都是會比生大的,他又改了姓,怪不得我沒認出來他就是何臣。
“他那樣子似乎很想舊復燃啊,你對他還有意思嗎?”我問袁芳。
袁芳不屑的道:“都是不懂事的時候的事了,早就對他沒覺了。”
“可我看他那樣子,似乎對你余未了啊。”其實看對人家也還沒真正放下的樣子,不然怎麼可能認得出凌遠臣就是何臣?
“那是他的事,姐不喜歡吃回頭草,特別是臟了的。”說到“臟”字的時候,是咬著牙關說的,音調非常的重。
我靜默沒再說話,不想再想起不開心的事。可我自己卻又忍不住想起了昨天看到秦江灝和齊婧一起遠去的影,心里瞬間不爽了起來。
袁芳送我回家后,撂下一句“晚安”就風風火火的開車走了。我知道肯定又要去飆車解悶了。
之前老遠的就看到這邊的燈開著,知道秦江灝肯定已經回來了,進門換鞋的時候,果然看到他坐沙發上。
我現在心里還在不爽著,所以此時一點都不想理他,換了鞋就徑直往樓上走。
“去哪了,怎麼一酒臭氣?”他坐在沙發上,突然嫌棄的問了一句。
我下意識聞了聞上,反駁的嘀咕了句,“我沒喝。”
“沒喝怎麼那麼重的臭氣?”
“可能是扶凌遠臣的時候……”我頓住,剛剛還一點都不想理他,這會兒怎麼反而還跟他解釋起來了?
秦江灝很會挑重點,“凌遠臣是誰?”
我了,本來想解釋的,卻突然返問了句,“關你什麼事?”
秦江灝的臉立馬就不好看了,“你今天一整天都是跟那個男人在一起?”
“是又怎樣?”
“不怎樣,不過我提醒你,你現在頭上扣著的是我秦江灝妻子的名號,最好別做出給我丟臉的事。”他冷冷的說道。
原來只是這樣啊。
我到底在奢些什麼呢?還故意讓他誤會,唉,真是瘋了。
“知道了。”懶得跟他爭執,其實都有點厭倦這種生活了,兩個人住在同一個屋詹下,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一開口就是互相傷害,基本沒有共同語言,真的很累。
他似乎沒想到我這次竟然那麼快妥協一樣,微愣了下,然后低頭繼續忙手上的事,沒再說什麼。我也不再做任何停留的上了樓。
其實,我們這些年來都是因為太過死要面子了,所以才導致一直不和。
每當對方攻擊自己一句,就會以更惡毒的話語反擊。
但其實傷害對方的那些話,最后傷害到的都是我們自己。我們不惡意的去傷害別人,別人又怎會更惡毒的報復我們呢?
但只要有一方先低頭認輸,另一個就會適可而止。
我們都知道,可卻總是誰也不肯先放下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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