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已經停了,蘇阮凍得鼻尖發紅:“走吧。”
常山帶著蘇阮,不出所料,果然走到了天香酒樓,還是二人之前常去的雅間,大予坐在裏麵,笑意的看著。
蘇阮走去坐到他對麵,常山很有眼的出去了。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蘇阮不開口說話,大予不知道從何說起。良久,到底是蘇阮打破了沉默:“你怎麽知道我被徐溫言劫走了?”
大予給倒了杯茶:“先暖暖子吧,至於這個問題,我想你應該能猜到。”
“想必是你這些時日都派人跟著我吧,這算什麽?監視我的向嗎?”蘇阮冷笑一聲說道。大予忙道:“不是不是,不是監視你,隻是想保護你罷了。”
蘇阮毫不領:“保護?保護我做什麽?奧,我明白了,你怕是等著我出意外,然後做人與我吧?”
大予默不作聲,良久才說道:“你若這樣想,那真的傷了我們的分了。無論你怎麽想,我隻是為了幫你,沒有別的意思。”
“那日是你說再也不來,現下倒了我的錯似的。”蘇阮忍不住又刺了一句,大予苦笑一聲:“蘇姑娘說我想與你做朋友的心意並不誠懇,我隻是想盡我所能···”
“行了,若要合作,可以,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蘇阮這才端起茶悠哉的喝了一口,大予猛地抬起頭,眼中緒複雜難明。
大予斟酌許久,說道:“上次我問你,你是不是對王有恨,你,,”
蘇阮覺得已經沒什麽好瞞得了,坦然道:“是,但是原因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那,我可以告訴你更多的關於王的事,這樣可以嗎?”大予說道。
蘇阮點點頭:“我正是這個意思,若你能做到,我們的合作自然牢固,有共同的敵人。現在,你能告訴我你的份了嗎?”
大予苦笑一聲:“你怕是都猜的八九不離十了吧,還需要我說嗎?”
“我需要你的親口承認,”蘇阮說道,“我猜到是我猜到,你親口告訴我,就是對我的信任。”
大予聽到這話歎了一口氣:“如你所想,我正是皇長子,穆宇宸。我父皇昏聵,一味地相信王卻又防著王,王的謀逆之心昭昭,天下人都看在眼裏。所以····”
“所以你舞文弄墨無大誌的樣子都是用來哄騙世人的。”蘇阮接過話茬說道。
大予,不,應該說是穆宇宸說道:“對,王的勢力太大太廣,我隻能十年如一日的蟄伏,朝中上下有一半多員都是他的黨羽,我舉步維艱,實在難行。”
蘇阮聞言不聲,沉默了會問道:“我隻是個子,即使對王有恨,你真的相信我能與你合作打垮王嗎?”
穆宇宸看向,目中是滿滿的信任:“我相信,而且你本非池中,我相信終有一天你能有一番大作為。”
蘇阮笑道:“大皇子殿下還真是抬舉我。”
穆宇宸也笑道:“聽你我大皇子殿下怪別扭的,你還是我大予,聽著順耳。”
蘇阮翻了個白眼:“你這人真是,我對你客氣點還不適應了。”
二人的關係和好如初,笑著說了些有的沒的。眼見天暗下去了,蘇阮準備回家,穆宇宸忙道:“我送你吧,萬一再出什麽岔子。”
蘇阮和穆宇宸一同去到爾思苑找到清瑤,一行三個人一同朝蘇府走去。
途中清瑤很是激穆宇宸仗義相救,還勸蘇阮請穆宇宸進府中喝茶,蘇阮又好氣又好笑,問清瑤:“清瑤,你是誰家的侍?”
清瑤紅了臉不再說話。到了蘇府,蘇阮道:“我也到了,你就回去吧。”
穆宇宸半天不走,蘇阮一瞪眼:“怎麽,還真像讓我請你進去喝茶呀?”
“你這丫頭,真是好沒禮貌。”穆宇宸嘟噥著道,“我救了你哎,一杯茶都不給喝,好沒良心啊。”
蘇阮笑道:“寒舍簡陋,就不請您進去喝茶了,改日找個茶館我親手烹茶給你。”
穆宇宸這才滿意了,他也知道此時不宜驚蘇誌銘,說了句“這可是你說的”便心滿意足的走了。
回到家中,蘇誌銘和蘇夫人已經吃過了飯,蘇阮在自己屋子吃了方去給蘇夫人請安。
“阮兒今日回來的倒晚些,怎麽店裏事多嗎?”蘇夫人問道,蘇阮拿起蘇夫人繡的荷包左看右看,喜歡的不得了:“跟魚姑聊得有點久,就耽誤了。娘親這個荷包是給誰的呀,這上麵的紅梅繡的真好。”
蘇夫人笑道:“還能是給誰的?你爹爹能用紅梅嗎?你一個孩家,拿了荷包往裏裝點香料,行走間餘香陣陣,很是清雅。”
蘇阮喜不自,將荷包收好:“謝謝娘親!”
蘇夫人和藹的笑著,像是想起什麽似的歎道:“從前你也會繡,繡的也極好,隻是自從落水醒過來後就不怎麽繡了,要不然呀,你比娘繡的還好呢。娘年紀大了,眼神也不好使了。”
蘇阮得心猛跳了一下,見蘇夫人沒有懷疑什麽,放下心,撒道:“娘怎麽老了?我瞧著還如二十許人,還年輕呢。我還盼著娘給我添個弟弟呢。”
蘇夫人擰了擰的鼻子,嗔道:“胡鬧,說話也沒個章程。”
“真的,娘親”蘇阮正道,“您還年輕,不抓魏爹爹添個弟弟,爹雖然很疼我,很尊重你,但是心中肯定想要個弟弟來傳承香火呀,再說了多個孩子咱們家也熱鬧呀。”
蘇夫人猶豫起來,說實話這些年孱弱,雖現在還沒過生育的年齡,但蘇誌銘也不再提讓生育的事,就是怕扛不住。而今一天一天的好起來,不免也了心思。
可這個心思倒不能對著蘇阮隨便言說,蘇夫人催促蘇阮:“快去睡覺,你明兒還要去店裏呢。”
蘇阮知道蘇夫人心裏自有想法,也不再多說,回房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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