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盤是個什麼鬼東西?
麻麻的一疊,眼看起來是蛆,炸得兩面金黃,一節一節的子飽滿脆,還昂揚著那顆小小的腦袋,爭先恐后的在說著:“來嘛!客觀!來吃我呀!快來吃我呀!”
“還有呢!繼續開!”京涼興地拾掇,“驚喜總在驚嚇后,請相信有彩虹!”
林路路看看京涼,又看看京肆辰,琥珀的大眼睛里溢滿了迷惘。
可是,今天是自己生日,他肯定是憋著大招在準備驚喜吧!
這才像他的作風!
就,著頭皮繼續開吧!
又揭開一個碗蓋,林路路皺眉頭,接二連三的,臉已經被嚇得慘白。
是一疊豬腦花,還是生的,連那帶有的紋路都看得一清二楚。
又開一盤。
是一疊蟋蟀,黑黢黢的,京涼還在旁邊配合地學蟋蟀了兩聲。
再開一盤,是一疊蛋,散發著一惡臭味。
“嘔——”
林路路一陣干嘔。
淚眼朦朧的看著京肆辰和京涼,簡直不敢相信他倆竟然這樣對。
“路路姐,你懷孕啦?”京涼眨著那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孩兒他爹是誰?是個沒有良心的混蛋嗎?”
一抹冰冷的眼神瞪來,他趕閉,繼而又道:“你手氣可真差!還有一盤!開了吧!絕對是霸王級的驚喜!”
林路路捂住,胃里在翻江倒海。
說實話,已經不怎麼敢相信他們了。
這一疊超過一疊的驚嚇,覺得自己肯定是被整了。
從小到大,最害怕的就是這些小蟲子之類的。
花錢向來節省,但在滅蟲上,是一分都不省。
如今,桌上擺的這些,讓頭皮發麻,一一的,有種僵尸打開了的腦子的錯覺。
京肆辰坐在一旁,全程冷眼旁觀,仿佛自己對這一切沒有任何異議。
只是,那雙攤開的手掌在不自覺中地揪在了一起,指骨泛著凜冽的白,黑眸深的暗流也越來越洶涌。
他自覺是委屈的。
為做了那麼多,可卻沒有上他,是不是太沒良心了點兒?
雖然說,不該奢求同等的回報,但是,誰不希付出就有收獲呢?
尤其是他這樣的天之驕子,這麼多年來,就算不付出都有收獲。
偏偏在這兒,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實在是……
可惡極了!
所以,他決定晾一晾。
他要讓恐慌,讓心,讓后悔,讓知道,其實早就喜歡上他了!
可是,他也想過萬一。
萬一,晾一晾之后,還是沒有想明白呢?
看這幾天大大咧咧毫無損失的模樣,他就恨得牙。
于是,便有了今晚這一出。
京涼這小子,這種損點子總是一出出一堆。
只是,在看著林路路那蒼白的臉時,京肆辰又不忍心了。
會不會鬧得太過了?
可在心里竟升起一抹很淡很淺的詭異歡喜。
敢讓他京肆辰如此忐忑不安的人,就該吃吃這種苦頭!
強行下心那滿滿地不舍,他盯住林路路,冷冷啟:“還有最后一碟,打開吧!一定很合你口味。”
林路路原本是不想打開的。
畢竟,的驚嚇已經足以不想要驚喜了。
但既然大叔都這樣說了,心中那被下去的期待又被吊得足足的。
也對!
今天可是生日呢!
他肯定舍不得對太過分的!
剩下的那一碟,肯定是特別特別好的東西!
會是什麼呢?
會是比他送的手鏈還好的東西嗎?
難不是……
戒指?
說不定那枚戒指,是為買的?
老天!
為什麼會想到那上面去?
他是要……向求婚嗎?
所以,他高冷了這麼多天,就是等著這一刻?
小樣兒!
會呀!
那如果自己真的猜對了,要不要答應呢?
臉頰紅紅的,在想到某個確定的答案之后,便靠近桌子,想象著自己此刻是一位麗的公主,掀開了那個碗蓋。
“啊——”
一聲尖,碗蓋打翻在地,差點兒沒被那一碟東西嚇沒了命。
那最驚喜的一碟,是一條煮了的蛇,像標本一般盤旋在碗里,和那一盤又一盤的蟲子們湊在一起,簡直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驚悚。
最怕蛇了!
這就是的噩夢!
林傲傲以前就常常拿蛇捉弄!
林路路嚇得渾發抖,全上下冰冷地沒有一溫度。
餐廳里,傳來京涼放肆的笑聲。
“林路路,你這個笨蛋!說你笨你還不承認!都被我騙過多次了,被我哥多天了,還真的以為會有驚喜啊?來啊!開吃啊!別被他們的外表嚇到!他們都可好可好吃了!”京涼捂著肚子,笑得連連打滾。
京肆辰坐在那兒,黑眸斂下,周的氣流更加沉冷漠。
在看見林路路那滿是不敢相信的眼神投來的時候,他確定自己后悔了。
老早老早就后悔了。
在以為全是驚喜的時候,還對他說了“謝謝”。
可他,卻如此辜負了。
他忍不住了。
很想起將擁懷中,告訴,這些都是假象,故意刺激的。
可話到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就不能有一次是來哄哄他嗎?
“大叔?”林路路的眼里蒙上一層霧氣,“驚喜就……到此為止了嗎?”
竟然還不死心。
以為這不是在耍。
或許只是有更加大的驚喜在后面而已。
“怎麼?”他將的問話當挑釁,“你還嫌不夠?”
林路路的雙一,鼻頭一酸,這瞬間,竟有無數委屈往眼眶上襲涌,將那最后一抹亮掐滅。
去他大爺的驚喜!
他本就不知道今天是生日吧!
或者,分明知道,卻就是要讓過得如此“難忘”!
呵!
在期待什麼?
林路路,你果然是個笨蛋!
“對!不夠!”脾氣一上來,就不管不顧地沖他吼了,“你一個大男人,就這麼點兒招數嗎?還好我沒有答應你的表白,否則,我真是要后悔死!我甚至能夠預見,以后誰嫁給你誰倒霉!一點兒不如你的意了,就要被你關、被你使喚、被你投毒!看你這樣的條件還單就知道,不是理有問題就是心理有問題!哦!不對!你是理心理都有問題!你哪哪兒都有問題!你個變態!十足的大變態!”
“林路路!”他忽然沖上前,扼住的手腕,“你說什麼?”
“他錄了音的,讓他放給你聽!”林路路指向不遠拿著手機的京涼,“重復循環!當歌聽!當睡眠曲聽!帶到棺材里去聽!”
“你……”
威脅的話還沒說出來,忽然抬起手,對著他的手腕一口咬住。
他疼得皺眉頭。
這丫頭是屬狗的嗎?
“別來追老子!誰跟著我我就咬誰!”
說完,氣鼓鼓地跑走。
要去哪兒?
想了!
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天好地好只有產最好。
豁出去今生今世就為京肆辰守寡一輩子了。
既然得到了一座冰山那麼龐大產,那現在,就要去冰山一層皮!
京涼的笑聲當即止住,著林路路那氣鼓鼓的模樣,不由地小聲喃喃:“哥,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京肆辰咬牙,聲音自齒中出:“這是你出的主意!”
“那你也沒反駁啊!”京涼滿臉無辜,“還笑著說一定會脆弱的躲到你懷里來哭訴‘大叔,好可怕呀,你快抱抱我’!”
眼見那冷戾的視線越來越深邃,京涼趕躲臥室去。
關門前,還不忘故意在某人飆升的憤怒值上放了一把火:“剛才罵你的錄音我發給你了哈!你想聽多久就聽多久!”
京肆辰立在原地,額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吩咐一名保鏢跟上去。
否則,這麼晚了,萬一那丫頭出事了可怎麼辦!
一小時后,保鏢來打電話報:“京,有件事……我猜,您或許不知道?”
“說!”
“今天是生日。”保鏢說,“剛才跑出別墅的時候,哭了,好委屈地直淚,又不肯哭出聲。”
“什麼!”京肆辰從椅子上“騰”的站起,“生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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