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默白站在門口,恰好擋住他的視線,冷冷道:“不著急。”
“什麽不著急?”唐老爺子眉頭鎖,一臉不讚同,“難不你還想等到我和你骨頭都散架了?不是我說你,就算你不為自己,你也為你想想吧!”
“我回去了,有空把人領回去給你瞧瞧,可天天等著你們。”
老爺子教訓完,轉離開。
雖然他不是什麽食古不化的人,但是不住耳邊總有個人念念叨叨的,隻好來催催他們快點結婚了。
唉!
老爺子下了樓梯,長長的歎氣聲從樓下傳來,就像是刻意要讓別人聽到的一樣。
唐默白眸微冷,抬腳走了回去。
白若初從被子裏探出腦袋,瞟了眼門口,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爺爺和你說什麽了?不會是來婚的吧?”
“嗯。”他爺爺除了這件事,也沒別的事會來找他了。
聞言,白若初尷了個大尬。
隨口一說,還真猜中了,後麵說了些什麽,就算掰腳趾頭也能猜到了。
嘿嘿一笑,掀開被子往外溜。
“那個,你看天不早了,我就回去睡覺了,你早點休息哈!晚安!”
唐默白一個轉就拎住,眸深沉,角微微上揚,讓人背後發涼。
“唐大,默白,你會放手的喔?”
白若初狗地笑著,亮晶晶的雙眼不停朝他眨啊眨的,臉上就差寫著我在討好你幾個字了。
唐默白輕哼一聲,冷冷道:“不會。”
現在心裏有一萬匹草泥馬在奔騰,剛剛還笑如花的臉上,瞬間就晴轉。
啪的一聲,用力拍開男人的手,撒就跑,邊跑邊嘚瑟。
“哼,不會就不會,本小姐有,自己會走了。”
話音落下的同時,房門砰的一下合上,地板都被震了下。
還真是隻不聽話的小妖。
唐默白失笑,轉走進浴室。
白若初回到隔壁的次臥,心撲通撲通跳得飛快,好像隨時要跳出來一樣。
“白若初,別慫,不服就幹!”
拍拍自己的臉頰,燙得厲害,左臉上還有些輕微的疼痛。
幾乎是瞬間,的臉就冷了下來,眸子裏迸發出陣陣寒意。
看來那些人,比想象中還要想死,既然這樣,不會介意加快速度,送他們一程。
算計?就要做好倒大黴的準備。
*
一夜無夢。
白若初上午的時候,真的被唐默白給扔去學禮儀了,差點沒把累得骨頭都散架。
等到片場的時候,都是的。
“白小姐,你終於來了,易導剛剛還想打電話問問你什麽時候來呢!”林清月跑到跟前,笑瞇瞇地扶了一把,調侃道,“你這不會是縱過度了吧?”
白若初沒好氣地瞪了一眼,“你看我像嗎?”
還縱過度?
有那個閑工夫,還不如睡大覺。
“噗~當然”,林清月噗嗤一笑,心愉快地和開起了玩笑,“不像啦!”
白若初臉這才好了點。
想到今天那個禮儀老師就來氣,是讓練習走路就讓練習了三個多小時,還不帶休息的,當是鐵打的?
看到臉不好,易飛揚挑了挑眉,角出一抹戲謔來。
“喲,丫頭,你這是縱過度了?”
“你才縱過度!”白若初皺了皺眉,一臉嫌棄地白了他一眼,“話說你們倆今天怎麽這麽默契?該不會是串通好的吧?”
看了看林清月,又看了看易飛揚,尤其是看到兩人都尷尬地避開對方視線的時候,突然就嗅到了的味道。
“我們哪有串通,你才剛來不是嗎?”審視的目讓林清月很不自在,輕輕拉了拉的角,有些害。
看已經出了馬腳,白若初看向易飛揚的目多了幾分調侃,無聲地朝他說了句——潛規則。
易飛揚臉一沉,就要發火,卻被丟過來幾張設計圖。
“已經完了,不滿意就找我,不接公報私仇,我要去上妝了,不然一會趕不及拍完今天的戲份,我也等於白來了。”
說完,搭著林清月肩膀走了,瀟灑得本不像一個新人演員,反倒更像是一個混跡娛樂圈多年的老油條。
林清月扶著,有些擔憂地問:“白小姐,你這樣和易導說話,不怕得罪他嗎?”
“你很怕他?”白若初低頭,猝不及防對上一雙充滿畏懼的眸子,那是從骨子裏出來的害怕和敬畏。
突然有點不這丫頭。
看起來很了解易飛揚,又那麽怕他,偶爾卻又流出來一些,還真是……奇怪。
林清月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有些嚴肅地回道:“整個娛樂圈,基本就沒有多人是不怕易導的,不怕他的人通常隻有那些實力過的。”
像這種小明,能不怕?更何況和易導還是……
到的惆悵,白若初輕輕拍了拍的肩膀,對表示同。
“他罵你,他沒有罵錯,而且在你沒有做錯事的時候,他對你也沒有怎麽樣,你就當他罵你是為你好就行了。”
說著,垂在側的小手微微收,冷冽的寒氣從上向外擴散。
沒說,可怕的是笑裏藏刀,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的人。
林清月點點頭,扯出一個燦爛的笑臉看著,“到了,白小姐你先坐,我幫你化妝師過來。”
“好。”在椅子上坐下來,目落在了麵前的鏡子上。
的後,這部戲的主角正被好幾個助理眾星捧月地圍著,化著濃妝的臉上帶著不明顯的嘲諷。
可偏偏,白若初發現了。
鏡子裏的人,是在嘲諷吧?
又不瞎,要不要表現得這麽明顯?
這麽一想,白若初支著腦袋看著鏡子,角掛著抹似笑非笑。
真不知道,怎麽就得罪這主角了?不過還好,們的對手戲並不多,在拍攝時幾乎沒有多集。
“白小姐,我回來了,你知道這次易導找了哪個化妝師回來嗎?”林清月領著個中年人回來,一臉不可思議的表看著。
白若初掃了眼被帶回來的人,搖搖頭,淡淡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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