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景拎著水壺回來,竟然發現裘手裏拿著一個很紮眼的名牌包站在那裏,江景一臉不屑的瞪了一眼。
江景推門進屋說:“誰讓你進來的?”
裘不屑的冷哼一聲:“我去哪兒是你能攔得好住的嗎。”
江景無奈的進屋,把水壺放在床頭的桌子上。
你去哪兒我攔不住,可是你來這兒我可以決定要不要接你。
江景轉站起來盯著裘:“我不喜歡你來看我的老公,請你離開。”
裘狠的笑了起來:“你老公,難道你忘了,你們已經冷靜的把婚給離了?”
江景當然不會忘記,自己和陸霆琛是怎麽一步步走到婚姻的盡頭的。
江景倒了半杯水放在桌子上,幫陸霆琛整理了一下薄被才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拿過晾的差不多的水和棉簽,用牙簽沾了水塗抹在陸霆琛的上。
難怪進來時發現陸霆琛臉紅潤,潤盈,一點不像“植人”該有的樣子。
裘正看的發呆,江景卻淡淡的說:“我和霆琛能離婚不都是拜你所賜嗎?”
裘才不會這麽輕易承認這件事和自己有關。
“江景,你不會經營自己的婚姻,還好意思把責任推給別人?”
裘話裏的諷刺不言而喻,說完話後臉上譏諷的表更是到位。
隻是江景已經不在乎這些,此刻隻在乎陸霆琛什麽時候能醒過來,至於裘說什麽,用什麽樣的口氣,早就無所謂了。
的不在乎引起裘極度的不滿,高傲的裘什麽時候這麽被人無視過?
“霆琛哥哥清醒的時候看不上你,他現在變了活死人,對你做的這一切更是無於衷,你做再多有什麽意義。”
江景冷笑了一下說:“裘,當初是我瞎了眼才讓你住進我的家,如果早點看清你這幅蛇蠍心腸,別說讓你住進來,就是看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說這話時,江景確實看都沒看裘一眼。
裘較好的麵容瞬間變得扭曲。
“江景,你哪點配的上霆琛哥哥,我才是他需要的人,我才是陸氏集團的總裁夫人該有的樣子,你看看你,無論是相貌還是氣質,哪一點是強大的陸霆琛後人該有的樣子?”
江景淡淡的笑了笑說:“我哪一點都不如你,唯一比你強的就是陸霆琛他喜歡我,他我,這是你沒有的,其它的你再優秀有什麽意義?”
聽了江景的話,裘“咯咯”笑了起來,的笑聲充滿了諷刺。
“喜歡你,你?你忘了你的孩子是怎麽沒的了?”
江景轉頭盯著裘說:“當然不會忘記,我清楚的記得我是因為喝了你給我的那杯果後才肚子疼的,那杯果是有問題的對嗎?你拿的那些資料也是假的吧?霆琛從來沒有說過讓我打掉孩子對嗎?是你讓他誤會孩子不是他的,對嗎?”
麵對江景的一再追問,裘甚至想都沒想就承認了。
“對啊,都是我做的,哪有怎麽樣?霆琛哥哥如果你怎麽會懷疑你?如果你們之間沒有問題,怎麽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呢?爺爺那麽維護你又怎麽樣呢?你不還是被趕了出去?”
江景握著陸霆琛的手更加用力。
裘說的沒有錯,自己和陸霆琛的婚姻是有問題的,問題不是在於裘的存在,而是兩個人缺通和信任。
爺爺?江景忽然記起在餐廳裏看到的那一幕,的眉頭皺了一下。
“裘,爺爺去世時你在他邊吧,爺爺每次犯病邊都有藥的,那天為什麽沒有及時吃藥呢?是你拒絕他吃藥的吧?”
江景隻是猜測,沒想到卻猜對了。
陸霆琛已經昏迷了半個多月了,裘當然說什麽都無所顧忌了。
“對啊,是我去找的爺爺,我去求他接我做陸霆琛的妻子,是他說我們不合適。我們哪一點不合適了?我隻是讓他同意我做陸霆琛的人,他竟然死都不肯,我不想看著他死的,可是他已經連吃藥的力氣都沒有了,我有什麽辦法!難道他的死能怪我嗎?”
裘越說越激,說到最後竟然是吼出來的。
江景站起,一掌打在裘的臉上。
“我還曾經被你的貌驚豔到,我還覺得在你麵前我自愧不如,沒想到你一副貌下竟然長了一副蛇蠍心腸,我們都看錯你了。”
裘被打了一個趔趄,後退了兩步差點沒倒在地上。
“你憑什麽打我,你自己的婚姻有問題,你都沒有能力拯救,有什麽臉怪到我上?”
裘上前想打江景,江景抓住的手腕,反手又是一掌。
“這一掌是替我孩子打的,虧了我曾經信任你到以為你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好,沒想到你每一步都是將我推無法挽回的深淵。”
江景說完話又是一掌打在了裘的臉上。
“這一掌是替爺爺打的,他雖然不接你做霆琛的人,可是他對你一直像對親孫一樣,從來不把你當外人看,可是他卻看錯了你。”
裘腳底不穩,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看到有小護士從門前經過,裘故意一副了委屈的樣子說:“江景,你口噴人,明明是你不是一個好妻子,不是一個好孫,還在這裏假惺惺的照顧霆琛哥哥博取同。”
聽了裘的話,江景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博取同?你覺的我需要嗎?”
“倒是你,我真的覺得很可憐,你無論是靠能力,還是靠臉明明都可以擁有好的前程,卻一定要用險的手段去奪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聽到這裏,裘再也忍不住了,歇斯底裏的吼道:“誰說不屬於我了,我和霆琛哥哥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早就是他陸家的主人了,是你,是你改變了這一切。”
說著話,驕傲的裘竟然忍不住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