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莫名其妙的事還在後麵。
陳玉楠黯然離開後目視著遠方,站在海邊,任憑肆意的海風吹打著他的臉。
他知道今天蘇芒口中的那個神經病其實就是鄭楚東,而木匣子裏的那些信就是他寫給蘇芒的。
陳玉楠一開始就知道早晚都會有這麽一天的,他和蘇芒之間注定隻是朋友關係,或是姐弟關係,但永遠都不可能是人關係。
但當這一天真的來臨時,他卻如此不能接。他設想過和蘇芒的千萬種可能,他甚至想過親自把蘇芒送回鄭楚東的手中。
但是卻萬萬沒有想到鄭楚東會以這樣的方式找上門來。
陳玉楠知道其實蘇芒和他在一起是沒有什麽人間的那種的,換句話說他們兩人之間是不存在的。
然而蘇芒和鄭楚東之間才是,雖然蘇芒跟鄭楚東經曆了各種痛苦,但依舊決定為鄭楚東生下孩子。
而蘇芒這樣不顧的一切,陳玉楠在他的上看不到一點兒,哪怕一丁點兒都沒有。
蘇芒和他在一起沒有那種激的撞,他們甚至沒有爭吵過,有人說過不爭吵的不牢靠,果然如此。
於是,陳玉楠知道,是時候得離開了。
但是又放心不下蘇芒一個人在這個異國他鄉,雖然鄭楚東來過,但他不確定鄭楚東會不會一直留在國,所以即使離開蘇芒,暫時也不能離開國。
這不是陳玉楠一個人的胡思想,其實我從一開始跟他來到國,他告訴我他是我男朋友的那天起,我就覺得跟他在一起雖然心踏實,但缺乏激。
我總是拿失憶這件事當擋箭牌。
慢慢的我嚐試著接他對我的好,接眼前的一切。但今天那個帥氣的神病男人進來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還有心跳的覺,我還會,還會臉紅。
人都是一個,陳玉楠雖然和今天來的那個男人不是一個類型,但絕對也算是小狗類型的帥哥。
然而在他麵前我卻沒有心跳的覺。是最誠實的,如果跟一個男人在一起連最基本的都沒有,那麽肯定的說,這兩個人之間是不存在的。
鄭楚東從蘇芒工作室奪門而逃後,來到一間酒吧裏買醉。
昏暗的燈下,鄭楚東一杯又一杯的喝著,眼神迷離的著杯中酒,右手轉著酒杯,回想著今天上午見到蘇芒的那一刻:
還是當初那張迷人的臉,但是當初妖嬈,烈焰紅的魅已經然無存,卻而代之的是單純和溫婉。
心沒有仇恨的蘇芒仿佛更招人疼,鄰家小妹的那種覺,隻是再不是當初那個床上各種迎合他的人。
的眼神清澈明亮,看他的眼神完全沒有一稔,看來在的世界裏已經完全淡忘了鄭楚東的存在。
這又怪誰呢?如果當初不是他猶猶豫豫讓藍心有可乘之機,說不準他和蘇芒的孩子已經會爸爸媽媽了。
想到這裏,鄭楚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遲遲才重重的把酒杯砸向桌子。
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他想用酒麻醉自己,讓自己暫時忘掉蘇芒,但是越是這樣,鄭楚東越是清醒。
當初是他拜托陳玉楠帶蘇芒來的國,如今蘇芒生活幸福難道不是他所期盼的樣子嗎?
但為什麽看到蘇芒一點都記不起他來,鄭楚東卻又陷了深深地痛苦之中。
他矛盾著不知如何是好,他不知道蘇芒看到那些他留下的信件時會是什麽表?又是什麽心?
不都說了隻要幸福就好嘛,可為什麽還要來招惹。
千方百計的找到不是隻是為了看一眼就夠了嘛,隻要過得好不就可以放心的離開嗎。
但是鄭楚東真的沒有那麽偉大,他做不到來國的初衷那樣。
一個星期前的鄭氏集團
“哥,我如果不去找,我覺得這下半輩子我都活的沒有意義,我隻是想找到看一眼,隻要確定過得好,我就走。”
“小東,你聽哥一句勸,喜歡的就去追,千萬別再猶豫,你已經失去過一回了,不能再失去一回了。至於董事長的位置我給你留著,你什麽時候回來什麽時候你還是鄭氏集團的董事長。”
“哥,跟著我隻會讓盡委屈,我這次去隻要找到,看一眼我就走,然後在附近找個地方住下來,遠遠地陪著就夠了。”
“好,隨你吧,不管怎樣,哥都是你堅強的後盾。”鄭楚瑜拍著鄭楚東的肩膀說道。
他知道弟弟的格,認準了一件事一個人就死磕到底,這次他就是想攔也攔不住,倒不如讓他出去散散心。
董事局會議上鄭楚東決定辭去集團董事長之位,改由哥哥鄭楚瑜擔任。
安排好一切後,鄭楚東輕裝上陣,搭上了飛往國杉磯的飛機。
陳玉楠到達國後曾經給鄭楚東發過一條信息,告訴他他和蘇芒已經安全抵達了。
杉磯西部一個小鎮,鄭楚東據陳玉楠微博定位找到了這裏。
事實證明,如果你想找到一個人,真的沒有那麽難。尤其是相著的兩個人更好像沒有那麽難。
冥冥之中有什麽指引著似的,鄭楚東一路找到了這裏。
站在工作室的門口,鄭楚東猶猶豫豫的想敲門卻又把手放下,幾次嚐試後,終於抖著敲響了蘇芒的門。
見到蘇芒的那一剎那,鄭楚東心砰砰直跳,他恨不得一把把擁在懷中,但是眼前的蘇芒麵對他如同麵對一個陌生人。
現在的鄭楚東再也無法抑自己心中的最真實的想法,他不能就這麽離開,他決定就近找個地方,暗中保護蘇芒。
但絕不能告訴以前的一切。
他不能更不忍心看著蘇芒再痛苦一回,哪怕把他當陌生人都沒所謂。
一個人不就是看幸福就好了嘛。
想到這裏,鄭楚東把瓶中的酒仰頭一飲而盡,起晃晃喲喲的走出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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