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航心中鬆了一口氣,總算沒有讓厲辰風看到自己被推開。他微微一笑:“我去給你拿離婚協議。”
唐曉曼本來被喚起來的對過去的回憶在這一刻徹底煙消雲散,不願意再看一眼顧遠航,因此直接把頭轉向了窗外。
顧遠航低著頭拿離婚協議,一切都顯得那麽妙。
窗外一抹落寞的人影一閃而過,唐曉曼本來慵懶厭倦的神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看了一眼顧遠航:“剛才厲辰風來過。”
顧遠航的手僵了一下,已經拿在手裏的離婚協議散落在地,他嗬嗬一笑掩飾著說道:“沒有啊。”
唐曉曼瞪了顧遠航一眼,蹲下快速地把離婚協議撿起來,拎著包就往酒吧外跑去追厲辰風了。
顧遠航不甘心地在後喊道:“我會把你追回來的!”
酒吧裏其他客人怒目而視,顧遠航瞬間噤聲。
而唐曉曼已經跑的沒有人影了。
唐曉曼從酒吧裏走出來卻沒有看到厲辰風,一想到剛才自己被顧遠航強吻的況被厲辰風看到,心理就很慌。
明明對厲辰風並無,但是為何一想到這些就覺得對不起厲辰風呢?
唐曉曼不願意去想這個事,假裝自己對厲辰風沒有一一毫的。
唐曉曼追出去幾百米都沒有看到厲辰風,便決定先回去軍隊裏,反正不論厲辰風現在去了哪裏,一會一定要回到軍營的。
軍營裏看門的人見唐曉曼慌裏慌張地回來,一臉疑地詢問唐曉曼:“嫂子,你怎麽了?”
唐曉曼楞了一下,轉念想到厲辰風的手下會喊自己嫂子,急切地詢問這人:“看到厲辰風了麽?”
看大門的士兵了後腦勺,一臉疑地回答道:“他剛回來啊。”
唐曉曼提著的心放了下去,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微笑著對士兵說:“沒事,我先走了。”
士兵疑地目送著唐曉曼離去,看著唐曉曼快速地往厲辰風的住趕,他小聲嘟囔了一句便扭頭當作自己什麽都沒有看到了。
唐曉曼走到厲辰風的宿舍門口,理一理頭發和裝才輕輕地敲了幾下門。
但是門一直沒有被打開,唐曉曼嚴重的期許慢慢地暗下去,緩緩地蹲在地上,開始數地上有多塵土。
住在厲辰風隔壁的人上樓路過唐曉曼,丟給唐曉曼一串鑰匙,淡淡地說道:“厲辰風把鑰匙放我這裏好久了,就等你來找他。
唐曉曼冰冷的臉一下子變得極其緋紅,沉默地看著那串鑰匙,小聲對那人說:“謝謝。”
那人微微一笑,轉便回自己屋裏了。
唐曉曼小心翼翼地打開門,探著頭走進厲辰風的宿舍。
說是宿舍,其實已經是個單公寓了。厲辰風的軍銜相當高,部隊裏特意給他分配了一個單人宿舍。
唐曉曼微微紅著臉頰打量宿舍的擺設,整整齊齊、一幹二淨,木質的地板上意思灰塵都沒有,淺灰的沙發安安靜靜地擺放在宿舍的正中央,正對著電視機。
床靠著窗戶擺放,窗簾並沒有完全拉上,潔白的月過窗簾散落在床單上,看起來格外漂亮。
唐曉曼小心翼翼地坐到沙發上,電視遙控就在桌子上放著,猶豫了許久也沒有打開電視機以打發無聊的等待時。
正襟危坐在沙發上,安安靜靜地等待著。
不知過了多久,門被人小心翼翼地推開了。
月很快就充盈在了小小的房間裏,月華流轉,潔白如初。
“你回來了。”唐曉曼拘謹地從沙發上站起來,看著厲辰風。
厲辰風沒想到唐曉曼此時還在屋裏等待自己,他挑了挑眉,略帶詫異地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唐曉曼一窒:“我是來跟你解釋的。”
“有什麽好解釋的?”厲辰風自嘲一笑:“我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唐曉曼往前走了一步,握著拳頭急切地說道:“不是那樣的。”
唐曉曼臉上的焦急盡數落在厲辰風的眼眸中,他偏過頭仔細地看著唐曉曼,過了片刻他突然釋懷一笑:“行啊,那你說說是怎麽回事。”
“是這樣的。”唐曉曼一下子放鬆下來,思考了一下才說道:“我昨天和顧遠航約定了今天去酒吧裏拿離婚協議,他會給我他已經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所以我才去找他的。”
厲辰風太,突然冷笑了一聲:“所以,你就和他親到了一起?”
“是他我的!”唐曉曼慌地解釋道。
厲辰風控製不住自己的,一旦涉及到唐曉曼的事,他就控製不住自己,他再次冷笑著說道:“那你為何不推開?我分明看到你十分樂意。”
“我不是我沒有!”唐曉曼了手,連忙跟厲辰風解釋道:“我推他了,但是我的力氣不夠用,沒把他給推開。”
厲辰風疑重重地反問唐曉曼:“那你對他還帶有麽?”
唐曉曼沉默了,沒想到事到如今,厲辰風還會這麽詢問自己,這令唐曉曼相當難。
沒有得到唐曉曼的回答,厲辰風確認了自己最糟糕的猜測,他不害怕唐曉曼被別的人強吻,他真正在意的是唐曉曼依然喜歡著顧遠航。
厲辰風一想到顧遠航對唐曉曼已經那麽殘忍,而唐曉曼還是不能徹底忘記顧遠航,厲辰風就渾難,他恨不得毀滅一切。
厲辰風再次冷笑著說道:“怎麽?難道我說對了?你依然忘不了他?就算他對你那麽殘忍。”
唐曉曼難以置信地看著厲辰風,矢口否認道:“你不要胡說!我已經完全忘記了他!我現在本就不在乎他!你究竟在說些什麽啊?”
唐曉曼委屈地看著厲辰風,質問道:“厲辰風,你還是你麽?”
厲辰風一窒,此時他才清醒過來,他苦笑了一下:“抱歉,我沒有控製好自己。”
說完這句話,厲辰風把外套了扔到沙發上扭頭走到臥室裏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