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騰了一夜,回到客房已經是淩晨四點,孕困的我一進門便倒在沙發上睡著。
睡到迷迷瞪瞪的時候,有湯流進裏,我不自覺的吞了一口,味道有點怪。
“誰?”我努力睜眼,怎奈迷迷糊糊的實在睜不開。
“我呀。”是碧落穎的聲音。
我猛地打了個激靈,一屁爬起來,護住肚子道,“你,你做什麽?”
碧落穎笑的看著我,指著碗裏黑的湯水,道,“當然是來給你喂墮/胎/藥嘍。”
“你,你無恥。”我慌忙拿手指扣嗓子眼,扣到眼淚都流下來了,喝進去的湯水卻一口都吐不出來,我崩潰的大哭,“你怎麽能這樣害我?!為什麽?”
“為什麽?”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我,“自然是因為耀楠哥哥的吩咐。”
“你胡說。”我反駁道,“他明明說要等到孩子型的時候,才墮胎的。”
“哈哈,那不過是緩兵之計,”碧落穎嘲笑味十足,食指狠狠地我的額頭,“你個蠢貨,真是蠢啊,熬到那個時候,你溜回老宅尋找庇護怎麽辦?”
“你?!”沒想到我在墓園裏想的一切都被他們猜到了。
“來吧,快把剩下的半碗喝了,不然耀楠哥哥會生氣的。”碧落穎朝著我連飛了兩個眼,道,“到時候可不是滾一圈就能解決問題的。”
“我可不可以不喝,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求求你。”我跪地哀求。
“你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我若再不通融實在不講理。”歎口氣說道,“誰我碧落穎天生的菩薩心腸,你當真是我說什麽,你都做?”
“是!”我沉重的點頭,“隻要能留下我肚子裏的孩子。”
翹起蘭花指,的欣賞新做的白梅花指甲,慢慢的說道,“今天啊,我那隻小哈狗思春了,你不若模仿一隻母狗一,如若它對著你起來,我便饒了你不喝剩下的半碗墮/胎藥。”
讓我學狗?!
這也太傷害人了。
“怎麽,不願意?”碧落穎端著湯碗向我靠近,惋惜道,“你若學狗,我就向耀楠哥哥求扔了這半碗墮胎藥;反之,你就得一滴不落的喝了它。”
我難過的低頭,視線落在尚未隆起的肚子,“這是白耀楠的孩子啊,是我暗了整整二十年的摯的孩子啊,我這輩子恐怕都無法得到白耀楠的了,但是有一個酷似他的孩子也好。”
“吧,”我給自己打氣。
我捂住耳朵,淚流滿麵,閉著眼睛,小聲道,“汪。”
“的聲音太小,我家樂樂都聽不到,怎麽回應你?!”碧落穎整理了一下的擺,“別怪我沒提醒你。”
我不得不加大音量,一聲接著一聲,眼淚流到裏,苦的厲害,我在心中痛哭流涕,“寶寶,媽媽為了你,拚了。”
我了許久,終於樓下傳來樂樂的聲,它歡快的門,小腦袋四瞅,最後鬱悶的嗷嗷。
白耀楠著眼睛站在狗的後,“一大早上的,哪隻母狗春,還讓不讓我們睡覺了?!”
我尷尬的紅了臉,盯著自己的肚子,極力回避他吃人的視線,“對,對不起。”
“什麽?”白耀楠撓了撓耳朵,迷離的眼睛一瞬間瞪大。
“知新姐姐在為一大早上學狗的事向我們道歉呢。”碧落穎笑道,“沒事,沒事,我也是聽著狗聲上來看得,還以為知心姐姐你養了隻狗。”
“沒想到會是這樣,噗。”捂而笑。
我卻笑不出來,滿腹心酸且肚子的痛越來越重。
白耀楠被氣的摔門而去,“神經病,特麽的今天就給我滾去墮/胎,老子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碧落穎瞧著我下大片的跡,樂開了花,聲音卻表現的極為張道,“耀楠哥哥,不好啦,不好啦,知新姐姐尿了。”
原來那碗墮胎藥的分量很足,足到半碗既可以要了我孩子的命,倘若一碗喝下去,會要了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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