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我把這些話錄下來,拿給白涉深聽嗎?”我瞥了一眼拉開了半條拉鏈的包,其實我確實暗中留了一手,在進來的時候就把錄音打開了,原本我還以為從他裏套話還要點兒功夫,沒想到他竟然說得這麽坦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出自己的老底,隻知道要是不說,可能會吃大虧。
“哈哈哈,從你剛才進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如果你想把這作為證據拿給白涉深,就去吧,不過我先提醒你一句,很可能跟你想要的結果大相徑庭。”
陸宇涵突然大笑了起來,每一聲都讓我心驚跳,他很像現在這樣放肆誇張的笑,不管在什麽時候,神都是淡淡的,即便白涉深讓他當眾下不來臺,他也沒有半點兒表。
“白涉深沒你想的那麽維護!”我不由得激了起來,剛才他在闡述蘇雨害我的時候我都沒有激,可現在卻忍不住了,我不想從別人裏聽到白涉深會有多相信蘇雨。
“是嗎?你對白涉深了解多?又對他們之間發生的事了解多?你以為白涉深照顧這麽多年,僅僅隻是因為的病?宋淺,你太天真了!”
陸宇涵雙手扶著桌子,在一瞬間想站起來,可發現腰部以下沒有力氣,隻能放棄了,冷冷地瞪著我,漆黑的瞳孔裏泛著陣陣寒。
“不是因為的病,還能因為什麽?”我擰著秀眉,心裏有些不解,難道白涉深還有瞞著我的事?我以為他已經都對我坦白了。
“先看看這個吧。”他輕啟薄,劍眉輕挑,從屜底層拿出了一張盤,放到了電腦裏,畫麵投影到了麵前的牆上。
起初畫麵有些模糊,隻能約看到幾個晃的人影,也沒什麽聲音,但片刻之後,陣陣激烈的如水般湧出,著男歡的酣暢,畫麵上一對男糾纏在一起,一旁還站著幾個的男人,人得痛苦,充滿了抗拒,而男人則吼得暢快,滿是瀉的滿足。
我清楚地認識到,這本就不是什麽片,而是強,不,是赤的,那幾個男人相繼而上,錄影的工也在他們手裏傳遞,線有些暗,我看不清那人的臉,隻聽得見漸漸微弱的聲。
可漸漸地,我又覺得不怎麽對勁了,那人的聲似乎過於稚,完全不像一個年人,雖然也有人天生音,可的材還有扁平的部,儼然就沒怎麽發育完全,不是人,而是孩兒,一個小孩。
他竟然留著這種東西,還看得津津有味!
“陸宇涵,你這個變態!”我實在看不下去了,麵紅耳赤地瞪著他,大聲咒罵了一句,眼裏充滿了嫌惡,今天他又刷新了我對他的認知,我原以為他是冠禽,可現在才發現,他連禽都不如。
“當年白涉深可是親眼目睹了全程,你說我變態,那他呢?”陸宇涵抓著我的手腕,強迫我著他的臉,從管深發出了聲聲低吼,一字一句都如鋼刀一般刺進了我的心裏。
“你你說什麽?”我咬著下,近乎是用盡了全力氣,才從裏出了這句話,我的臉蒼白到了極點,上的每一寸幾乎都在戰栗。
“他沒告訴你吧,這種恥辱的事,他一定不會跟你說,你可以拿著這份盤回去問問他,這裏麵的孩到底是誰?”
陸宇涵把盤從電腦裏取了出來,塞到了我手裏,此時的我覺得這就是一塊千斤玄鐵,我想拿穩它,手卻偏偏止不住地抖,終於我還是把盤扔到了桌上,在椅子上了小小的一團。
其實不用問,我心裏也有了答案,從陸宇涵的臉上,那些模糊畫麵之中,我約認出了那個小孩,隻不過我不敢相信,更不想承認。
“就算你把這一切都向白涉深挑明,他都絕不會扔下蘇雨,更不可能為了你跟蘇雨反目,宋淺,從一開始你就輸了。”他的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晦暗不明的目之中帶著淩厲,他的話像一支槍抵在我的頭頂,隨時都能打破我最後的防線。
我靠在椅子上,久久都沒緩過神,果然白涉深告訴我的那些遠遠隻是他過去的冰山一角,我把他想得太簡單了,把蘇雨也是。
“需要我派人送你回去嗎?”陸宇涵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匆匆回過了神,僵直地搖了搖頭,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我終究還是沒用拿那個盤,也沒有再追問那個盤的來源,我自認為我並不是膽小懦弱的人,可我還是不敢直麵這件事,我承認我心底殘存的勇氣被擊垮了,我本能地逃避抗拒,用看似平靜的外表抑心底深深的恐懼。
我回到了家裏,一言不發地上了樓,張媽我我都沒答應,我無力地窩在床上,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瞥了一眼,見著是白涉深的電話,似乎有什麽東西刺痛了我的雙眼,我慌地掛斷了電話,索關掉了手機,誰的電話都打不進來。
第二天早上,我睡醒了,將手機拿了過來,白涉深之後又陸續給我打了幾個電話,見我的手機一直關機,也就沒再繼續打過來了,而是給我發了一條短信,上麵隻有兩個字,就是晚安。
我下意識地關了短信,心裏一直被那片盤占據著,如果陸宇涵說的是真的,白涉深確實不會拋下蘇雨,不管對我做什麽,他都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絕不會因我而去責怪。
我頓時覺得老天似乎給我開了一個玩笑,把白涉深送到了我邊,卻不會讓他完完整整地屬於我,或許從一開始,我就真的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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