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莫如深這麽一折騰，直接導致我第二天頂著黑眼圈起來了。我了大半瓶遮瑕，才勉強遮蓋住。

明明他才是最賣力氣的那一個，可他看起來神卻是好的不得了。沒辦法，以後我還是惹他為妙。

沒辦法，我隻能靠在他的肩膀上閉目養神，等到達葬禮現場的時候，已經是四十多分鍾以後。這會兒外頭已經停滿了各車輛，在場的每一個人，無不穿著黑套裝，神肅穆。

這麽多年，沈清在商場上也算是積攢了不的人脈，如今到場的，也不乏幾位商界大腕。

柳眠穿著一襲黑蕾連長，就站在人群的最外圍，臉上一副黑墨鏡直接遮擋住了半邊臉頰，顯得格外醒目。

這麽一瞬間，我有些慌神。手心突然傳來一陣溫熱，一扭頭，正好對上莫如深滿是深的眸。我衝他莞爾一笑，隨即跟著他下車，朝現場去。

我們倆一出現，原本嘈雜的會場瞬間安靜下來，柳眠憤恨的目更是明顯。

“林慕白，你到這兒來裝什麽好心！”柳眠三兩步朝我衝了過去，惡狠狠地質問我。

也難得，在這種地方，這種雨天氣，居然還穿著八公分的淺口單鞋，上畫著的大紅更是顯得越發豔麗。

“怎麽，在葬禮上，還想著對我下手麽？”我滿眼譏諷地瞥了一眼，冷聲開口。

的臉瞬間一變，正好沈清也匆匆跑了過來，直接把柳眠給拽到了懷裏，“莫總，莫太太，不好意思。眠也是傷心過度，才會失了分寸。”

“沈清，你……”柳眠當即瞪向沈清。

沈清卻是直接一聲低吼：“給我閉！”

柳眠當即楞在了原地。別說是了，就連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沈清發這麽大的脾氣，可見這一次，他是真的惱了。

柳眠也不敢再開口，隻能憋著一口氣瞪著我。我假裝沒看見，挽著莫如深的胳膊繼續往裏走。可在和肩而過的時候，我分明看見的眼中閃過一狡黠，等我想要再仔細看清楚的時候，卻發現已經轉走掉了。

難道是我在柳眠上吃的虧太多，所以都已經本能反應了？

我搖搖頭，把那些不著邊際的念頭給揮散了。約莫過了十來分鍾的樣子，葬禮算是正式開始，在大廳的中央，擺放著秦嵐生前的照片。秦嵐生前雖然尖酸刻薄，卻是極打扮自己，這張照片挑的應該是最的那一副，明明是年過半百的年紀，可看起來也不過三四十歲，豔的很。

我和莫如深手挽著手，站在旁邊的位置，等待我們上前給秦嵐鞠躬，可我們剛剛走近，意外卻發生了。

“轟！”突然一聲巨響，天邊竟然打起了一道響雷，著實把我給嚇了一跳，心下未定，原本掛在牆壁上的照片，這會兒卻是搖搖墜，“哢嚓”一聲直接落在地麵，玻璃渣子碎了一地。

“這……這是怎麽回事？”我渾哆嗦著，不敢去看秦嵐的眼睛。

柳眠和沈清倒是第一個衝了上來，隻不過，沈清的目標是照片，而柳眠的目標，是我。

一上來，不由分說，抬起手掌就要往我臉上招呼，眼看著掌就要落下，眼前突然多了一隻手掌，莫如深已經率先扼住了的手腕。

“我就知道你沒那麽好心來送我婆婆一程，人是你死的，到現在，走了，你也不讓安生！”柳眠紅著眼眶，咬牙切齒地說著。

那模樣，還真是個好兒媳。

“你倒是好心，葬禮還穿的這麽妖豔。蕾？”我心底裏一個勁兒地打鼓，可麵上還是不聲地回擊過去。

眾人的目一下子就落在了柳眠的上。我這才注意到，這子不僅是蕾的，甚至口還是鏤空的，要不，更為！

原本嘈雜的人群，這下子變得更加熱鬧起來，有幾個位高權重的豪太太，更是毫不顧忌地數落起柳眠來。

柳眠的臉瞬間漲的通紅，一副想要上來和我拚命的樣子。莫如深卻是往我旁邊站了站，完阻擋住了柳眠的視線。

“你鬧夠了沒有！”沈清也衝了上來，當即甩了柳眠一掌。

我倒是沒想到，以前那個怯懦的媽寶男，這會兒子失了秦嵐那個主心骨，反而是變得有主見了。

“沈清，你居然打我！”柳眠一雙目死死瞪著他，也是完全意料之外。

“打的就是你，今天是什麽日子，你也這樣胡鬧！”沈清怒吼一聲，連帶著眼眶也變得通紅。

合著到底，他還是為了他那個死去的媽。

到現在，我算是明白了，其實沈清，才是最自私的那一個。他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其次就是秦嵐，至於其他人，如果不能夠讓他得到利益，都是可有可無的罷了，我還以為柳眠會是他的真，沒想到，不過如此。

“好，你，你們都給我等著！”的眼眶通紅，力甩開沈清的手掌，丟下這麽一句就怒衝衝地跑了出去。

沈清作勢想要去追，可現場一大堆的爛攤子，他也隻能扭頭去理秦嵐的葬禮。

看著他落寞的背影，我有些憋悶地扯了扯莫如深的袖子：“我們回去吧。”

“好。”他點點頭，順勢牽過我的手掌，直接帶著我離開了葬禮現場。

回去的路上，我正好看見柳眠一個人站在路邊哭，肩膀抖的樣子，著實人憐惜。隻是，我還沒來得及細看，就上了路邊的一輛黑轎車。勞斯萊斯，價格不菲。這是，又榜上新的大款了？

我有些嗤之以鼻，把目收了回來。

隻是我沒想到，隻是這不經意間的一個發現，在之後，竟然會給我帶來無窮無盡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