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你爸爸!"巫承赫忍無可忍地口,"萌你大爺!"
"你知道嗎,我有個先祖特別喜歡口,尤其是上床的時候,我一直特別羨慕他老公。"金軒向往地瞇眼睛,"你保持一下,最好能保持這種狀態到今晚,我一定能致盎然一日千里……"
巫承赫停止掙扎,滿頭黑線睥睨著不靠譜的上將大人:"你是不是最近力太大有心理疾病了?抖M是一種病你知道嗎?"
"你要向軍部揭發我嗎?要把我送進非正常異能者研究中心嗎?"金軒無恥笑,"你是我的全職軍醫,負責我的心理調適,我求不滿你有義務滿足我安我,你不能干領薪水不干事啊準將閣下!"頓了頓道,"趁著探針還沒回來,車震來一發?"
"……"巫承赫看了他半天,氣餒道:"你沒救了。"
金軒最喜歡他這種放棄掙扎聽天由命的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著他的頭發。巫承赫反撲過去將他的腦袋鳥窩,也跟著大笑起來,笑著笑著,覺之前心里那點郁悶漸漸煙消云散,看著前窗外紅的落日,綿延的黃沙,忽然豁然開朗--人類在九百年前飛出了太系,今時今日,過度緬懷母星沒有任何意義,一切,都應該往前看。
【這樣想就對了嘛】金軒通過意識通對他說,得意地眨了眨眼。巫承赫知道他之前裝瘋賣傻都是為了逗自己開心,回他一個短暫的吻【謝謝】
幾分鐘后,發往兩極的探針發回了探測結果,不出金軒所料,低溫區域有一些地方環境已經恢復,尤其是北緯五十度以上,北極圈附近,甚至有很多活的痕跡。
"去阿拉斯加怎麼樣,那里看上去還不錯。"金軒在全息地圖上漫無目的地翻,"阿留申群島,環太平洋火山帶……噢,費爾班克斯怎麼樣?極之都,探針顯示那里的病毒已經完全降解,大氣況很好。"
阿拉斯加嗎?巫承赫隨著他的手指在地圖上掃過北大陸,想到那里的溫泉、雪山、冰原……漸漸也來了興致:"好啊,現在是初冬,費爾班克斯晝短夜長,去那兒也許能看到北極。"
"就這麼定了!"金軒關閉地圖,啟引擎,"系好安全帶,我們出發!"
穿梭機迎著烈風向東疾飛,越過太平洋,飛白令海峽,不久便到達北大陸。金軒將速度降了下來,尋找合適的著陸點,巫承赫則作為副駕駛為他導航。
"前面就是費爾班克斯城。"巫承赫對照地圖告訴他,"探針顯示城損毀嚴重,我們可以沿切納河找一個平坦的地方落地。白天這里剛剛下過一場大雪,地面溫度低于零下二十度。"
"謔,真夠冷的。"金軒駕駛穿梭機越過費爾班克斯城區,在一寬闊的河岸降落,前燈將整個河谷照得雪亮,引擎噴出的氣流卷起積雪,紛紛揚揚撒了滿天。飛雪落盡,一眼不到邊的河谷出現在面前,河面上了凍,冰面厚度超過三十公分,上面覆蓋著厚厚的積雪。
"下去走走?"金軒莫名喜歡這個冰封雪蓋的地方,躍躍試地手,"地圖顯示從這里沿河谷走幾公里有座山,山頂的雪原是觀測極的上佳位置。"
巫承赫測了一下外面的溫度,零下二十三度,雖然恒溫的機艙,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麼冷,不能開穿梭機上去嗎?"
"可是我們不是來周年旅行的嗎?一直開著穿梭機算怎麼回事?"金軒努力煽老婆,"好不容易來一趟母星,也該一下大自然嘛,話說找到個適宜室外活的地方可不容易呢。"
巫承赫想想也是,回地球這種事這輩子估計也就這一回了,一咬牙道:"好吧,走!"
"等等。"金軒不知道從哪里拖出個箱子,打開,取出一領厚重的皮裘遞給他,"外面冷,穿上這個。"
"你搞什麼?我有保溫服不穿干嘛穿這種東西?"巫承赫拿著夸張的裘皮大滿頭黑線,這玩意大概是早年殺馬特先生的舞臺裝,人造華麗閃亮,款式時髦到閃瞎狗眼。
"鄉隨俗嘛,在母星的雪原上行走,不該穿點皮裘應景嗎?"金軒二話不說給他披上,華麗麗的風帽往他頭上一兜,滿意地點頭,"好極了,帥萌帥萌的……保溫服沒有頭套,這樣就不會凍壞耳朵了呢。"
他使用了輕微的臣服,巫承赫無法違抗他的要求,為了這點屁事又不好用思維手他,嘆氣,妥協地裹著皮裘走向機艙門:"我總有一天會忍不住親手掐死你。"
金軒哈哈大笑,披上同款絨裝跟他下了穿梭機。
外面果然冷得要命,北風迎面吹來,巫承赫頓時覺得殺馬特皮裘也沒什麼不好--保溫服雖然是恒溫的,但在這種低溫環境里顯然厚重的絨大更能在心理上給人安全。
漆黑的夜,只有一盞暖黃的懸浮燈在前面照路,巫承赫與金軒并肩走在冰雪覆蓋的河面上,朔風迎面吹來,帶著細碎的冰渣,靴子踩著積雪,發出的咯吱聲。
"我們現在是一對斯基捕鯨人夫夫。"金軒閑的蛋疼又開始出麼蛾子,一邊走一邊用他那經過專業訓練的,低沉磁的男中音給老婆播講紀錄片,"冬天到了,為了養活三個嗷嗷待哺的兒子,我們必須在極夜來臨之前儲備足夠過冬的糧食和……父如山,當爹真是不容易啊。"嘆地搖了搖頭,看向巫承赫:"來吧,我們玩故事接龍好嗎?"
真是無聊到了一種境界……巫承赫無力吐槽,不過閑著也是閑著,就捧個場好了:"好吧。"想了想道:"天還沒亮,我們就出發了,今天我們將要捕獵一條年的鯨魚,這種巨大的哺整個夏天都游在溫暖的北冰洋,汲取海水和的力量,為過冬積攢厚厚的脂肪。現在,它即將為上天免費的饋贈,為我們和我們的兒子提供的和油脂,以及整個冬天歡樂的家庭時。"
"哈!不錯嘛,文辭優,從前那些干連個形容詞都沒有的季度報告真是你寫的嗎?"金軒給他豎了個大拇指,"話說這故事應該什麼名字?"
"'舌尖上的斯基'。"巫承赫面無表地說。
"嗯哼,不錯。"金軒挑了挑眉,剛要繼續,瞳孔忽然一,猛地回頭,人還沒,里獅子已經像閃電一樣沿著冰原狂奔而去。
"噢,真是意外的驚喜,我們好像多了幾個。"過獅子的眼睛,金軒看到了幾個鬼鬼祟祟的影,那應該是幾只大型,北極熊或者野狼之類,"他們一定慘了,聞到你上的甜味就跟了過來。"
"我說了我本就沒有喝牛我上什麼味道都沒有!"巫承赫白他一眼,順手取下腰帶上的線槍。但金軒馬上按住了他的手:"別開槍,不要傷著它們,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找幾個追隨者可不容易。"
好吧,以他野一般的戰斗力對付幾只大型應該用不著武,巫承赫收起線槍:"不管你想干什麼,都給我小心點。"
話音未落,金軒高大的影已經消失不見,只在暗淡的燈下留下一道殘影。幾乎同一時刻,遠方三四百米遠忽然發出一聲驚恐的哀嚎,接著是一陣嘈雜的狼嗥。
現在巫承赫基本確定那是一群的陸狼,他能覺到它們對鮮和熱的,殘忍的殺氣,以及被強者制服時心的恐懼與拜--無論對于敵人還是對于野,金軒都有著與生俱來的強大的威懾力。
臣服于這樣的異能者,讓人覺安全又自豪。巫承赫咬著手指發出一聲尖銳的呼哨,好像獵人夸獎自己能干的獵犬。哨聲過后不久,金軒像個真正的斯基人一樣披著皮裘帶著獅子走了回來,在他的后,畏畏跟著十來頭型龐大的陸狼,黑褐相間的皮上沾滿臟污的雪屑,冰綠的狼眼小心翼翼逡巡著征服者的背影,卻完全不敢直視。
"你想干什麼?"巫承赫揚聲問,"為什麼把狼群帶過來?"
"臨時征用幾個跟班。"金軒笑著回答,"這里離極觀測點還有很遠,還得爬一座山,我怕你堅持不到那里,所以打算給你弄個代步工。"
"哈!你想讓我騎著狼上山嗎?"
"怎麼會!有點想象力行嗎?"金軒走近了,攤手聳肩,"我說了鄉隨俗,弄個狗拉雪橇給你坐咯,多浪漫。"
狼拉雪橇也是醉了……巫承赫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想象力遠遠比不上殺馬特。那邊廂金軒已經在招呼他的新跟班向一把手閣下行禮了--他口中發出低沉威嚴的唬聲,迫使可憐的陸狼小組趴在巫承赫腳下,前爪伏地豎起尾,像狗一樣搖個不停。
"夠了。"巫承赫后退一步,擺擺手,"它們要被你嚇尿了。"
金軒像獅子一樣低吼一聲,群狼立刻踩著盛裝舞步排兩排,立正敬禮。
一刻鐘后,簡易版狼拉雪橇上路了,巫承赫盤坐在樹枝扎的寬大的平板上,金軒站在他后,雙手按著他的肩膀,口中發出原始的野一般的嚎,趕著十幾頭巨大的陸狼在切納河的冰面上狂奔。
"嗷呵呵呵呵--"金軒聲大喊,狼群自然而然發出悠長的狼嗥相合:"嗷嗚--"
懸浮燈在前方散發著溫和的暖,巨大的月亮像銀盤一樣掛在天上,星熠熠,朗月銀輝,四周的雪山傳來綿綿不斷的回聲。巫承赫只覺烈風在耳畔刮過,臉都幾乎被凍得麻了,心中卻不由豪氣漸生,手中藤條猛地甩個響鞭,大喊一聲:"駕!"
"哈哈哈哈!"金軒朗聲大笑,差點嚇趴了狼群。
陸狼耐力極好,整整一個小時沒有休息,速度卻毫不減,凌晨時分終于將兩名臨時主人拉上了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