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墓”如同佇立在海洋中的孤島,被能量波颶風帶起的海浪吞沒,點點星開始在散落的雕塑中閃現,越來越多,越來越集,最終連一圈圈和的弧,在雕塑群中迤邐延。
忽然,七彩沿著弧沖天而起,幻化出極般絢爛的暈,像雨后的彩虹,像華麗的帶,以弧為基礎在雕塑群中卷曲蜿蜒,將扭曲猙獰的藝品包裹在七幔之中。
岑寂如夜的宇宙,絢爛的幕如同奧羅拉神輕舞的紗,閃著奪人心魄的瑰麗彩。仿佛有微風吹拂,它時而輕飄,時而扭,漸漸在“星墓”正上方勾勒出一個清晰可辨的圖騰。
那是敦克爾聯邦專屬的和平與統一的徽標,的橄欖枝重重纏繞,形一個閉合的圓環,象征圓滿與和諧。猙獰扭曲的荊棘則與之糾纏,尖銳的蒺藜在圓潤的橄欖葉中掙扎刺出,意味著和平與自由從來不是上天恩賜,而是需要以生命和鮮來捍衛。
炫麗的幔為暗淡的星海升起晨曦,上千個白點飛出圍繞“星墓”的艦艇,飛向七彩暈。那是參加這次公祭的烈士家屬,他們穿著特制的宇航服,在矢量推進噴口的帶下穿過幔,飛進了雕塑群中。
巫承赫和金軒也在其中。金軒照例用一連接帶將巫承赫和自己穿在一起,拉著他在鬼蜮一般的殘骸中穿梭。四周全是心懷傷的烈士家屬,雖然絕對真空下完全聽不到他們哭泣哀悼的聲音,但無形的悲傷似乎形了一種象化的氛圍,無不在,讓人心酸。
“天槎”艦隊的無人駕駛小飛碟、“擒殺”艦隊的戰車、海魅七型超級機甲……巫承赫和金軒飛過一個又一個扭曲的雕塑,心中翻騰著無數慨,卻沒有宣諸于口的心。他們無言對,依稀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兩年前那場腥的殺戮,同時也看到了濃重的悲愴。
一個白的影漂浮在十幾米外一個巨大的X形雕塑旁邊,巫承赫拉了拉連接帶,示意金軒停下來,指了指那人右臂,那里有一個木蘭艦隊的徽標,是莉莉茲。
莉莉茲站在X中心的凹陷,仰著暈閃爍的雕塑,那是一個由兩艘戰艦中間折斷后焊接在一起的藝品,X的一頭是漢尼拔近衛軍旗艦,一頭是木蘭艦隊大型驅逐艦,黑的飛翼獅子與純白的優曇花遙相呼應,它們分別是遠航軍和木蘭艦隊的徽標。
莉莉茲默默注視著那兩艘千瘡百孔,又不可分的軍艦,仿佛注視著自己破碎的婚姻與家庭,巫承赫不知道在想什麼,只看到的軀微微抖,宇航服明面罩上不時出現一團淡淡的白霧。
在哭。
巫承赫沒有去打擾這個堅強而又脆弱的人,悄悄轉,拉著金軒離開了那里。
雕塑群中飄起一個又一個純白的熒小球,那是烈屬們在為逝去的親人祈禱。巫承赫和金軒轉過幾個大型雕塑,來到一組由十幾個兩人高的小型雕塑組的群落中。一個穿著白宇航服,右臂印著向導學校徽標的影站在群落中央,是陳苗苗。
金軒想過去看看,巫承赫阻止了他,隔著面罩搖了搖頭,示意他跟自己躲到一臺戰車殘骸后。
陳苗苗開著矢量推進噴口,漫無目的似的在原地打著轉轉,巡視著周圍那些破敗的飛碟和機甲,這時巫承赫注意到這里所有的雕塑上都帶著第三集團軍標志,它們全都是從錫靈來的。
陳苗苗一邊轉,一邊手從腰部的口袋里掏出一個明盒子,笨拙地打開,戴著手套的右手輕輕拈起里面的東西。那是一支黃玫瑰標本,保存得極為完好,花瓣,葉片水潤,毫無干枯的痕跡。
他默默注視著那支黃玫瑰,仿佛注視著某種遙不可及的夢想,足足過了五分鐘,才忽然開大了矢量噴口的力。
隨著他的高速旋轉,帶起的氣流形一個小小的漩渦,脆弱的黃玫瑰標本漸漸被氣流撕碎,變細小的碎片,像紛的蝴蝶飄散開來。
碎片飛過七彩幔,漸漸消失,不知所蹤。陳苗苗調小了矢量噴口,在錫靈軍團留下的殘骸中飄片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星墓”。
巫承赫看著他倔強的背影,為他心疼不已,也許他這次來就是想放下過去,重新開始,也許他只是想把馬留給他的一切用另一種方式銘刻在心。但無論哪一種選擇,都是錐心之痛。
四周的幔開始閃爍,公祭的時限要到了,金軒并起兩指敲了敲巫承赫的頭盔,開啟矢量推進,帶著他垂直往上,飛到了“星墓”上空。橄欖荊棘圖騰在廣袤的星空中漂浮,他們穿過幔,飛向“天槎”旗艦。
一直默不作聲的金軒忽然吹起了口哨,悠揚的哨音回在頭盔里,是那首悉的《抹香鯨之海》,純凈、空靈,一如十年前他們初次相遇,懷揣各自理想,漂浮在蚱蜢空間站外,第一次共同欣賞太空景。
十年,彈指一揮,杳如一夢。巫承赫回頭遙,橄欖荊棘圖騰在視野中漸漸變小,卻愈發清晰。
那是他們共同的理想,他們共同發誓捍衛的,一生的信仰。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結尾寫了很久,星墓的設定,公祭的設定,用詞,還有收尾時對人的總結和升華……越到完結,心里就越發不舍,越發忐忑,窩就是這樣一個糾結的親爹。
無論如何,正文是徹底完結了,四對CP,兩條主線。
巫承赫X金軒,長。
巫沐X金轍,犧牲。
陳苗苗X馬,放手。
音波X小山一,換位。
第一條主線是漢尼拔和金氏兄弟的角逐,也是人類分裂和統一的戰斗。第二條主線是向導和異能者的博弈,也是自由與平等的爭取。
翻看一下早期的設定,該寫的基本上都寫了,沒用上的留著以后再用吧滅哈哈~~
全職醫生番外 BY 絕世貓
第153章 坑哥潛力
"中二病,又稱初二癥,特指青春期年特有的思想、行、價值觀的總稱。"
金轍放下手里的《青年心理學》,看著面前長發披肩衫襤褸面無表的十三歲年,覺心有點塞塞的。
明明兩年前出任務的時候他親的弟弟還是個萌萌小正太,怎麼出趟門回來就變了這副樣?時間啊,真是一把殺豬刀啊……
"喂你不是要這幅樣子出去吧?"眼看破爛衫的弟弟這要出門,金轍忍不住住了他,"你這是要干嘛去?"
"上學。"丐幫六袋弟子言簡意賅的不行。
"……"金轍捂心抖,指著他上破補丁爛抹布一樣的襯衫,"你就穿這樣去學校?校服呢?"
"這就是校服啊。"金軒聳肩。金轍這才注意到爛抹布居然是校服襯衫改造的,在破隙里依稀能看到基礎學校的LOGO。
"你怎麼把校服弄這個樣子了?破破爛爛何統!"金轍忍無可忍一掌拍過去,"學校發現不分你!"
"不會啊。"金軒手矯健地躲開他的魔掌,把配套的西裝外套往上一穿,巧妙地擋住了所有破,"誰看得到?"
真是好機智……金轍無語凝咽,熊孩子果然把聰明才智都用到這種地方了,話說回來,你上個學搞這麼風又全部擋住到底是為了啥啊!?
"要遲到了。" 熊孩子拎著包包揚長而去,秀發在風中飛揚,"我去趕校車。"
金轍眼角亮一閃,直覺哪里不對,三步并作兩步追出去:"等等!你給我回來!你里那是什麼東西?兔崽子你是不是打了舌環?學校不讓穿孔你知不知道?"奈何中二年長腳快,已然跳上了校車,只留給他一個銷魂的背影。
"你個小王八蛋!"金轍昨天才回來,今早就被氣個半死,NTU金牌戰神沒折在恐怖分子手中,倒是有代在弟弟手里的兆頭。
坑爹啊,兒都是債!
金轍氣哼哼回家,跑到弟弟房間去視察。金軒顯然已經預知了他的大掃,給房門設了多重碼,金轍花了足有半個鐘頭才解開。
臭小子功力見長!家里有個技型的中二病,金轍頭疼的要命,所幸金軒房間里看上去沒什麼異常,桌子還是桌子,床還是床,就是帽間比較凌,里面掛滿了各種正常人無法理解的破布條爛抹布,還有五六的假發啥的。
金轍將一頂紅炸頭假發頂在腦袋上,如愿在鏡子里看見了一只鬼之后,心更加塞塞的了。
工作臺上堆放著一些零件,還有一個組裝了一半的小丑機人,顯然是昨晚沒做完的,金轍撿起機人看了看,發現做工極為細,芯片用的是最新款,合金也是高檔貨。于是他終于明白自己的軍餉為什麼總是花得那麼快,一直攢不下老婆本了。
書桌上放著一大迭稿紙,上面寫滿了奇怪的文字,有點像甲骨文,又有點希臘文,金轍拿起來讀了半天,居然神奇地讀懂了--他中二病的奇葩弟弟在學校立了一個教派,這是他用自己發明的文字給教(bing)眾(you)們寫的教喻!
金轍何止心塞,簡直都要心梗塞了,他帶著NTU特工在外面打擊各種恐怖團伙,他弟弟卻在家發展邪教……
臭小子你回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書上說中二病不好治,一不小心就會給心帶來不可逆轉的影響,金轍雖然讀心理學,但那都是針對敵人的,不包括青春期年,想了半天只能跟他的搭檔兼好基友嚴令吐槽。嚴令有個比金軒大一歲的兒子,算起來恰好也是中二期,同為苦家長,也許他會有什麼好辦法。
"哈!你就笑吧!"嚴令聽他控訴了半天,在通訊線路那頭怪笑一聲,"你來我家試試看,就知道什麼是真•中二病晚期了!金軒好歹還知道藏自己的病征,說明他潛意識深知道自己的行為不被大眾認可。我家這個中二得可高調呢,每天恨不得扛著十字架去上學--哥特式中二你見過嗎?可怕的是他認為他才是正常的,我們都是被黑魔法蒙蔽的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