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甜。”中士喃喃說著,了,手撥開巫承赫,“我聞到了,很甜。”
“中士!”巫承赫擋住他的手,用力往門口的方向推他,“請你出去。”
“走開!”中士輕輕一搡就將巫承赫推倒在地,眼中流出貪婪迷的神,鼻翼,像是聞到了什麼極端妙的滋味,手往莫妮卡抓去。
巫承赫腦中電一閃,忽然間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這個中士是一個異能者,他和莫妮卡是相容的!
莫妮卡正于初,散發出大量吸引同類的氣味,這種氣味能令相容的異能者到沉迷,產生沖,進而發狂躁癥,讓他們發瘋一樣想要占有這個向導!
“是個向導,天,太了……”中士的眼睛迅速浮上一層紅霧,他小心翼翼掀開蓋著莫妮卡的被單,夢幻般喃喃念著:“寶貝,寶貝……”同時低頭向頸部吻去。那是異能者對向導特殊的“標記”方式——將自己的唾滲他們頸部特有的腺,和他們建立臨時的伴關系,以排斥其他人的靠近。
“別!”巫承赫飛快爬起來,抱住他的腰想要將他拖開。中士大怒,將他一把提起,狠狠往墻上一摔:“滾開!是我的!”
巫承赫撞在金屬壁上,脊椎發出銳痛,眼看他就要莫妮卡的領,爬起抓起一個麻醉針沖了過去,用盡全力刺他后頸,一口氣將針管中的藥劑都打了進去。
中士回頭,瞪著紅的眼睛將針管拔下來丟掉,卡著巫承赫的脖子將他抵在墻壁上,壯的手指一點點收,“找死嗎小子?是我的!”
“誰的也不是!”巫承赫費勁地說著,著他的手指想讓他松開,卻無法撼他鋼鐵般的大手,漸漸腔里的空氣越來越,越來越憋悶。
“松開手!”巫承赫大睜著眼睛,漆黑的瞳孔一點點收,直視中士紅的雙眼。也許是窒息的緣故,他覺得自己大腦有些混沌,似乎有什麼東西正水一樣漫出來,想要淹沒一切,包括掐著他的人。
中士卡著他不放,卻沒有進一步的作,奇跡般的,眼中的紅霧竟慢慢散去,臉上流出怔忡的表。他注視著巫承赫的眼睛,大手遲疑著松開了一點,拇指輕輕他的結,頃,忽然附吻了過來。
沒錯他是吻了過來,不過巫承赫并沒注意到這是一個吻,因為窒息他思維有些混,視線也不甚清晰,朦朧中看到一張盆大口向他的管襲來,立刻懷疑自己是不是遇上了喪尸,想也不想便揮拳揍了過去。
“咚”的一聲,拳頭像砸在鋼板上一樣,發出鏗鏘的脆響,巫承赫骨節劇痛,差點以為自己手斷了。幸運的是掐著脖子的手終于松開,他擺錮,跌落在地上。
“嘶——”巫承赫痛苦地抱著右手吸氣,忽覺頭頂一片影籠罩下來,抬頭,發現那名中士正彎下腰看他,眼神有點呆滯,但約閃爍著熾熱的火苗。
“你、你也是……”他猶豫地說著,眼睛又開始泛紅了。
巫承赫仰躺在地上,被他強勢的氣場得心驚膽戰,聽到他的半句話,更是背后發涼——我也是?
我是什麼?
什麼東西在腦海中一晃而過,巫承赫直覺不能讓他把這句話說出來,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爬起一把揪住他領,集中神盯住他的眼睛,用盡全心的力量對他催眠:“我什麼都不是,你在發燒,你在狂躁,你什麼都不清楚……我是普通的,我什麼都不是!”
中士的眼神被他死死擢住,整個人像是石化了一樣,連眼皮都不再。
良久他的瞳孔忽然了一下,眼中紅霧褪去,流出茫然的神。
就在這時,后傳來“嗡”一聲悶響,中士砰然倒地,頭一歪暈了過去。巫承赫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才發現是艾娃回來了,用手里的電擊槍打中了中士的脖子。
“你沒事吧?”艾娃嚇得一頭冷汗,如果巫承赫在這里出點什麼事,漢尼拔統帥估計會槍斃。
“沒、沒事。”巫承赫太過張,以至于有點抖。
“抱歉是我疏忽了,我應該把船上的異能者都隔離起來。”艾娃疚地道,“對不起夏里先生,我以前從來沒置過這種事件,也是第一次見到活的向導,我不知道的初對相容的異能者有這麼大的影響。”
“我沒事。”巫承赫深呼吸,揮去腦海中的翳,道,“我用麻醉針刺中了他,他沒傷著我。”
“這種麻醉針對異能者沒有用。”艾娃有些奇怪,拿起掉在地上的麻醉針看了一下,搖搖頭,丟進了垃圾箱,“幸虧有你在,要是莫妮卡出了什麼事,我一定會以職罪被送上軍事法庭的。”心有余悸地看看地上的中士,接通伊萬諾夫兵長的通訊,“兵長,請立刻將船上所有的異能者集中到遠離醫療艙的艙室,并對他們進行一級氣封閉。莫妮卡初的氣味太濃了,已經有一名中士被發狂躁癥,萬一還有其他相容者,后果不堪設想。”
巫承赫嚨火辣辣疼,對著鏡子照了照,發現結兩側有五個烏青的指印,有個地方還被刮破了皮,剛想找點酒消個毒,忽然聽到一聲微弱的“喵嗚”。
低頭,一只雪白的布偶貓正蜷在他腳下,看上去應該是剛剛出生,非常瘦小,臉上有一個倒V形的丁香斑紋,漂亮極了。
“喵……”布偶貓像是對他非常依,抬起前爪住他的腳,湛藍的豎瞳可憐看著他,嚨里發出弱的聲。
“得把他弄到封閉艙去。”艾娃通完話,打算將昏迷的中士弄到擔架床上,往巫承赫看了看,道,“能幫幫忙嗎?他太重了,估計有三百斤。”
巫承赫覺得有點奇怪,難道沒看見自己腳下的貓嗎?低頭看看,小貓還趴在他鞋上,前爪抱著他的腳踝,雪白的爪子襯在黑長上,非常醒目。
“怎麼了?”艾娃順著他的目看了看他的腳,道,“腳傷了?剛才摔到了嗎?”
“你……”你看不到那只貓嗎?巫承赫剛想問,布偶貓忽然跳了起來,像是被艾娃的視線驚到了,豎著尾跑到病床下面躲了起來,只出一點鼻頭。
“沒、沒什麼,我沒事。”巫承赫意識到是真的看不見那只布偶貓,心頓時狂跳起來,幫將昏迷的中士搬上擔架床,沒有再說話。
艾娃推著擔架床走了,巫承赫關了艙門,回到病床前,剛要彎腰往床下看,一個雪白的團忽然從被單里鉆了出來,正是剛才那只小布偶貓,它搖搖晃晃走到床沿,揮舞著前爪想要他。
“喵嗚。”小貓滴滴地著。巫承赫遲疑著出手,輕輕了它,它的皮非常,暖暖的,一點都不像是幻覺。
“哥哥。”不知何時,莫妮卡醒了,迷蒙的大眼睛看著巫承赫,喃喃道,“我看見一只貓。”
巫承赫看看莫妮卡,又看看布偶貓,發現們的眼睛是那麼相似——同樣湛藍的,同樣詭異的豎瞳,就連看著他時可憐的眼神,都如出一轍。
“那是什麼?”巫承赫聽見自己的聲音有點抖。
“那是我。”莫妮卡迷迷糊糊地說著,顯然神智還沒有完全清醒,“那就是我。”
說著,疲憊地閉上了眼睛,慢慢睡了過去。布偶貓打了個哈欠,在靠近巫承赫的床沿趴下,也跟著睡了過去。
巫承赫后退一步,再一步,跌坐在了椅子上。
那是量子……
異能者和向導都是基因大融合的結果,他們的基因中除了人類和異星蝎,還有各種的片段,因此他們誕生之時,都會有一個形態伴生,只是向導的大多是溫順的小,異能者則多為強攻擊猛。
伴生存在于普通人類看不到的高維空間里,只有異能者和向導能夠互相觀察到。因為人類是三維生,對高維空間的研究非常困難,因此在最初很多科學家都認為,這種伴生是一種不穩定的量子態,于是它們也被稱為量子,雖然后來研究證明這一結論并不科學,但這個稱呼幾百年來被沿襲了下來。
巫承赫幾乎可以肯定,那只布偶貓就是莫妮卡的量子。
坑爹的是,他居然能夠看見它!
難道我是一個向導?!
作者有話要說: 貓叔:準備好來大姨媽了嗎年?
巫大夫:你有病吧?
貓叔:你會看嗎?
巫大夫:為何你這麼吊!QAQ
☆、萌寵很鬧心
巫承赫石化了。
他瞪著眼睛看著莫妮卡的方向,無法相信自己居然也是一個向導,雖然之前那個中士的話已經讓他產生了懷疑,但此時此刻真的看見另一個向導的量子,還是令他難以接。
沒人愿意自己是一個向導,雖然現在《保護異能者特別法案》已經被廢除了,但向導們仍然沒有人自由,因為他們太過稀有,一經確認就會立即被送往向導學校,進行全封閉的培養,直到年且績合格才予以畢業。
但畢業也不意味著他們就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為了發揮他們最大的作用,聯邦會為他們甄選特定的配偶,包括政要、軍、科學家等等對社會有顯著貢獻的人,讓他們和這些人結婚,在他們邊作為輔助者繼續工作。
當然,配對的過程并非強制的,在特定的范圍還是會遵循民主自由的原則,向導仍然有權利選擇對象——向導學校在每年的畢業季都會舉行盛大的畢業舞會,讓向導和候選人在浪漫的環境下互相認識、了解、,進而自愿確定伴關系,注冊結婚。
簡單的說,就是方半強制相親。
不過,因為有資格參加“方相親會”的異能者大都居高位,份顯赫,這樣的婚姻注定不平等,向導在家庭當中只能充當服從和輔助的角。
而且,異能者一旦和向導發生關系,就等于對其建立了最終的“標記”,從此以后他們會對伴產生強烈的保護和占有。這種有極端的排他,一旦有別的異能者,甚至是普通人對自己的向導表示出好,哪怕是善意的,他們也會馬上將其驅趕,或者直接殺死。
這種羈絆是如此地牢不可破,與其說它是,不如說它是本能,對伴的占有與保護對異能者來說就像空氣和水一樣,自然而然,深骨髓。
這就是艾娃為什麼會可憐莫妮卡,說會被“終監在一個男人的邊”的原因。
巫承赫被自己可能面對的悲慘的命運嚇傻了,請問作為一個21世紀穿越過來的,一心向往著妹子的男人,他要怎麼面對政府免費發放的異能者——尼瑪我都弱這樣了,再找個漢子,這是要攻男的節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