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昂瞥見他的id，大大方方的寫了陸長白。

這人是不是有病？

他陷自閉，著人肩膀一轉，往房間裡推，“小孩兒上網，走，進去吃飯。”

陸長白擋在長發下的臉頰，輕輕勾起了一弧度。

你們的一舉一，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包間，大人們去了隔間談事，碩大的包間顯得空曠。

葉斐見到顧昂後的人，溫和的表突然恢復了冷漠。

他和陸長白之前的較量，是隔著全息，但這人的樣子已經深刻地印腦海。

長長的頭髮，病態的威脅，每一寸都烙在他心裡。

現在突然現，直白大膽的出現，是想要出手了嗎？

葉斐眼皮很窄，冷眼看人的時候，像是一把刀要進人的心臟。

整個人都籠罩進了一生人勿近的氣場。

陸長白只是乖巧地站在那裡，他就到了一巨大的威脅。

葉斐條件反把顧昂拉到自己右邊位置坐下，擋在後，收回視線。

陸長白就像完全沒有到葉斐殺意似的，一個箭步走了上去，雙手握住葉斐的手，嗓音很輕。

“葉斐哥哥，今天終於有機會見到你本人了，我可是和你單方面神已久呀。”

神已久？

是想你為了算計我做足了功課嗎？

葉斐在心裡冷哼，只是淡淡地了一下冰涼的手心，就迅速把被握住的手了回來。

他側頭看了一眼顧昂，這人表也冷，甚至有些不耐煩。

他知道顧昂在想什麼，這種局，對他們來說都是煎熬。

見葉斐把手了回去沒有說話，陸長白又扭頭衝顧昂笑了笑，“果然葉神隻對你溫，沒想到你們真的是我想的那種關系。”

說話間，陸長白眉宇之間展出一喜悅的神。

像是，抓實了把柄的竊喜。

既然是葉斐寶貝的人，那要死得漂漂亮亮的，才有意思。

顧昂擰眉，旁邊握手的兩人表實在不太對勁。

陸長白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自在，眉宇間都顯示著心大好。

而葉斐，看得出繃，整個人於即將發的狀態，以及強烈地殺意。

他對於葉斐再悉不過，如果是初次見面的人，不會有這麼反常的舉。

能讓葉斐這麼神經繃的人，一定是對自己有威脅。

既然陸長白把自己和葉斐認了一對，是不是準備拿自己來要挾葉斐？

但……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老子是宇宙第一a的五星上將！甚至現在比當年更強！

顧昂心裡嗤笑了一聲，把我當突破口，找錯人了吧。

不過，既然如此，不如順水推舟，定了陸長白的猜測。

萬一葉斐出了什麼一個人解決不了的狀況，他還可以借力幫忙。

他了陸長白，佯裝害低聲說道，“我和葉斐普通室友而已，別瞎說。”

論演技，顧昂碾陸長白。

看得葉斐都差點兒信了。

這幅表落陸長白眼裡，倒是有了些蓋彌彰的味道。

“我知道，你們在談，不想被他們發現對吧，我不會說的。”

顧昂擺手，似是而非的語氣，“真沒有。”

他確信陸長白已經把兩人捆綁，倒也正好。

下次再對上，新仇舊帳一起算，親手送你去見那個死去的倒霉哥哥，也算是向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收取一點兒利息。

葉斐不想讓顧昂摻和進來，沒想到這人倒是還非往裡。

嫌戰場不夠，真是一顆心得碎。

三人各自坐下，房間陷安靜。

顧昂想到葉斐下意識的保護，說不是假的。

葉斐前幾天搬進來又搬出去，大概是跟那些潛在的危險扯上了關系。

這個人果然不管在什麼時候，都在拚了命的保護他。

顧昂心了些，又瞄了葉斐一眼。

葉斐依舊面不善，死死地盯著陸長白，在思索就地將其擊殺的可能。

陸家家主就在隔壁，自己恐怕就算殺了陸長白，也沒辦法活著離開這裡。畢竟和自家老頭一個級別的存在，不可能是弱者。

人多眼雜，沒法手。

況且，秦樂荷的產業，真鬧出人命，自己的形象也就毀於一旦。

只是，這次放了陸長白……

下一次再想要抓到他，可能就沒這麼簡單。

“吱嘎……”

側門推開，秦樂荷和陸延前腳剛進，還沒來得及說話，顧深後腳就大步走了進來。

他朝著眾人抱歉道，“我來晚了，自罰三杯。”

顧昂面無表地了一聲爸，就沒了下文。

他對於這張自己傳了七分的臉，實在遞不出什麼好臉。

七八個服務員魚貫而，將一道道菜按照獨特的順序放在了桌子上，眾人開始吃飯。

顧昂的確是沒什麼胃口，隨手撥弄著筷子打發時間。

銀筷沒放穩，晃了兩下就掉下了桌。

顧昂彎腰蹲下去撿，桌布下方，正巧看到陸延了一下父親的手。

那手還沒瞬間離開，著手背挲了兩下，快速纏又分開，無限曖昧。

那作嫻輕巧，像是發生過很多次。

飯還沒來得及吃，顧昂覺自己就要吐了出來。

他迅速從桌子下抬起子，剛好看到母親把剝好的蟹放進父親的碗裡。

一個笑彎了眼，一個眉目深。

前者真心，後者假意。

表面上看，兩人是郎妾意，恩般配。

可是背地裡，當著自己的兒子們，見針還要跟人眉來眼去，惡心了。

顧昂心寒，耳朵裡已經聽不見大家說笑的聲音。

按時間推算，這場出軌長達整整八年。

後面八年的時間，他的母親都被蒙在鼓裡，誤以為是深意長。

所以最後突如其來的離婚，才能帶來那麼大的刺激。

一頓飯食之無味，顧昂草草吃了兩口就放了筷子。

席間談笑風生，全是虛偽幌子。

結束吃飯，幾個大人站在門口寒暄告別，顧昂側站在一邊，兜裡的通訊來來回回地震了幾下。

他垂下眼，看到id小白白白在論壇裡拉了一個小群。

群名就更讓人驚悚了，【葉斐顧昂cp後援會（22人）】

顧昂磨著牙齒，白斯寧這貨在搞什麼玩意兒？

小白白白：看到大家都投票了雙a絕，所以就把你們都拉到了一個群裡。雖然目前我們的喜歡冷門小眾，但我堅信，我們的組織會逐漸壯大的。請大家不余力宣傳我們後援會，爭取吸引更多的人進來！

小白白白：@修永，你怎麼混論壇用本名啊？

修永：@陸長白，他也是本名啊。

陸長白：我是校外人員，只能實名注冊，沒辦法。

修永：……那我去改個名字。

顧昂撐著額頭，到了無比的心累。

一共就22個人，裡面怎麼個個都那麼眼？

他余看到站在陸長白指尖飛快地打字，這人的小作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陸長白：很高興加這個組織，我們來給他們起個cp名吧？

小林：夜怎麼樣？顧昂的拚音就是麼。

小白白白：可可可，真是個人才，我火速去改。

小白白白：順便說一句，林修永你這個名字改了沒改好像區別不是很大……

顧昂看著那兩個字，愣了神。

他怎麼會說出，夜，真的是巧合嗎？

群裡的討論還在飛速滾，顧昂的一顆心卻越來越沉。

總局的像是被一張看不見的網套住，而收網的人，在一點一點拉繩索。

除了這三個人在怎怎呼呼的，剩下的人都不怎麼說話，潛水狀態。

顧昂盯著評論聊天翻滾，終究沒忍住發了聲。

星際猛a：不是，這個群有什麼意義？

小白白白：@星際猛a，你這名字不行啊，你a得過昂哥葉神？快改名字！

顧昂想穿過網線把白斯寧揪出來打一頓。

這人一天到晚正事不乾，竟風搞些有的沒的。

怪不得最初跟他共事的時候，聽說畢業績平平，沒什麼出彩。

只是那會兒他已經變得沉默寡言，每天瘋狂待自己，除了訓練就是訓練，長倒是迅速。

他懶得跟他糾結，索收起通訊，抬眼撞進葉斐的眼睛裡。

顧昂頭一次看到葉斐這麼張，整個表像是被凍住，冷凌厲的刀鋒。

“你怎麼了？不舒服？”

“沒事，你先回去，我出去買包煙。”葉斐隨意代了幾句，跟人告了別。

他剛也看到了群，還有兩個讓他高度戒備的人，他有必要提醒一下顧昂。

“行，我先走。”顧昂雙手進口袋，跟自個父母打完招呼，朝著宿舍走。

走了幾步，發現後還跟著人。

他回過頭，看見陸長白，“怎麼沒跟你爸走？”

“讀不了赤焰，想來逛逛。”陸長白出無暇的笑，“你能帶我四看看嗎？”

顧昂對他沒什麼好，丟了一片餐後口香糖進裡，懶散地嚼著。

“我沒空。”他又嚼了兩下，才緩緩出聲，“先撤了。”

陸長白在原地站住，面難堪。

任誰看著都是一副可憐的委曲樣兒。

顧昂狠心，扭頭就走。

誰家的小孩兒，自己撿回去。

他回到宿舍，往沙發上一躺，覺得這頓飯吃得真鬧心。

他爸和陸延眉來眼去，暗度陳倉，就夠讓人惡心。

葉斐也不知道到底怎麼了，估計問了也不肯說。

通訊再次震，顧昂點開，看到論壇帖裡那個yg給自己發了私信。

yg：顧昂是麼？

顧昂想起來上次加這人好友，自了份，也懶得遮掩。

星際猛a：是你啊，被迫拉進群滋味不好吧？

yg：我向你坦白，我是天臺上標記你的人。最近太忙一直忘了提醒你，你是omega的事一定不要說出去，不然會有危險。

顧昂眼睛瞪大，那個神人，自己找上門了？

星際猛a：不是，你是我和葉斐cp？那你標記我幹什麼？

yg：我說了，我看你不好，只是想幫幫你。

星際猛a：這年頭cp都這麼心？？？

星際猛a：再說了，你怎麼知道我會有危險？

yg：總之，小心陸長白。

星際猛a：你到底是誰？

這句話發出去後，對面再也沒有回音。

像一顆小石子丟進了大海，連個漣漪都沒有泛起。

之前他懷疑過神人是葉斐，可是那人扯了個生日禮的理由把白蘭地的事兒敷衍了過去。

現在這人又跳了出來，說的話確是關乎自己的安危，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顧昂想不出所以然，更是煩躁得慌。

他把搭在沙發邊上，沒什麼神。

聽到門鎖打開，顧昂掀起眼皮，看到葉斐拎著一袋東西進來。

“回來了。”

葉斐嗯了一聲，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沉著臉點了煙。

他現在也不太確定，應不應該跟顧昂坦白一切。

顧昂憋不住話，抱怨道，“這頓飯吃得真他媽煩。”

他沒說原因，葉斐也不問，個中理由他自然懂。

葉斐咬著煙起，拎著小袋子去了洗手池，水聲漸起。

過了一會兒，他原封不的拎著袋子回來，站在沙發邊上。

顧昂抬眼看他，言又止。

想把所有理不清的思緒都說給他聽，像從前一樣，現在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兩人四目相對，一時無言。

突然，葉斐彎下腰，把一顆紅櫻桃塞進他裡。

甜膩地水在口腔中炸開，顧昂無意識地咀嚼著，牙齒咬上葉斐的指尖。

葉斐還咬著煙沒，被那牙齒咬得麻麻，煙灰差一點兒就要掉落。

他懶得管，手指還放在顧昂的裡，舍不得松手。

“不知道你在氣什麼。”

“吃點兒甜的，不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