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遇到東宮的楊大人,楊大人跟屬下代了一句。”展橋開口說道,“不止是容王殿下傷,襄王殿下還失蹤了。”
蘇辛夷一臉震驚,“失蹤?去定安衛查個案,兩位王爺一個失蹤一個傷?”
當地員做什麼吃的,腦子里全是草嗎?
展橋點頭,“楊大人是這麼說的。”
蘇辛夷的臉一下子難看起來,如果容王與襄王都出了事,那這件事就只能太子前往坐鎮,太子殿下的傷才好一些……
蘇辛夷讓展橋下去休息,自己坐在屋子里有些煩躁不安。
看來定安衛的事十分兇險,倆王爺一個都沒全乎,全都出事了。
蘇辛夷能猜到楊津讓展橋給自己帶話的意思,大約是希能隨著太子一起前往定安衛,但是現在不能任行事。
怎麼才能去呢?
既不會怒陛下,又不會讓人對的行為產生非議,蘇辛夷一時半會的還真沒有好主意。
當初旌安府的事,自己是打著回老家族譜的名義前往,暗中拐道去了旌安府,別人自然不知,只有極數的人才知道此事,正因為自己沒有直接參與,所以后來李貴妃們也不能往自己上扣帽子。
但是這次不行,他們家在定安那邊可沒親戚。
探親這一招行不通。
蘇辛夷在屋子里打轉想辦法,此時晏君初正看著發火的父皇沉默不語。
皇帝的怒火漸平,看著太子說道:“這兩個不爭氣的東西,案子沒查清倒是把自己陷進去了。”
這要不是皇帝看著長大的,都以為不是自己的種!
太子抬頭著父皇,“父皇,七弟跟九弟涉世不深,還不懂得人心險惡,王家的事糾纏十數年,可見這個案子不簡單,吃一塹長一智,以后就知道如何查案當差了。兒子也擔心兩個弟弟,不如我親自走一趟把他們帶回來。”
皇帝皺眉,“你的傷才剛好些,怎麼好長途跋涉,朕不放心。”
“只是皮傷,如今已經完全好了,父皇不用擔心兒臣,兒臣也實在是擔心兩個弟弟,七弟傷,九弟失蹤,不管如何先把人找回來要。”晏君初一臉擔憂的開口。
皇帝仔細打量兒子的神,停頓半晌,“讓太醫給你看看,朕要聽太醫的診斷。”
太子的面有一些不自然,皇帝立刻捕捉到了,他就道:“朕就知道你是騙朕的,你的傷還沒好利落,朕另派別人去。”
“父皇。”晏君初嘆口氣,“七弟的子您知道,怕是別人去了不住他,萬一他因傷惱怒再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來,還是兒子走一趟吧。”
皇帝盯著太子眉頭的能夾死一只蒼蠅,他這個兒子什麼都好,就是心太。
哼,太子去了也未必能住容王那個混賬東西。
想到這里,皇帝突然一愣,眼睛又落在太子上,輕咳一聲,“你的傷還未好,出門在外朕不放心,得找個人好好看著你,務必不能傷上加傷。”
晏君初心頭猛地一松,面上卻是帶著幾分無奈,“父皇,兒子又不是小孩子,自然知道輕重。”
“哼,說得到好聽,朕可不信。”皇帝一擺手,“你回去吧,準備去定安衛的事,朕自有主意。”
晏君初還想說什麼,皇帝瞪他一眼,“快去,事不宜遲,今日就要起程。”
晏君初只好無奈的走了,等出了殿門,晏君初微微垂頭,出一個淺淺的笑容,腳步都輕松了幾分。
王策說兩人之間要多相,多親近,才能慢慢的有。
瞧著王策與他的妻子不錯,想來這話有道理。
他是太子居東宮,阿沅住齊國公府,平日無事兩人又怎麼會有機會見面,這次去定安衛就是好機會。
另一邊蘇辛夷還在苦思有什麼辦法能去定安衛,結果就接到了公眾的旨意,讓隨太子前往定安衛查案,務必保護太子周全。
這麼一道旨意下來,齊國公府上下都懵了,把傳旨的侍送走,一家子人面面相覷。
老太爺角了,皇帝這是把他們家小六當侍衛不,不過保護太子安危確實是大事,陛下能讓辛夷去,這說明陛下看重辛夷,沒把當尋常閨秀拘在后院,從另一方面看也是個好消息。
老太爺看著辛夷欣喜的目,心里笑了笑,還是小姑娘啊,他看著叮囑道:“既然是陛下的旨意,你趕收拾一下去東宮與太子殿下匯合,務必要護殿下周全。”說完一頓,“辛夷,你也護好自己,此行怕是有些兇險,容王傷,襄王失蹤都是大事,切不可魯莽,一切聽殿下的吩咐。”
“是,孫記住了,祖父放心。”蘇辛夷當然知道輕重,自然不會來。
四夫人最擔心了,忙帶著人給兒收拾行囊,因為是護衛太子,所以裝一概沒帶,全都是最為輕便的男裝。
四夫人一邊收拾,一邊給正在更的兒念叨,“這下好了,以后還得專門給你打個箱放男裝,幸好平日你貪玩家里做了幾套,不然這臨出門還要買服。”
蘇辛夷挑了一玉白的胡服上,這一路上肯定是快馬前進,胡服最為方便,聽著母親的話笑著說道:“那行,我走后您找人給我多做幾。挑著樣式好看的,顯得您兒最為俊俏的做,要不重樣的,我到時候穿出去您臉上多好看。”
給母親找點事兒干,不然整日胡思想擔心的安危,怕是睡不好了。
四夫人知道兒逗開心,還真的被逗樂了,把行囊給收拾好,轉過瞧著已經收拾妥當的兒,抓著的手輕聲說道:“娘在家里都等你回來,在娘的心里你的安危最重要,辛夷,做事之前千萬不要沖,不要自視武藝高強就悶頭向前沖。”
蘇辛夷手抱了一下母親,“您放心,我一定記住您的話。”
四夫人開心的笑了,手給兒整理一下擺,把送出門。
不想出了府門,太子帶著人也到了,見到四夫人太子下馬。
四夫人帶著兒忙上前見禮,“臣婦拜見太子殿下。”
“夫人請起,不用多禮。”太子立刻開口說道,“您放心,這一路上我會照看好辛夷的。”
四夫人心里了,話說的好聽,陛下還不是讓自己的兒護著太子,但是心里這麼想,上卻不能這樣說,四夫人卻也沒說什麼冠冕堂皇的話,只是笑著應了。
自己的兒自己疼,也管不了好看不好看的。
晏君初看著四夫人心里覺得好笑,看來是真的疼辛夷啊。
晏君初看著蘇辛夷只帶了一個簡單地包袱,隨即收回自己的目,看著辛夷,“走吧。”
蘇辛夷點頭,轉看著母親,“您回去吧,兒這就走了,等我回來給您買定安的土儀。”
四夫人哭笑不得,“走吧,娘等你回來。”
蘇辛夷翻上馬,驅馬到太子邊,一行人立刻打馬離開。
定安衛的氣候跟京城不一樣,京城秋爽干,而定安水澤偏多,天氣多,且這邊多雨,風撲在臉上都帶著濃濃的水汽。
一行人連夜趕路,因為事關襄王與容王的安危自然不能耽擱。
蘇辛夷有些擔心太子殿下的,抬頭看看天,仔細觀察了下云層,對著眾人說道:“今晚怕是要下雨,咱們先找個地方落腳,若是錯過宿頭,怕是得淋雨。”
他們淋雨能抗住,但是殿下可不行。
楊津一點也沒懷疑,當初容王就曾跟太子殿下提過一句六姑娘會看云層的事,聽到六姑娘的話,他立刻讓人去探路,先找到落腳地再說。
晏君初看著蘇辛夷笑道:“江豬過河,大雨滂沱。”
蘇辛夷眼睛一亮,“殿下也會看天啊。”
晏君初著蘇辛夷的笑,“也不是很會,從書上看過一點,像是比較明顯的能看出來。”
“比如現在云若江豬。”
“對。”
蘇辛夷就樂了,當初跟容王談論這個,容王就不懂,太子殿下果然博學,這都會。
殿下說的一點點,可不信真的只有一點點。
倆人騎在馬上邊走邊說,很快就有侍衛回來回道:“殿下,前面鎮子上有家客棧。”
“去看看。”晏君初對著大家說道。
一般出現江豬過河的天象,大雨就快要來了,他們先找到落腳地要。
鎮子上的客棧條件肯定比不上京城,但是也算是干凈,晏君初都沒嫌棄,其他人更不會,于是就住了下來。
蘇辛夷的房間挨著太子,另一邊便是楊津的房間,倆人將太子拱衛在中間。
蘇辛夷將自己的行李放下后,就先一步出去把客棧周圍的地勢路況查看個清清楚楚,雖然會有侍衛做這些事,但是只有自己親眼看過才能安心。
等轉完一圈天上的烏云已經越來越低,濃濃的水汽撲到上都讓人覺到不適,抬腳進了客棧,就看到大家已經在準備吃飯。
蘇辛夷跟這些侍衛關系還不不錯,見到進來都起打招呼,蘇辛夷應了聲,又問了幾句晚上值夜守衛的事,對著大家擺擺手就上了二樓。
上了二樓之后就安靜多了,楊津正從太子的房間出來,見到就立刻過來見禮,“屬下正想找六姑娘,沒想到您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蘇辛夷笑道:“我出去看了看,這里距離定安衛已經很近了,強龍不地頭蛇,兩位王爺都倒在這里,自然要加倍小心。”
說起正事楊津的神就正經起來,“六姑娘說的是,對了,殿下正等著姑娘吃飯呢,您趕過去吧,屬下去下頭看看。”
蘇辛夷就點點頭,一路上走來,都是跟太子一起吃飯,慢慢的也習慣了。
敲了敲門,就聽著太子的聲音傳來,“進。”
蘇辛夷就推開門進去,桌上已經擺了飯菜,殿下坐在窗前捧著卷宗,此時正起將卷宗放下,轉過看著蘇辛夷笑著開口,“況怎麼樣?”
蘇辛夷先去洗了手,等太子坐下這才坐下說道:“客棧周遭的道路四通八達,沒什麼患,能進能退,遇上事也不用擔心。”
晏君初用公筷給蘇辛夷夾菜,是喜歡吃的清蒸魚。
蘇辛夷一開始的時候還有些不自在,但是這一路下來都習慣了,還主拿起小碟子接著,吃了一口就忍不住贊道:“這魚蒸的鮮,一點腥氣也沒有。”
“這邊水澤多,打上來的魚沒什麼泥沙腹,比京城的魚要好吃。”晏君初笑著說道。
京城水,養出來的魚也有點土腥氣,是因為泥沙過多的緣故,但是這邊就不一樣,是水,山清水秀,養出來的魚也鮮。
蘇辛夷邊吃邊點頭,因為晚上還要顧著太子安危,沒多時間浪費,就一邊吃飯一邊跟太子殿下說道:“我瞧著這邊的行人格比得上北方人,十分彪悍壯碩,晚上殿下也小心些。我也會通知楊大人,告知大家武與服都不要解了,萬一遇到什麼事方便。”
晏君初聽著蘇辛夷的話就問道:“定安這邊的百姓量多比不上北方,這個鎮子上怎麼這麼多材高大的人,你可問過了?”
蘇辛夷搖搖頭,“咱們剛到,貿然詢問怕是要打草驚蛇,等晚上我出去溜一圈再打聽看看。”
晏君初微微皺眉,“讓楊津跟著你。”
“那不行,我與楊大人必然有一個守在殿下邊才。”蘇辛夷拒絕,提起邊的腰刀給太子看,“殿下不用擔心我的安危,打不過我還能跑不過?”
晏君初哭笑不得,手給蘇辛夷添一碗湯,“那你多吃點,有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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