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靜太大,很快就將其他人引過來了,有的是隔壁病房的人,有的是病人的家屬。
寧墨立即挪到門口人群里去。
護士也過來了,“怎麼回事啊這是?怎麼能夠在醫院里鬧騰呢?”
寧墨弱弱地道:“其實我們沒鬧騰,就是這阿姨,不小心摔地上起不來了,以為是我推的,所以恨著我呢。”
又被寧墨當著眾人的面喊阿姨,沈姿的怒氣值,蹭蹭蹭地往上漲。
可,圍觀的人們,此時都對指指點點的,“自己摔倒了,就要怪自己沒好好看路啊,怎麼能夠把責任推到別人上呢?”
“哎喲,小姑娘,你這阿姨不是來看你病的啊?是來索你命的嗎?你都住院了,還來鬧騰你,咋就不摔死這種人得了。”
諸如此類的話語,不斷地鉆進沈姿的耳朵里。
憤怒和憋屈讓半天也說不出話來,臉鐵青鐵青,那瞪人的眼神,更是讓圍觀的人們嫌棄得不行,紛紛對吐槽。
“你!你!”沈姿的食指,狠狠地指著寧墨的眉心。因為憤怒,的手指抖得十分厲害,惡狠狠地道:“林沫,你丫給我等著!”
見沈姿要沖到人群中來,寧墨立即閃到一邊。
好在沈姿沖進人群中之后,很快就從人群中沖出去了。
低垂著腦袋,暗自挑了下眉梢,如果不是礙于份的不允許,沈姿這樣欺負,非得明正大地收拾沈姿一通。
又沒怎麼得罪沈姿,為什麼這個人總是和過不去,賤人賤人地喊,也是有脾氣的人好嗎!
沈姿不滿意做沈北霆的妻子,應該去找沈北霆才對啊,卻反而來找自己,這不是有病是什麼?
沈姿走后,圍觀的人們也慢慢散去了,病房也漸漸安靜下來,寧墨重新回到床上躺下。
折騰了這麼一通,也累了,調整了下心,就開始閉上眼睛午睡。
睡呢,自然是睡不著的,就是這樣躺著讓自己的大腦放空一下。
護士們陸續出去了,的護工在病房里守了一會兒,也出去了。
寧墨迷迷糊糊地要睡著了,卻又聽到有人輕輕推門進來,只當是護工去而復返,就沒有多想什麼。
人在半睡半醒的狀態中,其實是很疲累的,知道外界在發生什麼,卻醒不過來。
覺到有人走到自己床邊站定了,那人正在定定地看著,不知道在觀察什麼,直到對方輕輕地喊了一句:“寧墨?”
真的很輕很輕,可寧墨卻像是噩夢驚醒似的,猛地睜開眼睛。
然后就對上了一張悉的臉,這張臉上帶著笑容,邪惡的笑容。
“你果然是寧墨,我沒有認錯你,哈哈,你臉上的胎記是怎麼弄上去的?為了活命,你也真是夠拼的啊,把自己一張如花似玉的臉,弄這個鬼樣子。”
“你到底是林沫呢,還是時代印記那個推銷酒水的寧墨呢?這可真是彩啊。”
不等寧墨說一句話,這個人就已經說了這麼多話。
何佳!
寧墨的表姐,上次在時代印記,被沈北霆狠狠收拾過的人,從那以后,寧墨就沒再見過何佳了。
怎麼也沒想到,在這兒會見何佳,而且自己的份,還被何佳識破了。
何佳怎麼會知道的呢?寧墨百思不得其解。
似是為了回答寧墨心中的疑問似的,何佳笑道:“剛才你在病房里,和那個人之間的種種,我都看到了。”
“在A市,誰都知道,沈先生的妻子,是個膽小怯懦、丑陋不堪的,可我剛才在窗外看到的你,本就是我悉的那個表妹嘛。”
“沈姿小姐在氣頭上,看不到你的小作,不了解你的為人,可以被你蒙騙過去,可是表妹,我們兩個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呢,我怎麼可能認不出你來?”
“你的古靈怪、你的聲音……嗯,這些特,剛才你是不是以為無人看著,所以就全都暴了出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單是看你現在這個模樣,我都不敢相信,你就是我的表妹呢。”
寧墨心里此時翻江倒海,這個意外狀況,真的讓措手不及,該怎麼辦呢?
何佳自以為抓住了寧墨的把柄,臉上滿是得意的勝利的笑容。
卻哪里想到,寧墨弱弱地問:“你……是誰?你說的那個寧墨,和我長得很像嗎?”
丫丫的,都到這種時候了,即便是被何佳識破了,也不能承認。
只要不承認,何佳又能拿如何?
“寧墨,你我表姐妹一場,你這樣裝下去,就沒有意思了吧?”
“這位小姐,我是真的不認識你啊。我林家雖然算不得什麼豪門貴族,可自從我嫁沈家之后,就不停地有人跑來找我攀親戚,你已經不是第一個跑來跟我說,你是我家親戚的人了,真的。”
聽言,何佳瞬間滿眼厲,恨不得就地將寧墨撕碎了。
狠狠瞪著寧墨,可寧墨的眼神一直在閃躲,顯得十分怯懦的樣子。而且額頭上的那片大面積胎記,看起來不像是假的。
這個樣子的林沫,和印象中的那個寧墨,完全不一樣,難道真的是自己認錯了?
可是剛才在窗外看到的那個人,明顯就是寧墨啊,完全和現在這個坐在床上,連看都不敢看的人不一樣。
“不管事實是怎麼樣的,我都會去調查個水落石出!寧墨,我不知道你額頭上的這塊丑陋的胎記是怎麼來的,但,我就是確定你是寧墨!”
寧墨悄悄地看一眼,弱弱道:“小姐,攀親戚也不是……像你這樣攀的,你如果實在懷疑我的份,可以到林家去問問我爸爸。我雖然、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份,但我想,如果你影響了我的生活,為沈家大的我,還是有能力對付你的。”
又是這幅膽小怯懦的模樣!何佳都要懷疑自己剛才在窗外看到時的覺了!
“你他媽在威脅我?”
“……我不敢威脅你,只是,我爸爸不會眼睜睜看著我被欺負而已,小姐你可以去林家求證。如果我冒充了林家的兒,霸占著沈家大的份,林家肯定也不會、不會善罷甘休的吧?”
何佳擰眉一想,好像也是這個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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