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站在城門口的那位道長,正是千蓮幾人前天捉魚時遇到的北騁,千蓮和陶禾辰無論如何都沒想到他竟然是個道士,當時可是一點兒都沒看出來呢。
“怎麼了?”段氏見千蓮和陶禾辰都一臉驚訝的表,便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就是前兩天見過那位道長。”陶禾辰笑了笑,便小聲將那日遇到北騁的事跟段氏說了一遍,不過關于北騁撲倒千蓮的事倒是下沒說,一方面是因為有外人在場,陶禾辰不想千蓮的名聲因此到什麼影響,另一方面也是怕段氏擔心。
段氏聽了陶禾辰的話,便點了點頭說道:“看來這位道長是匆匆趕來這邊主持的。”
“應該就是。”陶禾辰點頭應道。
千蓮倒是放了心,那日兩人離得那麼近,這個北騁的男人都沒有發現的白玉池,那就說明如今的白玉池是不會被道士所察覺的。
至,不用擔心被道士當怪了。
北騁自然也注意到了千蓮和陶禾辰,便沖著兩人微微點頭示意了一下。
在大秦朝,但凡能夠與道長相的,那都是頂頂有面子的事兒,陶長田見北騁朝著陶家兄妹倆打招呼,雖然沒說什麼話,可心里卻是將這兄妹二人的位置又往上提了提。
等進了縣城,陶長田要去縣衙辦地契,便問千蓮三人:“你們是在縣衙門口等我,還是要自己去轉轉。”
段氏便笑道:“好不容易來一次縣城,我們想轉轉。”
“行。”陶長田點了點頭:“反正沒什麼其他重要的事兒,今天就好好轉一轉,未時正咱們還在這里面。”
“好,那就多謝村長伯了。”段氏忙笑著應道。
陶長田笑著擺了擺手,這縣城他也是不常來的,既然來了也自然要好好轉一轉才好。
待到幾人要分開的時候,陶長田又頓了一下,問段氏和陶禾辰:“這地契真的就寫三丫的名字了?”
千蓮愣了一下,沒想到娘親和哥哥竟是要將地契落在自己頭上,便忙說道:“寫我哥哥的名字。”
“千蓮,我跟娘已經商量好了,地契就寫你的名字。”陶禾辰說完,又制止了千蓮接下來的話,便對陶長田說道:“村長爺爺,就這麼定了,寫三丫的名字。”
陶長田點了點頭,便應了。
關于地契寫誰名字的問題,陶長田本就沒問陶家三口,在陶長田看來,陶老二家就只有陶禾辰一個男丁,這地契的名字自然要落在陶禾辰的頭上,可他沒想到剛才來時的牛車上,段氏和陶禾辰竟然要在地契上寫陶千蓮的名字。
其實,在地契上寫陶千蓮的名字,陶長田是不太贊的,畢竟這三丫到底是個娃子,將來是要嫁人的,說到底,陶禾辰才是陶老二家將來頂門立戶的頂梁柱,不管怎麼說,地契上也該寫陶禾辰的名字。
不過這到底也是陶老二家的家事,他也不方便過多干涉,便讓三兒子趕著牛車去了縣衙。
見事定下來了,千蓮便也沒糾結這個事,反正以后有的是機會掙銀子,不差這一點兒半點兒的,于是,千蓮便拉著段氏和陶禾辰先去了雜貨鋪子。
昨天做的魚,是先按著那菜方子上的理辦法收拾好的,然后段氏按著千蓮的指導,做出來的魚果然沒有什麼太大的腥氣了,一家人吃的都極為開心。
這讓千蓮信心大增,這還是在了幾樣調料下做出來的味道,若是將調料配齊了,那豈不是就是一道正經的食?
所以,今天千蓮來到桃源縣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調料買齊了。
不過,對于能否買齊調料,段氏表示有些懷疑:“三丫,這薄荷葉和花椒在這縣城里頭或許能夠買到,可這紅椒是什麼?便是咱們鎮子上雜貨鋪的老板都沒聽過呢。”
紅椒是什麼,長什麼樣的,千蓮也不知道啊,就是按著菜方子找調料而已。
想了想,千蓮便說道:“許是鎮子上的人不知道,說不定這縣城的人知道呢,咱們問問就好了。”
段氏看出來了,自家閨也不清楚,不過這也正常,要是千蓮知道,段氏才要犯嘀咕呢。
三人來到調料鋪子一問,果然薄荷葉和花椒是有的,但是紅椒是什麼,人家雜貨鋪老板也不知道,本就沒聽說過這個名字,甚至還問段氏:“這紅椒是調料,你從哪里知道的?”
段氏忙說道:“沒有,沒有,就是偶然聽到人說了,所以來問問而已,許是我聽錯了也說不定。”
“哦。”那雜貨鋪老板點了點頭:“許就是你聽錯了,我做了這麼多年的雜貨鋪子,從來沒有聽說過紅椒這味調料。”
段氏笑了笑,將薄荷葉和花椒買了,就忙帶著千蓮和陶禾辰離開了。
此時,離正午還有一段時間,千蓮看了看段氏,眨眨眼睛。
段氏有些不明所以:“三丫,怎麼了?”
“娘,我覺得你上缺點兒東西啊。”
“缺啥了?”段氏低頭左看看右看看,今日上穿的是新作的裳,那日周家送來的布料,林嬸子知道段氏要用布料做裳后,便趁著空閑帶著自己的大兒媳和二兒媳來幫著段氏一起做,不過兩日功夫,三人就個做好了一新裳,今日來縣城,陶氏一家三口便是穿著新裳來的。
“好的啊。”段氏左右看看,沒看到有什麼不妥來。
“跟我來吧。”千蓮干脆拉著段氏的胳膊,又對陶禾辰說道:“哥,跟上。”
“好。”陶禾辰笑瞇瞇的跟在千蓮后,對小妹如今的行事做派,陶禾辰已經習慣了。
千蓮帶著兩個人東轉轉西逛逛,最終來到了一間首飾鋪子的門口。
段氏一見頓時睜大了眼睛:“三丫,這哪兒是咱們能花費得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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