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咧一笑,直接從柜臺里拿出幾張二等卡遞了上去:“先辦卡,辦完卡才有資格等,畢竟這是我們店的規矩,還請幾位見諒。一張二等卡,五百兩銀子。”
自那日京兆尹一別,高嵩閉門不出,苦修心智,縱使頗有長進,但此時聽到秦風這番話,也不由氣憤起來:“姓秦的,你沒搞錯吧?為何別人二等卡才五兩銀子,我等卻要五百兩銀子?”
秦風滿臉堆笑,討好道:“幾位份顯赫,自然與其他人不同,若幾位嫌貴了,那就辦三等卡?一張五兩銀子就,不過只能過堂用餐,不能進二樓雅間。”
高嵩剛要發怒,卻被李睿攔住。
李睿順手接過門卡,分發給眾人,豪氣道:“不就是一張五百兩銀子嗎?我請了,幾位犯不著跟小人置氣。”
見李睿如此闊綽,秦風不由眼神發亮:“李公子,你還有錢?真是個無底啊,怎麼刮都刮不干凈。”
一聽這話,李睿瞬間滿臉通紅,他的小金庫早就被秦風刮干凈了,哪還有錢,如今剩下的幾千兩,還是從府上賬房支出來的,實在是舍不得揮霍。
不過,李睿今天陪高嵩等人來此,就是要給秦風難堪,花個幾千兩銀子出口惡氣,倒也值了。
秦風懶得管這些瑣碎,反正賺了錢,心里滋滋,只管讓秦小福在大堂角落放了幾張長凳,讓這幾位京中權貴,去犄角旮旯候著。
至于什麼時候有空座,秦風可說不算,且等著吧!
看著秦風春風得意的模樣,高嵩就氣不打一來,但一想到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心也就豁然開朗,臉不由得意起來:“秦風啊秦風,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到什麼時候。”
就在這時,一陣高的嗓音自門外傳來。
“謝家小姐到!”
此言一出,現場所有的視線,幾乎同一時間匯聚到店門方向。
寧虎猶如電,猛地彈了起來,吃驚又吃醋:“云兒怎麼來了?”
秦風也大意外,當初規劃五湖大酒樓的運營模式,主要面向普通老百姓,本沒打算伺候這些宦子弟,怎麼這些人像是商量好了一樣,排著隊往這邊鉆?
雖然想不通,秦風還是起迎接,畢竟那暴力妞脾氣古怪,若是因為怠慢而惱怒,把店砸了,那可沒地方說理。
幾乎是秦風剛走到門口,一道紅倩影便閃了進來。
謝云兒一手叉腰,一手拎著馬鞭,掃了一眼熱鬧非凡的大堂,心里不由一陣驚訝:“真沒想到,這破酒樓的生意還真不錯。”
秦風連忙拱手行禮,報以如沐春風般的微笑:“謝小姐,您怎麼來了?”
謝云兒瞥了秦風一眼,不由撇了撇,心里要多討厭有多討厭,但回想起秦風在京都鬧出的靜,又不由佩服起來。
“哼!我想來就來,二樓還有雅間嗎?!”
秦風哪敢有半點遲疑,連忙做了個請的手勢:“有有有,您上面請。”
謝云兒沒有急著上樓,沒好氣道:“聽說只有辦了卡才能來你這破酒樓吃飯?難不要為我壞規矩?”
這娘們明顯是來找茬的!
現場客人這麼多,萬一鬧起來,不好收場。
秦風直接取出一張二等卡,雙手遞了上去,嬉皮笑臉道:“咱這是什麼關系?哪用得著掏錢辦卡,直接送謝小姐一張便是。”
謝云兒隨手抓過門卡,不由滿臉傲,驕哼一聲:“算你識相。”
然后轉一揮手:“帶上來。”
兩個家丁抬著一塊牌匾走了進來,上面寫著“生意興隆”四個大字。
看到這牌匾,別說秦風直愣神,在場有一個算一個,皆是一臉懵,各種各樣的議論聲,此起彼伏。
“什麼況?那可是謝云兒,京都第一魔頭,居然來給秦風祝賀?”
“不是有傳言說,秦風和謝云兒是死敵嗎?這架勢可不像!”
“奇了怪了,秦風不看過謝云兒洗澡,還傳揚的滿城風雨,之前在紀王壽宴上,更是結下梁子。按說這對冤家,應該一見面就你死我活才是,怎麼突然就化干戈為玉帛了?”
寧虎一陣咬牙,心里卻是羨慕嫉妒恨,放眼整個京都,能讓謝云兒登門祝賀者,屈指可數,秦風這廝究竟何德何能。
秦風看了看牌匾,非但沒有半點欣喜,反倒一陣張:“謝小姐,您這是要干什麼?在下若是哪里得罪了謝小姐,打也打得,罵也罵得,您可千萬別跟我玩邪乎的。”
謝云兒本來就憋著委屈,若不是父親大人著,才不踏秦風的門呢。
但此時看著秦風驚嚇連連的模樣,謝云兒又覺得很有趣,心反倒好了起來。
“哼!一碼歸一碼,你別得意,咱們之間的恩怨還沒解決,咱們走著瞧!”
撂下狠話,謝云兒便直接邁步上了二樓雅間。
坐在犄角旮旯的高嵩,心里一陣氣憤,惱怒道:“姓秦的,你丫不是說二樓沒位置了嗎,怎麼謝云兒來了就有位置?我看你是分明沒把我放在眼里!”
秦風一臉無辜,連忙解釋:“就剩這一間了,真的。”
還沒等現場平靜下來,門外再次傳來喊聲。
“紀王駕到。”
聽到“紀王”二字,現場客人,呼啦啦站起一半。
高嵩等人也很自覺的站了起來,一臉活見鬼的表。
齊晟吞了下口水,眼神陣陣發直:“怎……怎麼連紀王都來了?這秦風不就是開個酒樓,至于嗎?”
高嵩黑著臉,眼神盡是羨慕嫉妒恨,畢竟紀王的份地位,就算是父親高太尉也得以禮相待,不敢怠慢。
正在二樓幫忙的柳紅,小跑著下來了,一把揪住秦風的肩膀,詫異道:“怎麼連紀王都來了?秦風,你到底請了多人?”
秦風一臉無奈:“姐,我真沒請,是他們自己來的。”
柳紅翻了下白眼,啐道:“我呸,你真覺得自己臉大呀?謝小姐也就算了,難道連紀王都主來給你祝賀?你以為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