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秦風還以為自己耳朵出病了,再三確認,砸的就是自己的酒樓,只覺得不可思議。
這京都之中,還有人敢砸自己的場子?
自己老爹可是兵部尚書,又跟紀王和圣人攀上了關系,這麼的背景,都有人敢鬧事?
秦風當場炸,掙小香香的束縛,讓秦小福去廚房拿菜刀拼命。
秦小福差點哭出來:“爺,我去拼命,您呢?”
秦風惱著臉子,怒喝道:“你只管去砍,老子去京兆尹告狀,不賠的他們傾家產,老子不姓秦。我讓他們又賠錢又流!”
秦小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喪著臉:“爺,要不然咱倆換換?砍人這麼出風頭的事兒,小的怎麼敢跟您爭。”
秦風抬就是一腳,本沒用力,秦小福卻滾出去老遠,要不是秦風住他,肯定直接滾出院門。
秦風心里這個氣。
當初他可是揚言,要半個月搞垮醉仙樓。
眼看著自家酒樓就要裝潢完畢了,偏偏這個節骨眼上出了事。
用腳丫子想都知道,肯定是醉仙樓下的絆!
這事兒沒完!
秦風邁步就往外走,沒好氣道:“把府上能用的家仆護院,全都給我帶上,還有疏風那丫頭片子!我倒要看看,誰這麼牛掰,連我秦風的店都敢砸。”
不多時,秦小福便召集了四十多個家仆,跟著秦風浩浩的殺向五湖大酒樓。
到了現場一看,秦風的肝都開始,酒樓被砸的稀里嘩啦,除了墻沒倒之外,基本就沒有囫圇的東西,連地板都讓人給摳了。
魯明和他雇傭的十幾個工匠,慫眉耷眼的在角落里,被打得頭破流,傷最嚴重的工匠已經昏迷不醒。
看到秦風來了,魯明像是見到救星一般,連滾帶爬地沖了過來。
“爺,您可要為我們做主。”
魯明見識過秦風的厲害,連工部那幫大臣都不敢跟秦風正面,只要把秦風的火兒給挑起來,這口惡氣保準出到底。
魯明添油加醋,專挑嚴重的說,指著昏迷不醒的工匠,氣憤道:
“爺您看,人都快不行了。我跟那些人說了,這些都是您的雇工,結果對方卻說,打的就是秦府的人。”
來這套!
秦風一臉鄙夷的看著魯明,心想玩激將法,你小子還得很,當即問道:“手的人,是什麼來歷?”
到秦風的犀利眼神,魯明一陣心虛,不敢遲疑,連忙回答:“是龍虎幫的人。”
龍虎幫?沒想到這京中居然還有幫派?
秦風頓新鮮,上下打量了魯明一眼,又看了看其他工匠,不由輕哼:“你可是本公子的首席工匠,若對方來找茬,肯定會重點修理你,為什麼其他人都被打趴下了,反倒你小子手上最輕?”
“你跟龍虎幫什麼關系?”
這話如同一記悶拳,直接懟在魯明心臟上,以至于呼吸變得異常急促。
魯明這才明白,論心,自己怎麼可能和秦風相提并論?
當即不敢再有半點瞞,老實代起來:“回公子的話,我欠那龍虎幫的錢,之前不敢說,畢竟此事因我而起,擔心公子將我趕出去,耽誤了工期。”
秦風點了點頭,手一拍魯明肩膀,鄭重其事道:“用不著把責任往自己上攬,什麼因你而起?你欠龍虎幫的錢,是你和龍虎幫的事。龍虎幫砸了五湖大酒樓,就是我和龍虎幫的事。你帶工匠去療傷,剩下的給我就是。”
魯明本以為自己算是完了,就算秦風不會拿自己出氣,也肯定會讓自己賠酒樓的損失。
結果秦風知道了來龍去脈,非但沒有半點怪罪,反倒讓自己先去療傷。
魯明心里一陣溫暖,看秦風的眼神變得炙熱無比,激涕零道:“爺您放心,我肯定使出十二力道,把酒樓裝京都第一。”
秦風微微一笑:“去吧。”
“誒。”魯明重重一點頭,攙扶著一眾工匠離開了。
周遭聚集的群眾,對著秦風指指點點,多是幸災樂禍,畢竟秦風在京都的名聲不好。
“呵呵呵,這下有好戲瞧了,狗咬狗,一!”
“狗咬狗?開什麼玩笑,出手的可是龍虎幫!秦風不過是個紈绔,表面看起來橫行霸道,其實就是個繡花枕頭,外強中干。”
“說的沒錯,龍虎幫可都是狠茬子,秦風敢去找龍虎幫討說法,肯定會被狠狠修理一頓。別看秦風他爹是兵部尚書,龍虎幫的背景也不是泥的!”
聽到周遭的議論聲,再加上龍虎幫敢對秦家產業手,秦風心里很清楚,這個龍虎幫來頭絕對不小!
再加上背后不了醉仙樓作妖,那麼十有八九跟二皇子有關系。
按說,北狄戰事剛剛促,在這個風口浪尖上,應當求穩,盡可能避免與二皇子發生直接或間接的沖突。
但秦風卻不想咽下這口惡氣!
對方都打到家門了,若是連個屁都不敢放,以后還怎麼在京都立足?豈不是但凡有點皇家背景,就可以騎在秦風頭上拉屎?
秦風就是要讓整個京都都知道,甭管有什麼背景,敢對秦家手,就得做好“剁手”的準備!
眾目睽睽之下,秦風擼起袖子,從地上撿起一把斧頭,振臂高呼:“娘的,連我秦風的人都敢,我管你是什麼龍虎幫,貓狗幫,干他丫的!”
此言一出,秦府家仆頓時斗志高昂,紛紛呼喊起來,揚言要讓龍虎幫付出代價。
周圍的吃瓜群眾,沒想到秦風居然真敢跟龍虎幫,不由暗暗欽佩起來。
畢竟龍虎幫乃是京都四害之一,可想而知惡名之深人心……